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還未遇到秦澤啊,也不知還要多久。”
“其他人也不知現在怎樣了。”
山道上,單義臉色低沉,看著身旁的武奎道。
自從在山下收到巨石轟擊後,他們便進了身畔的山道,但這山路綿延不絕,這一路走了數個時辰,但直至現在還未遇到一名敵兵。
這就罷了,先前還隱約聽到自遠處傳來的喊殺聲。
很明顯,其他兵馬已經遭遇了敵兵,已經和他們酣戰了起來。
但即便如此,武奎卻還是決定繼續行進,他自小便在山林中穿梭,看這山道走勢便知會直通最高峰。
秦澤在雁落山設伏,必定身居高位,不用說也知道,他定然是在這高處發號施令。
而他也在彆處設伏,武奎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他相信自己手下的將領們皆非庸手,除非秦澤拿出數倍於他們的兵力來進行伏擊,不然絕不會輕易落敗。
事實上,武奎現在有理由相信這雁落山中確實有不少伏兵,人數至少在30萬以上。
有如此兵馬,秦澤才能下這樣大的手筆。
但,不論如何,自決定踏入雁落山的那一刻起,武奎就已經想好絕不會後退半步!
即便秦澤堵截後路,他也絕不會因此感到畏懼,這雁落山中的廝殺,隻會迎來一方勝者!
最後踏出雁落山的,一定是自己!
此刻,見單義擔憂,武奎沉聲道:
“繼續上去!”
“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在山下咱們雖然折損了不少兵馬,但隻要能和敵兵正麵拚殺,他們絕不弱於任何人!”
話音落下,一旁的武銳點頭,振聲道:
“大王說的是,哼,秦澤這廝陰險狡詐,隻會出花招,真要實打實的正麵拚殺,他埋下的那些伏兵絕對不是咱們對手!”
“白淼,洪輪,焦家三兄弟,還有我二叔,哪一個是弱者?”
“嗬,恐怕秦澤手下的那些大將對上他們幾招便會被斬於馬下!”武銳一臉自信。
聞聽此言,單義卻眉頭緊鎖,沉聲道:
“目前看來,各處恐怕已經鏖戰了起來,秦澤敢於這樣安排,恐怕.....已經有了些把握。”他低著頭,小心的看了一眼武奎。
果然,此話一出,武奎眉頭一挑。“單義,不用總是高看彆人。”
“山下被襲,那是他占據了地利之勢,又手握先機,事發突然咱們這才中伏。”
“真刀真槍和他交戰,咱們的兵馬絕不會弱於他們,不,應該說在這山中作戰,他們還沒有咱們擅長。”
話雖如此,但武奎的臉色低沉,顯然心中依然存在著憂慮。
從進山到現在,他們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了。
雖然現在雨聲淩亂,那些喊殺聲已經幾乎聽不見,但武奎知道他們已經在各地交戰了起來。
作為主帥,他對部下們雖然有著無條件的相信,但在這個時候,一絲不安卻已經在心中悄然萌生。
此外,自己到了現在還未見到秦澤...
看了眼還在往山中延伸的道路,武奎目光愈發凝重了起來。
雨水紛紛,胯下的孤鴻低垂著頭,隻顧著往前趕路,偶爾會打一個響鼻。
大軍沿著山路,繼續行走在這泥濘中,對於接下來會到達何處,遇見多少兵馬,所有士兵心中都滿是茫然。
雨水落在盔甲上,發出一陣陣的“啪啪”聲,步兵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泥土中。
單義回首看向眾人,那張皺巴巴的臉上垂落一縷烏發,和鬢角處的白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旁傳來武銳的喝罵聲:
“他娘的,好端端的下起雨來!”
“這山地又濕又滑,如此難走,這秦澤倒是挑的好地方!”
“待撞見他,我定要讓他嘗嘗我手中錘子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