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死亡邊緣
“沒想到我還是小覷了你。”金越看著周圍由星光形成的囚籠,眉頭微皺,有源源不斷的星辰之力作為依托,就相當於擁有接近無限的能源。
他不擅長陣法之道,想要破陣,除非等到黎明破曉,星辰之力黯淡的時候才行,但那時候,擂台賽都已經結束了。
“想法挺不錯,但你打算怎麼戰勝我呢,你以為限製了空間,伱就能奪回我腳下這擂台?”金越擎著方天畫戟,好整以暇的看著宋長生。
他現在反倒不著急了,擂台的所有權就在他的手上,他有充足的時間去和宋長生耗。
“嗤”
宋長生手一鬆,書語劍從手中墜落,如刀切豆腐一般插入了擂台中,隻剩下一個劍柄。
“怎麼,放棄抵抗了。”
由於品階不確定,宋長生一開始是不打算動用的,但現在麵臨生命威脅,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金越怒目圓睜,熊熊烈火在身上翻騰,身上僅剩的衣物瞬間爆裂開來,露出精壯健碩的身軀,他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拔高,很快便突破了一丈,猶如一尊小巨人。
金烏宗和天脈宗鬥了這麼多年,一直不相上下,原本以為最後的決賽金烏宗還是麵對這個老對手,沒想到啊沒想到,天脈宗居然在落霞城手上栽了跟頭。
好在他剛才在陣法之中,又有強光遮掩,應該沒人能發現端倪。
“唰”
胸中熊熊烈火被點燃,金越目視宋長生,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死!”
宋長生雙眸微眯。
王思倩等人上去查探金越的傷勢,沈詩詩也連忙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宋長生。
“請葫蘆斬靈!”宋長生舌綻春雷,斬靈葫蘆滴溜溜的旋轉,一道無形之刃直衝金越的腦海。
沈詩詩見狀也識趣的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看著那個圓滾滾的葫蘆,金越眉頭一跳,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錯。”宋長生負手而立,在金越眼中如蛇蠍一般避之不及的靈火在他的身邊溫順得如同羔羊,在他的腳邊形成了一小塊空白,就算偶爾有衣角被掀起,靈火也會“懂事”的避讓開來。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放聲大笑。
下一刻,金越手中方天畫戟的兩個月刃突然脫落,化作兩道流光,一左一右直衝宋長生而來。
金越雙目赤紅,發出痛苦的嘶吼。
沈詩詩回以一個明媚的笑容,小心的攙著他走下了擂台。
金越的眸子逐漸變得冰冷,他現在隻有一個選擇,那便是速戰速決!
宋長生發出一聲爆喝,大陣瞬間發生改變,一道道星光折射下來化作萬千鎖鏈,將金越的雙手雙腳,脖子以及身體團團束縛。
“小神通盤龍”
“雕蟲小技。”
宋長生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剛才的情況卻是凶險到了極點。
宋長生不答,一招手,一個黑白二色葫蘆出現在手中,正是斬靈葫蘆。
手掌向上一抬,金越瞬間成“太”字型被吊到半空中。
“咄!”
誰知道金越居然這麼不堪,一個小家族出身的小輩就將他逼到了這個地步,若不是有這銘文,金越必定死於斬魂金刀之下。
“廢物。”無心真人心中暗罵,本以為就算是天脈宗得不到,落霞城也彆想得到,結果金越連音商的麵都沒見到。
宋長生的神經猛然一跳,心中頓時湧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雖然代替落霞城出戰,但他若是死在金越手中,落霞城是不可能為了他和金越開戰的,更不可能讓金越“同罪”。
宋長生祭出手中葫蘆,一股幽藍色的火焰頓時傾瀉而出,剛開始隻是一點火星沾染到地麵,隨後火星蔓延成了一片,並極速擴散,很快便將囚籠填滿。
“啊”
以身刻陣法是一條全新的道路,若是讓他人發現,宋氏日後必定永無寧日,甚至還有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你是怎麼擊敗金越的?”沈詩詩將宋長生扶到一邊坐下,好奇的問道。
黑色巨龍呼嘯而來,宋長生神色不變,雙手虛握,冷聲道:“聚!”
從一開始,他便認為自己的對手隻有音商一人而已,卻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宋長生居然消耗掉了一張他保命的底牌。
“或許,可以提前結束這一場鬨劇?”白子墨的眼底閃爍著精光,心中不禁變得活絡起來,為了這一場擂台賽,金烏宗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兩枚月刃轟然爆炸,綻放出耀眼的強光將兩道身影籠罩,強大的衝擊波瞬間席卷了整個比賽場,半個定遠城都能感受到震蕩。
但現在金越成了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也隻能強壓怒火,衝宋長生點了點頭,隨後回到了裁判席,看向無心真人,沉聲道:“白道友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在這個空間逼仄的囚籠之內,靈火漫天,擁有禦火之法的宋長生幾乎就等同於這片空間之內唯一的主宰,金越麵臨的壓力至少是之前的兩倍不止!
他需要花費更大的代價來抵禦地心冷焰的侵蝕。
宋長生眉頭微皺,他沒想到,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金越居然還不死心,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
而這時,金越已經殺到了宋長生的麵前,他的眼底充斥著磅礴的殺意,明顯是衝著取他性命去的。
“宋長生,你!該!死!”
“小神通斬魂金刀”
觀戰台上,無心真人的表情異常難看,金越體表的銘文是她在戰前親自銘刻,為的就是出其不意重創音商。
就在這時,一點寒芒從火海之中綻放,瞬間將他的肩頭洞穿,帶起一蓬鮮血,隨後又極速倒飛回去,落入宋長生手中。
“七絕劍法第二式!”
在這種場合動用無常殺陣是非常冒險的行為,但他彆無選擇,隻能祈禱沒人看出他的底細。
烈焰拳頭陡然爆炸開來,火海翻湧,一條黑龍越火海而出,勢不可擋的向宋長生衝來。
莊月嬋“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整個心都揪在了一起。
劍氣如刀,在金越古銅色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淺的血痕。
但令人驚掉眼球的是,金越居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條猙獰的傷口從他的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腰,深可見骨,隱約可以看見不斷跳動的內臟,進氣多,出氣少,眼看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