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兩串鞭炮就算開門大吉。
來茗香樓吃飯的都是回頭客,進門就點了招牌菜,大半個月沒吃,都嚷嚷著嘴巴淡出個鳥來,花椒每桌還送了一盤南瓜飯給他們解膩,客人們都說好吃。
晌午陸陸續續來了四桌。
雖然不多,花椒也很是忙了一氣。
掌勺,收賬,跑堂,走路都帶風,打烊後就覺得渾身酸痛,兩腿也跟灌了鉛一樣,應該是許久不運動的原因,正坐在櫃台裡喝茶,就見程深信步走進來,見了花椒,連連作揖:“過年好過年好,給侯爺夫人拜個晚年。”
花椒笑笑,給他取了新茶碗,倒上茶:“那我祝程會長新春吉祥,生意興隆。”
“我是來感謝你跟侯爺的。”程深抱了抱拳,笑道,“今兒一大早官府把賭場給查封了,要不是侯爺出麵,吳知縣哪裡敢管賭場的事。”
“是嘛,我還不知道這事呢!”花椒頗感意外。
“鎮南侯辦事就是利索。”程深抿了一口茶,正色道,“那個賭場把鎮上搞得烏煙瘴氣的,可千萬不要再開門了。”
“但願吧!”花椒點頭道是。
“侯爺呢?”程深環顧四下裡,花椒平靜看著他:“侯爺不在鎮上,去了豫城,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程深哦了一聲,低頭喝茶。
“對了,我這茗香樓正缺人,你若是認識手藝好的廚子煩請給我推薦兩個。”花椒又給他續茶,“不瞞你說,我這茗香樓要是這樣下去,可就要關門了。”
不管裴澤在不在豫城,等天暖和一些,她得去豫城看看她的溫泉莊子和果乾莊子。
來回最少得三四天。
茗香樓沒有人手是不行的。
“要不說你有福氣呢!”程深咧嘴笑道,“我手裡還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來頭也不小,是從宮裡出來的,托我給他找個差事做,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就給你們牽牽線,看你們有沒有這個緣分。”
“看你這話說的,什麼緣分不緣分的,我是找主廚。”花椒輕咳道,“不管是宮裡出來的,還是小食肆出來的,我都會以禮待之,在我這裡,隻要廚藝過關,一切都不是問題。”
程深哈哈笑:“我就知道你這個脾氣,肯定能容得下宮裡那位,我跟你說,我也動過留住他的念頭,還曾想要不要為了他,專門給他蓋個酒樓什麼的,但如此一來,就成了咱們兩家打擂台了,加上我這個人不願意麻煩,想想還是算了吧!”
“你倒是實誠!”花椒笑。
程深的飯館雖然在鎮上有三個。
但都是以餃子包子為主,專門做早餐,跟她的茗香樓並不衝突。
“那這個人為什麼不在宮裡當差了呢?”花椒又問。
“說來話長,這個人三十多歲,二十歲的時候就跟著師傅在禦膳房當差,伺候過先帝,也伺候過宮裡的貴人,他雖然不是主廚,但這麼多年的耳染目睹,廚藝自然是十分了得的。”程公子摸著下巴道,“這麼跟你說吧,他出宮不是因為犯了錯,而是厭倦了宮裡的生活,才想方設法地疏通關係出來的,隻因他祖籍是這邊的,又是我一個好兄弟的叔父,所以我才格外留意的,這不,你一提缺人,我就立刻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