她心裡暗道這種相機,不是潛伏特工用的嗎?上次,打開我姐保險櫃,竊取密件的,難道真是他?
可他,當時把相機放到哪裡去了?
我們查了那麼久,查了那麼多地方,也沒看到他的相機啊!唉,算了,不多想了。反正,現在也不查他了。
最重要的是,他能幫到我姐,保護我姐。
就算特工總部塌了,我姐也不能倒下。
特工總部少了我姐,仍然會有擴展。
我姐倒了,我家幾十口,二十多個姐妹就會沒飯吃。
今天,是我最難忘的一天,最浪漫的一天,也許終身難忘!我永遠也會銘記這一天的。
是他背我上山的,是他讓我暖心的。
如果我姐真嫁給汪公子,我就嫁給陳洋!
張霞如此這般思潮起伏,慢慢的,熱淚又湧上眼眶。
陳洋拍好照片,轉身跑回來,拿過張霞手中的皮包,把相機放回去,又為張霞戴上禮帽,為她係上圍巾,然後,又把皮包叼在嘴裡,又蹲下身子。
“嗬嗬,你不累呀?好,我成全你!”張霞淚中泛笑,嗔罵一句,又趴到陳洋背上,又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也從他嘴時取過皮包,握在手中。
她的心,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被陳洋感動著,溫暖著。
陳洋邊走邊說道“男人啊,疼女人是應該的。因為男人也是女人生的。”
張霞再次熱淚盈眶,感動的不能說話了。
她歪頭在陳洋的肩膀上,芳心滿滿的幸福。
陳洋也不再吭聲。
他背著張霞,走到山下,蹲下身子。
張霞下來。
兩人手牽手的走向那家飯店。
張霞抓起櫃台上的電話,撥通了上海汪府的電話。
那邊是羅巧巧接的電話。
她稱汪明婕已經平安回來,路上也沒險,但是,看到了錢泰曉在設伏,現在汪明婕在沐浴。
她問張霞現在哪裡?
張霞機靈地說,還在和那些盯梢的人玩遊戲呐,不說了,很危險,便掛上電話了。
她和陳洋,兩人就在店裡烤鱘魚吃。
天氣冷,店門關著,裡麵烤著炭火取暖。
今晚,隻有張霞和陳洋這桌客人。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津津有味的吃著鱘魚。
天幕拉下,周邊漆黑,唯有積雪反光。
張霞說,我來駕車吧。
陳洋把車鑰匙遞給她,便坐在後排座上去。
張霞駕車就走。
他感慨地說道“坐在後排座,真舒服啊!握把槍就行,看到有情況,就開槍。我回到上海後,也請兩個私人助理,幫我開開車,替我打理家裡的事。”
張霞一邊駕車,一邊含笑說道“讓鐵猴為你開車吧,我姐那邊,有我和巧巧就行。”
陳洋卻笑道“不合適吧,我怕鐵猴偷錢。”
“嗬嗬……”
張霞大笑起來。
兩人駕車回到福昌飯店,剛上樓,剛打開房門。
丁士群、武四寶、魏騰、範力就魚貫而入。
張霞心裡一陣緊張。
但是,來的畢竟都是上司。
她也不敢掏槍。
唉,隻有靜觀其變了。
陳洋笑臉相迎,卻發現丁士群渾身泥塵,又看看武四寶也是渾身泥塵,不由奇怪地問“丁主任,你們怎麼啦?”
他估計這會,丁士群應該拿到了正主任的任職文件了。
憑丁士群的陰險毒辣和狡詐,又花了那麼重的本錢,直接上位,應該沒問題的。
果然,丁士群對陳洋這樣稱呼他,倒是滿意,但卻僵笑道“小白,陳副主任,恭喜你。”
他忽然也對陳洋改了稱呼。
陳洋和張霞皆是一怔,相視一眼,又奇怪地望向丁士群。
魏騰哭喪著臉,從皮包裡拿出一紙公文,遞與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