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一直沉默的金建德不由側目看向了張勵。
張勵麵色不改,繼續道:
“金將軍如今執掌無數兵馬,當初罪臣黃龍的盤龍軍如今也已經為金將軍所有,兵馬雄壯,而金將軍也是有勇有猛,雖這兩年都在京師,但當初金將軍也不知立下了多少戰功。”
“便是當初的秦顥天也比不上金將軍啊。”
“有他前去迎戰秦澤,必然是手到擒來。”
一席話說完,朝中眾臣有的沉思,有的跟著附和道:
“天官言之有理,要絕北涼之亂,當以雷霆手段才是!若是讓那反賊繼續下去攻打城池,日後便是重疾!”
金建德麵色深沉,搖頭道:“我看倒是沒必要,通威城破後,周邊幾個小城的兵力不足,想來秦澤這幾日便會奪走,如此一來,秦澤接下來要去攻打安陽郡。”
“而那安陽郡,有連孝儒把守,他手中有二十萬兵馬,隻守不攻,想來是能抵禦住秦澤攻勢的。”
“隻要下令讓連將軍固守城池便是,守個二十來天,待蠻族大軍一到,自有那蠻族大軍前去平亂。”
“如此,也不需動用我大乾太多兵力。”
說到這,他抬起頭看向了金風鸞。
金風鸞怎會不了解他的心思,隨即,她點頭道:
“愛卿言之有理。”
張勵眸光一閃,心中歎了口氣,但也並未再言語。
這時,兵部尚書熊勇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陛下,微臣前幾日遞上的奏折,那東海之事....”
話未說完,金風鸞眉頭一皺,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她打斷道:“朕知道。”
聞言,張勵臉色一沉,手也不知不覺間握緊,他沉聲道:
“陛下,硫島已經被他們占去了,而我們的附屬國高利,已經派使臣前來求援,想來他們也已經是難以抵抗了。”
說到這,他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怒氣,接著道:
“兩年前,扶桑已經對我們大乾俯首稱臣,甘為子國,如今卻公然背棄,這幫倭人,微臣早知他們狼子野心,是徹徹底底的壞種!”
“這次他們敢占我們的琉島,又去高利國,圖謀甚大,當初在東海那一戰,雖然我大乾赤焰軍隕滅,但他們扶桑也折損了不少人。”
“這不過兩年時間,他們何來的這麼多兵力?那硫島守軍說這扶桑手上還用上了新式武器,戰力極強。”
剛說到這,金風鸞眉頭一挑,沉聲道:“天官,你究竟想說什麼?”
張勵略一沉思,而後道:
“兩年時間,扶桑就有了如今這般戰力,實在玄奇,微臣想,莫不是這扶桑是得到了哪個國家的援助不成?”
話音一落,朝中眾臣皆麵露詫異之色。
即便是金建德,此刻也臉色一變。
金風鸞皺著眉,搖搖頭道:“誰知道呢。”
“不論如何,朕已經讓東海各地做好了防衛,而那被占的硫島,暫且先緩緩吧。”
“一樁事接著一樁事,總得一件件來解決。”
張勵低著頭,不再言語。
——
退了朝,張勵便徑直回了府。
帶著女兒去了宗祠,張勵將今日朝堂上的事,事無巨細的都告知了張紫笙。
聽罷父親的話,張紫笙臉色平靜,淡淡道:
“如此看來,當初扶桑海戰一事,果然另有隱情。”
聽聞此言,張勵麵露惘然之色。
張紫笙接著道:
“扶桑海戰,數十萬赤焰軍死於海上,而當時是說扶桑也死了數十萬人,如此,扶桑才會心甘情願甘當子國。”
“但這不過兩年時間,他們便能乘船出兵,先占硫島,又去了高利,兵力不少,還配備了新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