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糟了”
金騰再不複先前那般鎮定神色,此刻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蚱,他知道今夜的自己將是這一戰中最大的罪人,若是不棄守主城樓,那麼敵軍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上來,並且還組織了這麼多的兵力。
若是無法將城樓上的這些敵兵全部驅逐,那麼今夜過後,不論打成什麼樣子,自己都必然要以死謝罪。
怒急攻心的金騰當即嘶聲怒吼起來
“殺了他們!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給我狠狠的打!!!往死裡打!”
而在對麵的北側城牆,乾軍也立刻注意到了這邊的激鬥,當即,他們立刻回防,沿著馬道往回殺去。
位於主城樓的守將金晝也覺不妙,當即下令予以增援,除卻弓弩手與火槍手們之外,他又立刻讓人往內城而去,調動候在內城區的步兵們上來。
先前已經與焱軍打過一仗的他,清楚的知道敵人的可怕,這個時候若是有所保留,那毫無疑問隻會慘敗。
短短片刻時間,南澤所有的守軍們都開始了行動。
而在羊馬牆之外,秦澤鎮定自若的看著城內鬨騰的動靜,又派出了一支新召喚而出的兵馬。
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明月,秦澤猜想此刻應到醜時末了,而在天亮之前,勢必能進得城內,殺向皇宮,擒得金風鸞!
——
外甕城南麵城牆。
“哐哐哐!”
一連串的劇烈撞擊聲中,這支洪流終於是頂住攻勢,以不可阻擋之勢衝入敵群中。
但他們的盾牌首先接觸到的並不是乾兵們的身軀,而是那一架架木幔,在發現無法阻擋焱兵的衝鋒後,乾兵們當即使用木幔擋在了前頭。
但來自對麵的凶悍撞擊力還是讓頂住木幔的乾兵們不住後退,甚至於不少人在這次的衝撞中被震得口吐鮮血。
並且更為可怕的是敵軍的勢頭絲毫未減,簡直像是一擊巨力揮出的重錘一般,相隔如此之近,對麵的嘶吼完全就是駭人惡獸的怒嚎!
僅僅擋住了兩息時間,狂暴的推力如地崩山摧,堅硬粗糲的力量將木幔碾倒在地,一些乾兵甚至跟著被木幔壓倒,被焱兵踏過身軀。
而在後麵的乾兵們睜著驚恐的眼,見到了那盾牌後刺出的一杆杆長槍!
“刺!!”
嘶吼聲中,數杆長槍齊齊而出,瞬間刺入前方的乾兵身軀之內!
“收!!!”
又是一聲怒吼,焱兵將長槍從敵人的身軀中抽出,而在抽出之時,數股鮮血從乾兵們的身軀中激射而出。
仿佛是下了一場血雨,澆築在焱兵們的重甲之上。
而他們沒有絲毫停留,踏過倒下的敵人身軀,再度往前發出怒吼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