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金丹壓陣,十餘築基環伺……
路氏傾儘其力,也不過肖崇一名金丹,以及路長卿崔羞月兩名築基,再加上堪比築基的康鬆許源等人爾。
此等實力對比,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路氏絕對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可偏偏自路長卿一出現,不但路氏上下歡聲一片幾如勝券在握,孫家主更是不顧金丹顏麵,主動向路長卿示弱,連帶的其餘金丹似乎都人心惶惶……
在整件事中扮演著核心角色,已經和路氏水火不容的張家張士和張睿頓時急了,對著孫家老祖嘲諷道:“我等明明大占上風,你卻以強示弱不說,還給人如此嘲諷挖苦。孫家老祖,你這又是何苦來載啊?何不安心和我等一起,拿下他路氏?不但能共享他路氏點化妖漁之法,往後更能得雪神庵庇護,它日家族實力暴漲,成為一方霸主,難道不好麼?為何要這暗低聲下氣,自取其辱?”
“老夫做事,用不著你們教!”
雖被路氏一番挖苦,孫氏老祖心底也是怒火升騰,恨不得當真和眾人一起,將路氏踏平。
隻是他卻不得不壓抑著怒火,因為他有種預感,預感如果自己跟著這些人一起和路氏做對,那麼不但是他自己,甚至包括他之孫氏,今日怕是都得麵臨滅頂之災!
他無比相信自己的預感。
因為正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讓他以並不特彆出眾的資質,一步步修至金丹,並將當初的一個小家族,一步步的帶到了這豐饒的沙南海。
所以不管張士等如何撩撥,孫氏老祖都充耳不聞,隻是盯著路長卿,等著他的回答。
“不要答應他!”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現今是他們打上門來,若就這麼放過他,那以後豈不是阿貓阿狗都敢來我路氏門前拉屎撒尿?”
崔羞月林木孟之運等脾氣爆烈之人叫囂聲聲,其餘人等雖沒說話,但也跟著鼓噪連連,明顯也是同意幾人的說法。
路長卿很清楚眾人如此這般的原因。
不外乎就是眾人以為他暗藏的手段既然能嚇得四五名金丹連來都不敢來,那麼滅掉眼前這四五金丹十幾築基,自然也不在話下。
但事實卻並未如此。
那跨界巨舟之主雖的確出手嚇住了其餘四五金丹,卻也明言不會參與路氏之爭。
他現今雖有底牌,但在那佘氏餘孽出現之前,他卻還不想動用。
如果不動用底牌,僅靠牌麵的實力,便就不足以應付眼前的局麵!
更何況那孫氏老祖還說了,隻要過了今日,他孫氏願意以心血起誓,從今往後,處處以自己路氏馬首是瞻!
一下多出一個擁有兩名築基一名金丹的附庸家族,對路氏的好處,那是顯而易見的!
也是因此,幾乎沒太多猶豫,路長卿在喝住鼓噪的崔羞月一眾之後,便對孫氏老祖拱手道:“既然孫前輩願意懸崖勒馬,我路長卿又豈會咄咄逼人?隻要前輩依言成誓,便可率家族後輩自去,路某絕不刁難!”
孫老祖以手指天,以心血起誓。
孫家兩名築基雖極其不忿,但在孫老祖麵前,又哪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