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鐵猴就要發火。
汪明婕急急伸手拉他坐下,說道“好啦,好啦,姐來給你當侍者了,你拿本雜誌看。”鐵猴坐下,翹起二郎腿,側開頭去,正眼也不看丁士群。
汪明婕又拿幾本雜誌給他。鐵猴一看是時尚雜誌,看著封麵的優美女郎,忽然想起了羅巧巧,眼淚頓時嘩嘩而下。汪明婕掏出手帕給他,說道“鐵猴,多大了?哭啥?呆會讓爸拿點大黃魚呀,小黃魚的給你。彆哭了,哦。乖!”
“哈哈哈哈……”
丁士群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鐵猴“哼”的一聲,舉起雜誌,蒙住了臉,蒙住了淚水。
汪明婕便給丁士群和鐵猴各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丁士群盯著汪明婕的眼睛,說道“明婕啊,你現在也學會喝茶了。小白臉在你心裡劃的痕跡夠深的。他到偵輯處以前,你是不喝茶的,他到了偵輯處當副處長之後,整天就帶著你喝茶。你的生活習慣已經給他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彆以為爸爸看不出來。隻是老爸沒有閒功夫理你們的事。你這段時間,隻能呆在南京,直到和汪公子的婚事成了,才可以回上海。當然,你也可以把你的行動處搬到南京來。”
汪明婕俏臉一紅,沒有吭聲,芳心怦怦狂跳。
為掩飾窘態,她端杯而起,聞聞茶香,嗬嗬氣,呷了口茶,嘖嘖讚歎“好茶!好茶!”
丁士群惱怒地罵道“你們姐弟到底想怎麼樣?不想呆在特工總部,就給老子滾。”鐵猴怒道“滾是吧?哼,老子還真不想呆在這魔窟裡。”他起身就走。
“你反了?坐下。姥姥的,你也整天吊兒啷當的,沒有老子撐著你,你都死十八遍了。哼!真不是東西!”丁士群掏槍而出,指向鐵猴,怒罵一句,又大吼一聲“武四寶,進來,把我這個不成器的逆子綁起來。”
武四寶馬上就帶人衝進來,便按住了鐵猴,馬上就把鐵猴綁在一把椅子上,還給鐵猴的嘴巴堵上了毛巾。汪明婕傷感地問“我不用綁吧?”
丁士群氣得七孔生煙,吼道“來人,把這間套房的電話線拔掉,把電話機拿走。四寶,盯死他們姐弟倆。”他說罷,起身就走。幾名特務衝進臥室裡,把電話線拔掉,把電話機拿走,也把客廳的電話線拔掉,把電話機拿走。
“弟兄們,來,大家坐,嘗嘗汪副主任泡的茶。”武四寶也不敢對汪明婕怎麼樣,卻招呼特務們坐下來。
特務們圍著汪明婕坐下來,又紛紛低聲道歉
“汪副主任,對不起啊!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汪副主任,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俺們也隻是混口飯吃的小人。”
“汪副主任,得罪了,小的給您賠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少,沒辦法的。”
汪明婕抹抹淚水,哽咽地說道“沒關係,你們都在執行任務嘛,我理解的。來,坐,一起喝茶。”便伸手去抓茶壺,要給特務們倒茶。
一名特務機靈地搶過茶壺,陪著笑臉,說著好話“哎喲,汪副主任,您給俺們倒茶,俺們會折壽的,還是我來吧,我來。您坐!您坐好!”他給特務們倒茶。
武四寶對於特務們如此討好汪明婕,也隻是冷眼旁觀,有茶就喝唄!豈料,他喝了一杯茶之後,感覺眼皮老抬不起來,慢慢的,視力越來越迷糊,便仰倒在在沙發上。其他特務也隨之橫七豎八地躺下了。
汪明婕燦爛一笑,罵道“哼,想監視我?沒那麼容易!好好睡會吧,你們也累了。”她之前就把那些茶杯抹了蒙汗藥,當然,很輕微的下藥。而她的杯子、鐵猴的杯子、丁士群的杯子是沒有抹藥的。
她隨即起身出門,又關好房門,來到樓下前台,抓起電話,給珍珠飯店打電話,讓陳洋馬上趕到風雲飯店303房來,她還說武四寶帶人在她房間裡監視她。
陳洋緊張地說“好!”他就獨自駕車而來,十分鐘就到了。
他來到汪明婕的套房,看到武四寶和特務們東倒西歪,驚愕地說道“你叫我來當替罪羊呀?”便去給鐵猴鬆綁,取下了他嘴裡的毛巾。
鐵猴呼呼直喘粗氣,手腳都麻了。
陳洋扶他起來,然後又扶著那些特務坐好。
不一會,武四寶和那些特務抹抹眼睛,醒過來了,皆都仿然若夢。就在此時,丁士群跑過來,推開門,很失態地大吼大叫“武四寶,你快帶人去搜查蘇德的下落,他槍殺了路雄,逃跑了。一定要找到蘇德,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快!快去!”
武四寶和特務們又抹抹眼睛,起身就走。
丁士群看到陳洋竟然也在汪明婕的房間裡,不由又吼道“小白臉,你來這裡乾什麼?老子告訴你,汪明婕絕對不會嫁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汪明婕俏臉通紅,渾身發熱,芳心怦怦狂跳,側開頭去。
陳洋招牌式一笑,說道“老板,我來看看明婕啊,都是同事嘛,這也不可以嗎?來,坐會,品品我帶來的好茶。”
丁士群氣呼呼的說道“哼!我沒你那閒功夫,我去醫院看看路雄的傷勢。”他說罷,轉身而去。汪明婕側身對陳洋說道“我們也去吧,路秀可是我同學。”她說罷,側身又朝鐵猴眨眨眼睛。鐵猴氣呼呼的說道“我不去,媽的,丁士群剛才還綁我。老子不鳥他。”
剛走出房門的丁士群的胸口一疼,驟然停下腳步,一口氣竟然滯悶起來,他眼前一黑,頭一暈,差點栽倒在地上。
丁士群的秘書淩峰急忙扶住他,低聲說道“老板,怎麼啦?”丁士群伸手拍拍胸口,大口喘了一口氣,緩過神來,說道“沒事,走吧!”便繼續往前走,隻是腳步慢了很多。
室內。
陳洋點了點頭,隨即跟著汪明婕出門,下樓鑽進自己的轎車裡,汪明婕也上了他的車。他們駕車跟著丁士群的車,直奔智博醫院。
汪明婕坐在副駕駛室裡,奇怪地問“小白臉,你在南京怎麼會有車呀?蘇德隻給我和丁主任調了兩輛車,路雄不會是你傷害的吧?”陳洋笑道“你叫來我,就是讓我接受你欺負的吧?”
“嗬嗬!”汪明婕燦笑起來,忽然又嚴肅地說道“彆東拉西扯的,說正事。”陳洋卻矯情起來,說道“唉,我正窩在飯店裡傷心呐,你就要成為汪公子的第二夫人了,我送什麼禮好呢?”這話夠刺耳的。
汪明婕俏臉發熱,發怒了。
她出手如電,一拳側擊過去,正中陳洋的肩膀。
“砰!”
陳洋驚叫一聲“哎喲,彆打呀。我駕著車呐!方向盤歪了,可會撞車的。”
汪明婕怒道“我告訴你,路雄要是死了,我絕對饒不了你。”
陳洋側身一笑,伸手手掌,說道“證據呢?”
汪明婕憤然地說道“哼,我呆會讓春花帶人去問珍珠飯店的掌櫃和服務員。看看你來我這裡之前有沒有出去?”陳洋神定氣閒地說道“我中午接到你要嫁人的電話,傷心了一個下午,沒吃晚飯,我就睡了。”
汪明婕又氣又好笑,罵道“哼,你就會胡說八道。”
他們來到智博醫院。
路雄已經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區,還在手術室做手術。
路秀在手術室前,哭成了淚人。
霍建玲和南濤分彆坐在她兩旁,不住的安慰路秀“沒事的。那顆子彈沒中要害,路處長一定會活過來的。”
丁士群來到就氣呼呼地問“路秀,好侄女,情況怎麼樣,路處長有沒有生命危險?”路秀抹抹淚水,泣聲說道“槍傷右胸,就是後腦勺磕的重,流了很多血。”丁士群又疑雲重重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