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你自己攬活,結果還不是沒查出什麼東西來。”
玉衡瞥了他一眼,查到一半進行不下去,最後還是祖母給的人接手。
林硯麵色一滯,咳嗽兩聲掩飾臉上的尷尬,“那不是宮中嗎,沒事我往宮中埋什麼釘子。”
其實他也想埋釘子的,尤其是宮中,就是囊中羞澀,窮的很。
在京城手上也沒什麼權,林府的一切,都緊緊的掌握在祖父手中,他從沒沾染過。
“你要等想出恭的時候再挖坑可就來不及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未雨綢繆懂不懂。”
玉衡不讚同的嗔了他一眼。
這次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過養釘子花費巨大,沒有一定財力權力,也無法施展。
林硯都向她借錢,肯定也是窮光蛋一個。
林硯對她的比喻哭笑不得,燦然一笑,“好,你相公我努力改正。”
拳頭硬,才沒有人敢隨意欺辱。
回去得想法子賺錢,擴充實力。
不然,媳婦都要瞧不起他了。
玉衡拍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輕輕一巴掌就把林硯壓了下去,林硯“嗯”了一聲,悶哼道,“你這是鐵砂掌,謀害親夫吧!”
玉衡連忙收回手,“虧你還是個少年將軍,這麼點力道都受不了,如何禦敵?”
林硯肩膀動了動,繞圓兩圈活動了下,骨頭哢哢作響。
玉衡聽著聲音不對,一手拉開他的衣服,露出線條流暢精壯健碩的肩膀。
肩膀上赫然一道長長的沿著關節的傷疤,傷疤已經結痂一段時間。
“疼不疼?”玉衡慌忙轉過臉撓撓頭,非常抱歉的問道。
“你說疼不疼。”林硯反問。
玉衡抿了抿唇,“對不起啊,我下手不知輕重。”
說著,默默的撇開眼幫林硯將衣服拉回去。
“你怎麼到處都是傷?”
之前腰腹上的是新傷,現在胳膊處的疤痕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
難怪與她交手,跟個弱雞似的不經打。
林硯慢騰騰將衣服攏好,目光落在她緋紅的臉上,“這個是韃子砍的,好的差不多了。”
“你,戰場上要小心些。”
林硯嗯了一聲,“沒事,我騙你的,沒那麼痛。”
看著手指粗的疤痕,玉衡心裡嘀咕,這麼大傷口,怎麼會不痛。
“找誰幫忙了?”林硯不想她一直關注在傷口上麵,錯開話題。
“宋景安,知道吧。”
年僅二十的正六品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宋景安?
林硯點點頭,“你什麼時候跟他又交集了,不是才回京城不久嗎?”
況且,玉衡隻是內宅女子,壽安候府與宋家也從沒有來往過。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玉衡居然會找他幫忙。
聽說宋景安相貌陰柔,但是性格暴掠陰狠,不是個好相與的。
“我小時候救過她妹妹,回京又幫了他妹妹一次,他是個愛妹如命的,自然會幫我。”
當年她在去東山臨水的途中,出手救過一個被人販子拐賣的姑娘,就是宋景安的妹妹宋映雪。
深居閨閣的姑娘,偶爾出一次門就被人販子拍走了,驚魂不定傷心絕望時遇到這麼一個救命恩人,自然千謝萬謝。
留下一隻原本是一對的瑪瑙手鏈給玉衡,作為信物。
承她兩次情,讓宋景安做這件事,算是兩清了。
況且現在趙漪被送到荒僻的庵堂,出點意外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