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這次,陳洋要和鬼子血拚到底,寸步不讓,寸土不讓。如果他連自己的房子都保護不了,哪還保護誰呀?陳洋打完手勢,便鑽進汪明婕的轎車裡,乘車而去。汪明婕一邊打轉方向盤,一邊說道“小白臉,你是夠強硬的。但是,如果鬼子不怕你,你將會適得其反,我們的特戰隊將會被鬼子絞殺。我們雖然有較強的火力配置,但是,畢竟我們人少。”
陳洋淡定地笑道“可我們有策略,有朋友支持,有民眾支持。鬼子真要和我碰硬的,在查不到我們的情況下,必定會遷怒於民眾,但是,就會造成更多的民眾起來反抗。如此,鬼子最終也不是我們的對手。真要血戰起來,我們肯定會有較大的傷亡。但是,以我們的策略,以我們的火力配置,鬼子會偽亡更大。現在,鬼子在太平洋戰爭中吃緊,他們本又是小島國,人口不多,兵力不足。哦,對了,說到這裡,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多生幾胎,有人才有一切啊!”
“嗬嗬!順其自然吧!十月懷胎,很辛苦的。”汪明婕燦笑出聲,芳心甜甜的,一手打轉方向盤,一手輕撫她的肚子,俏臉盈滿了快要當母親的喜悅。
那輛醫護車裡麵,在前麵的駕駛室裡,坐著盧嬌、鐵猴。
鐵猴負責駕車,盧嬌懷抱著那挺42,隨時準備應戰。鐵猴隨即啟動這輛已經報廢又翻新的、餘愛珍送來的醫護車,追向前麵的三輛電訊監測車。雖然是破車,但是,鐵猴一腳油門踩到底的時候,他仍然駕著醫護車迅速越過了前麵的鬼子三輛電訊監測車。
醫護車後麵車箱裡麵的夏雪、秋雪、冬雪、冬月、春花、夏荷,看到已經越過前麵的鬼子的電訊監測車,便打開後麵的鐵皮門,用三門火箭筒對準後麵的鬼子的三輛電訊監測車。
她們先後扣動火箭筒的機關就開炮。
嗖!嗖!嗖!三枚穿甲彈先後飛馳而來。
轟轟轟!砰砰砰!啊啊啊!
三輛電訊監測車被炸得飄飛而起,散架而來。
裡麵的鬼子跌入火堆中,被熊熊大火燒成了焦炭。
鐵猴駛離後麵的電訊監測車的碎片三十餘丈遠,便把車停下。盧嬌、鐵猴、夏雪、秋雪、冬雪、冬月、春花、夏荷隨即在醫護車上安裝詭雷,就扛著機槍和火箭筒下車,鑽進前來接應的幾輛轎車裡,駕車而去。頓時,滿大街的軍警車輛呼哪嘯而來,包圍了那輛白色的醫護車。
十幾名鬼子憲兵端槍跑過來,有一名鬼子提著三八大蓋,來到醫護車旁,拉開駕駛室的車門。豈料,裡麵的手雷引信用繩子係著車門的,車門拉開,一堆手雷的引信也被扣動。轟!轟轟轟!啊啊啊啊!十幾名鬼子連同那輛醫護車被炸散架了。徐天新和熊劍冬、佐佐木、費豪和錢文治、範力等人皆是抱頭蹲在路邊,驚魂難定。
“八嘎亦嚕!”
鬼子駐滬憲兵司令部大樓裡。
小林接報,氣得七孔生煙,一陣頭暈並立足不穩。
他破口大罵,卻不敢再派人去炸陳洋在愚園路的彆墅了。佐佐木、徐天新、熊劍冬、費豪、錢文治等人滿臉灰塵的跑到鬼子憲兵司令部來,躬著身子,等著小林的罵,也等著小林的揍。佐佐木躬身又顫聲地問“司令閣下,我們還去炸陳洋在愚園路的彆墅嗎?”
小林有氣無力的揮揮手。
佐佐木又顫聲說道“可如果不炸,我們無法向柴山將軍,唉,無法交差呀?”小林垂頭喪氣地說道“可如果我們炸了陳洋在愚園路的彆墅,陳洋因此繼續報複我們,我們的憲兵司令部若然被炸,那得死多少人?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這場仗,不好打,得慢慢來,得慢慢查清他的藏身之處,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每次匆忙應戰的結果,都是慘敗。隻有春節前那一次,我們有備而戰,消滅了陳洋的特戰隊六十多人,毀掉了他的一批先進裝備。再說,梅花堂隻是特務指導機關,我們一般情況下,確實是必須配合梅花堂執行任務,但是,遇到特殊情況時,我們可以臨機處置,無須必須聽梅花堂的。我們的兵源有限,必須珍惜士兵的生命。傷員多了,可是巨大的負擔。”
徐天新心裡也怕,又想想陳洋上次幫自己到蘇州搶回了柳娜母子,這份恩德得報啊!他再想想自己在邵試君的鼓動下,出糧出錢支持抗戰,如果陳洋出事了,那自己會不會出事?於是,他戰戰兢兢地說道“小林司令閣下說在太對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有句古語,叫作暗箭難防。現在,皇軍的三輛電訊監測車被炸毀了,潛伏在上海灘的各種勢力的電台又會猖獗起來了。教訓啊!”
熊劍冬順著徐天新的話,也顫聲說道“也是!如果陳洋報複了憲兵司令部,再報複警察局大樓,又來報複稅警總團駐滬辦事處大樓,那麼,我們真是得不償失。我們在明裡辦公,哪知道陳洋那小白臉會在哪一天,忽然扔兩顆手榴彈進來?或是忽然扛著他們的火箭筒,就對著我們的辦公大樓開炮?這小白臉,可不好惹!另外,咱們可以一起去找柴山將軍,委宛勸他彆衝動。這敵我較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是長期的。我們必須發揮我們的特務力量優勢,秘密查清陳洋的藏身之處。我們絕不能再蹈張思那賤人的覆轍了。”
“喲是!”小林聞言,向熊劍冬翹起了拇指。
他現在也需要這種言論的支持。
於是,小林說道“熊桑言之有理。走吧,我們先收兵,一起到梅花堂勸說柴山將軍閣下。”眾人隨即躬身相隨,陪著小林一起驅車前往梅花堂,向柴山報告了他們的想法。柴山苦惱地點頭答應,於是,鬼子、偽警、稅警、76號對陳洋及其特戰隊由明捕改為暗查。
轟隆隆!春雷陣陣,春雨綿綿。夜上海在濕漉漉的煙霧中,似粉紅色的花朵在雲霧裡彌漫。仙樂斯舞廳內,彩燈煜煜,在夢幻的彩燈下,百餘名癡男美女在舞池裡翩翩起舞。
靠舞廳舞池不遠的一根巨柱的邊上,幾個人人圍著小圓桌,一邊不時的望著舞池,一邊回頭聊天,一邊端杯相碰,一邊不時低語。他們是湯友旺、陳洋和恒久賭場的總經理杜月明、星星賭場的總經理邵峰幾個人。
湯友旺儘管當時沒有答應陳洋提出的問題,但是,他事後認真想想,還是暗中聯絡兩大賭場的經理人出來和陳洋見麵。現在,湯友旺也帶著他的弟兄躲起來了。
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真不好受。
杜月明東張西望,又側身對陳洋說道“陳總,您是打鬼子的大英雄,我們老板也不賴,他為支持抗戰,捐贈了我們的軍隊一百二十架飛機。所以,我們都是支持抗戰的。請您放心!在此亂世,我們開賭場,是無奈的,確實對民風不好,確實傷害了賭徒的家人生活,讓無數人的家庭肢離破碎。可這世道,不好賺錢啊!請陳總見諒,我們的兄弟太多了,如果不開賭場,他們都沒法活,又會拿刀去砍人。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賭場的老板都是支持抗戰的。比如,鬥金賭場,銀花賭場,錢堆賭場,這三大賭場,他們還販大煙,更販運不幸的女人供小鬼子玩樂。鬼子安撫士兵的近郊娛樂場,你們懂的。其中的很多民婦,便是來自錢堆賭場的人販送給鬼子的。他們為了錢,謀求鬼子對他們賭場的庇護。連76號這個大魔窟也奈何他們不得。”
陳洋機靈地笑道“那行吧!我近期就行動,爭取三天內,滅了錢堆賭場和鬼子的楊家溝娛樂場。請杜兄地形圖、碼頭號、船牌號、錢堆賭場和鬼子的楊家溝娛樂場的安保力量及火力配置。”杜月明激動地說道“陳總能這麼做,那就太好了。陳總,明晚,您派人來我們賭場,我會把您需要的情報給您。另外,為表達對抗戰英雄的敬意,我場為您的特戰隊一批弟兄及經費,糧食萬石,大黃魚一千條,小黃魚一千條,銀元三萬塊。明晚一起給您。”
邵峰也說道“陳總,我也一樣,明晚,我也帶錢到恒久賭場等您,也給你輸送一批可靠的兄弟,參加您的特戰隊。這些熱血兄弟,不能死在上海灘急霸的場所,要死,也得死在抗戰的沙場上。將來,我也會親自參戰。”
陳洋激動地說道“太好了!邵總,杜總,有你們的人員支持和經費支持,我可以組織一支城市遊擊隊了。以後,我的特戰隊在城市遊擊隊的配合下,會更有效的打擊小鬼子。另外,我準備成立一家地下報業,宣傳抗戰,宣傳打鬼子,報紙交給報童販賣或者直接到密集場一扔,有人看就行,慢慢的,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看我們的報紙,以此提振民眾抗戰信心。請二位支持我們一些印刷機器和工人、場所。畢竟,我們不方便明麵出來活動。當然,我們偶爾也會公開走上街頭,視街頭上鬼子的兵力部署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