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鴦刀!
很溫暖!
很溫馨!
大木雕功夫茶具背後是一個大茶櫃,上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名貴名茶。
汪明婕不用上樓去看,也感覺到了這個家的主人財勢不一般,不由感慨地說道“小子,你真有錢啊!可是,這麼大的一幢樓,就你一個人住,夜深人靜的時候,你不感覺寂寞嗎?你為什麼一直不請家傭呢?好奇怪哦。”
陳洋笑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往後,等我有了更多的錢,等我能請得起一幫兄弟為我看家護院的時候,我再請家傭也不遲啊!”
汪明婕見沒套出什麼有價值的話,便仰頭看看樓上,又漫不經心地說道“可你年紀也不少了,今年二十七了吧?大多數像你這般年紀的男人,都已經當爹了。”
陳洋走到大木雕功夫茶桌前落坐,反手取下一瓶紅茶,一邊用炭火燒水,一邊清洗茶杯和茶具,再倒入適量的紅茶於茶壺裡,這才笑道“坐啊!夜裡品紅茶較好,綠茶在夜裡喝多了,會煩燥,會睡不著覺的。”
汪明婕以為他隻是在扯開話題,便走過來,在他對麵落坐。陳洋卻笑道“是啊!遇到你,我終於明白我到了該當爹的年齡了。”
“嗬嗬,我說過,癩蛤蟆彆想吃天鵝肉。”汪明婕淺笑出聲,俏臉飛霞,卻也明確拒絕。
陳洋從炭火上取過火壺,衝水泡茶,又將茶水倒出來,手腳不停,嘴裡卻說道“真情往往無人問,偏偏套路得人心!”
汪明婕笑道“嗬嗬,你不是有季鳳怡嗎?你花著季家的錢,吃著季家的肉,可不能又望著彆人的鍋。哦,對了,你怎麼衝水泡茶,又把泡出來的茶水倒掉?”
她說到此,甚是認真。
陳洋笑道“這叫洗茶。茶葉長在山裡,沾有露水和灰塵,製作茶葉的時候,那製茶師傅的汗水也可能會滴到茶裡麵。所以,要洗茶。”
“嗬嗬,我明白了,要講衛生。可能,那製茶師傅在製茶之前還沒洗手。”汪明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幽默了一句。
“哈哈哈……”
陳洋給她倒了一小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汪明婕學著他的樣子,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感覺這紅茶喝起來也是挺香的,入口很醇,很滑,很獨特。
兩人放下茶杯,陳洋又給她倒茶,也給自己倒茶。
汪明婕又笑問“這紅茶真好!哦,就算你和季鳳怡有什麼狀況,那胡璿呢?你在紅玫瑰歌舞廳和她的身上,花了一年的錢,那得多少錢呀?難道你不求回報嗎?或者,她經常到你這裡來?”
陳洋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道“那叫無聊的消遣!當然,花錢也是為了練舞技。她從未到過我家。我也沒到過她的家。除了夜總會,我和她在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的見麵。季鳳怡對我很好,她在外國留學,那邊思想開放,她對我也很放得開。可能就因為這個原因吧,所以,我一直沒開口向她求婚,她也沒暗示過我要結婚。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肯定不會和我結婚。我沒有出過國,我的思想很傳統。唉,現在想想,愛情就是一個笑話,笑死了彆人,笑疼了自己。”
他說到後來,慨歎了一聲,又含情地望向汪明婕一眼。
汪明婕低下頭,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俏臉泛紅,端起茶杯,呷了口茶,說道“不要瘋狂的迷戀姐,姐不是傳說!”
“哈哈哈……”
談笑間,盛世達送那位賣身葬父的姑娘回來了。
陳洋和汪明婕起身相迎。
汪明婕又對陳洋說道“哦,對了,剛才回來的路上,百貨商店均已打烊。所以,沒給這位姑娘準備換洗的衣服。陳洋,你不是和餘愛珍關係挺好的嗎?她又是你鄰居,你過去向她借套衣服來吧?她家傭多,丫環的換洗衣服肯定不少。”
陳洋隻得點了點頭,說道“好!”便轉身而去,走出小花園,來到了不遠的另一幢彆墅前,求見餘愛珍。
餘愛珍是武四寶的老婆,兩人是老夫少妻。
她也是青幫的一個頭目,做著一些強買強賣的生意。
武四寶常在外麵沾花惹草,餘愛珍也不甘示弱,一樣和一些生意場上的男人不清不楚。
今晚,武四寶在家裡宴請一些貴人,所以,這一帶的警衛也分外森嚴。
當汪明婕兩次駕車來到陳洋的彆墅時,早就有人報告了武四寶,這讓武四寶甚是震驚。
他明白,一旦汪明婕成為陳洋的新靠山,那麼,他忌恨陳洋奪走季鳳怡之仇,就彆想報了。
所以,席間,他心情鬱鬱,沒把客人灌醉,自己反倒先醉了,已經在丫環和家傭的服侍下,呼嚕大睡。
餘愛珍倒是對陳洋不錯。
她明白,如果不是陳洋奪走了季鳳怡,恐怕她自己在這個家也呆不下去了。
所以,她打從心底裡就感激陳洋奪走了季鳳怡。
聽聞陳洋到來,她十分熱情的相迎,弟弟弟弟的,叫的十分親熱。當陳洋說明自己是來借衣服之時,餘愛珍甚是爽快,不叫借,直接就送了。
趁餘愛珍去找各種舊衣服的時候,陳洋抓起她家的電話,先後撥通了天龍和方師父的電話,簡單的告訴他們,家裡新來了一個陌生的親戚,讓他們從現在開始,彆往陳府打電話,防止被人竊聽或監控。
他讓天龍明天上午十時左右到電話局一趟,冒充警衛總隊的人,查查陳府是否有打出的可疑電話。
餘愛珍還很好奇,親自提著諸多舊衣服,陪同陳洋回家。
她想瞧瞧那個賣身葬父的姑娘到底長得啥模樣?
這一來,陳府就非常熱鬨了。
因為餘愛珍出門,必定後麵也跟著一幫人。
看到汪明婕也在,餘愛珍頓感事態不一般,便滿臉堆歡地笑道“喲,大妹子也在呀?什麼風把你吹來看望我家陳洋小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