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韻心裡好受些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
林少韻說道“不過,我剛剛給戴老板發了電文,他回電說,他沒派人到上海來。你說的那個叛徒,不會是你們的人吧?”
陳洋一怔,便也坦誠地說道“是的!這次,我不能派我的人去殺那叛徒,不然,會被丁士群一網打儘的。少韻,咱倆是親戚,隻要咱倆聯合抗戰,始早也能感染一批人聯合抗戰的。隻要能打跑小鬼子,啥都好說。我們如此周旋於敵人心臟之中,天天走鋼絲似的,為什麼?不就是為國為民嗎?我們這邊的人,沒有自己的私利,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民大眾。”
林少韻機智地說“所以,你要利用陶儼及陶儼的人,引開丁士群的人,再派你的人,暗殺那個叛徒?”
陳洋哈哈一笑,翹指讚道“少韻,你太聰明了。哦,你讓寶島幫我打電話給丁士群了嗎?”
林少韻點了點頭,又說道“太晚了,你回去吧。我一個單身姑娘,讓人看到我這裡有個男人太晚出來,會誤會我是什麼人。更不能讓寶島的人看到我這裡有男人來過。”
陳洋點了點頭,起身告辭,卻掏一瓶香水放在茶桌上。
林少韻關上房門,回到小客廳,看到那瓶香水,眼簾又蒙上了一層霧。
她抓起那瓶香水,握著香水,捂在心口,感動的淚水,嘩嘩而下。
陳洋駕車回歸愚園路彆墅。
他發現張霞已經駕車停在他家大鐵門前左側,還在車上睡著了。
“汪……汪汪……汪汪汪……”
家裡的狼狗聞聲而動,狂囂起來。
張霞驚醒過來,推門下車,揉揉眼睛,柔情地說道“回來了?怎麼總是玩到那麼晚?你有我了,也不懂得收心。”
陳洋笑道“嗯!慢慢會收心的,得有一個過程嘛!哦,你先等會,我得進去喂狗,然後把狗關進狗籠裡,不然,它們會傷著你的。還有,你進屋後,隻能在一樓和二樓活動。我的三樓和地窖,設置了詭雷,春節前,丁士群來看過我設置的詭雷。”
“啊?你,你,你連我也不相信呀?”張霞驚愕反問,滿臉的不滿。
陳洋掏出鑰匙,打開鎖,側頭說道“如果不相信你,我會告訴你嗎?先回車上去吧,彆讓狗傷著。”
張霞燦笑地點了點頭,轉身拉開車門,回車上去了。
陳洋打開大鐵門,跑到屋門前開鎖,又打開屋門,摁亮電燈,滿屋亮堂堂起來。
那些狼狗飛奔而出,蹦蹦跳跳的。
有的狼狗還跳上了狗籠。
陳洋跑到廚房去,拿出幾盆肉和幾桶骨頭,沿著室內的大客廳,一路甩到前庭院。
那群狼狗又搶食起來。
陳洋便借這個機會,打掃衛生,清倒垃圾。
然後,向張霞招招手。
張霞便駕車而入。
兩人一起沐浴更衣,然後在二樓的書房裡,泡茶品茶。
陳洋親呢的摟她入懷,又試探地說“親愛的,勞煩你辛苦一下,天亮出發,帶上鄭品、趙雲、盧嬌,以到外地給公司進貨為名,到蘇州去,聽到街頭有人響槍,有人和鬼子打起來,你們就把那裡的憲兵隊辦公樓給我炸了。”
張霞怔怔地望著陳洋。
她沒有以往的那份乖巧。
她當了總經理,似乎學會了少表態,不隨便表態。
陳洋見狀,輕輕的分開她,扳轉她的身子,讓她麵向自己。
兩人四目相觸,也沒相互避開對方的目光。
他們倆都渴望能看到對方眼神裡的真誠。
但是,他們倆都是特工,誰也看不清楚誰眼裡的真誠。
於是,陳洋隻好試探地說“伍剛叛變了。我讓颶風隊的人乾掉他。明天,丁士群必定讓我陪他去蘇州檢查培訓班事宜,實際上是控製我。我無法動彈。所以,你去最合適了。隻要炸掉鬼子的憲兵大隊部,鬼子就會到回去,颶風隊的人也能順利出城。你們駕車扔手榴彈就可以,無須下車和鬼子作戰。但是,你要把明心診所的老板劫到上海來,我要讓他在你公司旁邊找一間店鋪,開一間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