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汪明婕又狠狠地教訓她,壓低聲音,說道“據情報,山田智子這次帶著陳洋去北平,就是去找北平特高課的佐騰武夫少佐的,也就是要讓佐騰武夫看看陳洋這個假佐騰武剛到底是不是他的親弟弟?但是,就在山田智子和陳洋到達北平的前一天,佐騰武夫竟然撞車了,不生不死的,無法和陳洋相認。你說奇不奇怪?這就證明,小白臉就是一個假洋鬼子!而且,老譚死前,已經指供了小白臉就是延安的人,就是代號為雁門關的潛伏在我們特工總部的內鬼,現在就是因為犬養熊不知為什麼,要死保小白臉,硬說小白臉是佐騰武剛!也就是佐騰武夫的弟弟,山田智子的前戀人。而陳洋去北平之前,曾借山田智子掩護,混進了同仁醫院。然後,老鷹和風長青的事,你我都知道了。小白臉早就算計好了,在蘇州培訓班裡,暗設內鬼,等我們把風長青送到丁主任身邊,那邊的內鬼觀察幾天,又找機會劫走了風長青,並把風長青送到了延安去。建玲啊,我們都被小白臉騙了,我們一直都被小白臉欺騙。你還是好好的跟路雄在一起吧。路雄的妹妹路秀,可是汪先生身邊的人,路雄肯定前途無量,你跟著路雄,一樣前途無量。”
霍建玲心酸心疼,又是眼淚汪汪的。
被汪明婕說證據,講數據,擺道理,掰事實,一番洗腦,霍建玲心情甚是複雜,腦子大亂。
她哽咽地說道“是!姐!”
汪明婕朝她擺擺手。
霍建玲轉身而去,回到她的辦公室,關好房門,跑進洗手間裡,跪倒在洗手盆前,失聲而泣,落淚如雨,難過異常。
副樓那邊。
陳洋打開辦公室。
張霞躥步而來,反手關上房門。
陳洋佯裝不知情,笑問“你怎麼來了?北貨好賣嗎?”
張霞氣惱地一巴掌扇去。
陳洋急急閃開,說道“彆打臉啊!這可是我的招牌!吃飯吃粥,我全靠這張臉的。”
張霞憤然地揮拳而來。
陳洋轉身,任她一拳擂在他的背部上。
得讓她消消氣啊!
“砰!”
張霞此拳擊得夠重的。
陳洋撲倒在地辦公桌上,“哎喲”了一聲。
張霞本想再踢他一腳的,但聽他一聲驚叫,感覺自己出手太重了,急忙伸手拉轉陳洋。
陳洋趁機出手,扣住她雙手腕脈,低聲說道“你怎麼回事?有你這樣打老公的嗎?你想和彆的男人逃跑嗎?”
張霞沒有笑,仍然氣呼呼的罵道“你女兒呢?你在外麵,到底有幾個孩子?說!不然,我就跟你拚命!你姥姥的,你竟敢騙我當後媽。我饒不了你。”
陳洋鬆開她雙手,後退兩步,低聲說道“張霞,你中計了。唉,是汪明婕又擺了我一刀。我哪有什麼女兒呀?小苗苗真是一個賣花姑娘,我看到她在瘦西湖被人欺負,於心不忍,就把她領回來收養。你想想,我這麼有錢,我會讓我的女兒在瘦西湖一帶餓的臉黃饑瘦嗎?那可是霍建玲親眼所見的事。我中午想去領回小苗苗,汪明婕不讓,非要我說出小苗苗的來曆,我說苗苗原本是一個賣花姑娘,她不相信,我隻好說苗苗是在我跟季雲霧一個小妾生的女兒嘍。唉,你們女人啊,總是把男人想歪了。”
張霞一怔,不由俏臉通紅。
她訕訕地質問“那你和山田智子又是怎麼回事?”
陳洋隻好繼續耐心解釋,說道“就是因為皇軍不相信我是佐騰武剛,但是,又對我的懷疑不能太明顯,故特高課和梅機關委托山田智子帶我去北平見佐騰武夫,驗證我到底是不是佐騰武剛?因為佐騰武夫是山田智子以前的戀人,晴木這邊故出此詭計,又可以掩飾他們心裡的齷齪。這件事,咱們去北平之前,我已經很坦誠地和你說過了。你不要再受人挑撥,好不好?”
張霞的氣消了一大半,又問“那胡璿呢?”
陳洋難過的歎了口氣,說道“唉,又成植物人了。晚上,我帶你去看看她吧。”
張霞頓時心情大好,露出笑臉,又問“是興邦鐘店商行那幫人乾的嗎?”她又蹦跳起來,激動地說道“太好了!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讓汪明婕把那幫人滅了?怪不得,這段時間,那間店關門了。咱們的鐘表店沒有競爭對手了。嗬嗬!真好!難怪咱們的手表和懷表都那麼好賣!”
陳洋“嗯”了一聲,心情甚是複雜。
本來,他並不想完全滅了興邦商行那幫人的。
但是,後來,汪明婕出手了,那就沒辦法了。
汪明婕出手這麼狠,那肯定是掌握了興邦商行那幫人的底細和罪證。
而這件事,肯定是與張霞、鄭品、盧嬌到回金裝美人公司上班有關的。
不過,陳洋也不能說汪明婕什麼壞話。
他還不能完全獲悉張霞的心思。
他不知道張霞是否是真心對他的!
他隻能不停地試探張霞。
就在此時,汪明婕軍裝紅唇,帶隊而來。
“姐,你來了?我回去上班了,新進的北貨南賣,不錯!”張霞看到汪明婕來了,便拋下一句話,羞澀地轉身而去。
汪明婕關上了房門,低聲說道“你今天中午第二個問題還沒回答我。”
她說罷,便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