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生一聲大喝,一根碧綠的藤條從儲物袋中衝出,如同鞭子一般抽在鐵壺上,散發出沉悶的聲響。
鐵壺之中的器靈雖然竭力釋放雷霆,但對【縛妖索】卻不起作用。
要知道,【縛妖索】原本可是一株成功度過天劫的【法則靈果】的本體,連天劫都奈何不了,何況這區區雷霆?
迎著雷霆,宋長生一下接一下的抽著鐵壺,抽得它在空中滴溜溜的轉,好似一個大號的陀螺。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放肆!”器靈徹底怒了,沒見過這麼欺負“靈”的。
“我就放肆了,你又能如何!”宋長生目光如刀,雙手再次捏印,【翻山印】再次落下,鐵壺直接被打落下來。
他之前的作為並不是故意羞辱器靈,而是在斬斷鐵壺與大陣的聯係,這下果然一擊建功。
鐵壺被轟落之後,蓋子隨之閉合,很快便被【縛妖索】纏了個結實。
“我現在就抹去你的靈智,看你還如何猖狂!”宋長生絲毫沒有跟它多費口舌的心思,器靈是不可能背叛主人的,留著它隻會成為隱患,不如直接抹去!
大不了在日後重新培養一個器靈,雖然費時費力,但也比留個定時炸彈在身邊要好。
宋長生浩瀚的神識奔湧而出,開始強行抹除器靈……
另一邊,宋仙鳴和袁天術已經快要敗下陣來,暴怒的裁決使直接開始以傷換傷,你刺我一劍,我還你一拳,憑借著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將兩人死死壓製,如果沒有外力相助,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必敗無疑!
“袁道友,一會我會儘力拖住他,還請道友帶在下的幾個晚輩離去!”宋仙鳴一邊竭力的利用身法輾轉騰挪,一邊向袁天術傳音道。
“宋道友,要走一起走!”袁天術眉頭大皺,他可不會當逃兵。
“袁道友,此事本與你無關,你能仗義出手宋某已經感激不儘,這是宋氏與雷王殿之間的恩怨,你沒必要與我一同赴死,還請帶長生離去,他日也好有人替老夫報仇!”
“誰都不會死,大家一起走!”
“袁道友,再不走就都走不掉了。”宋仙鳴苦笑,必須是要有人留下斷後的,這個人隻能是他。
袁天術神色肅穆,一言不發。
“受死!”裁決使一聲怒吼,手中青銅戰戈揮動,直取宋仙鳴的頭顱。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擋在了宋仙鳴的身前。
青銅戰戈落下,被他身上一層朦朧的屏障所阻擋,就好像是撞在了皮筋上,頓時被反彈回去,裁決使高大的身軀踉蹌的退後了好幾步,差點沒握住手中的戰戈。
“【天罡罩】?”宋仙鳴瞪大了眼睛,這一式小神通他實在太熟悉不過了,隻是他施展的和身前這個白衣修士卻有著天壤之彆。
而在這個世界上,將這一式小神通修煉到如此境界的,唯有一人而已。
眼前之人的身份在這一刻也就呼之欲出了——血衣修羅,白正淳!
看著眼前傲然挺立的白衣修士,裁決使的眸子露出了一抹凝重,眼前之人給他的壓力不亞於雷王。
不是說白正淳的修為已經到了雷王那一步,而是一種直接作用於心理上的巨大壓力,他仿佛在麵前之人身上看到了一片屍山血海。
“白正淳?”裁決使悶聲開口。
“裁決使?”白正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兒,他原本還以為這所謂的裁決使有多強,現在看來,好像也不過如此。
“你們落霞城也要與雷王作對嗎?”裁決使的語氣隱隱透露著威脅。
聞言,白正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道:“嗬,雷王?藏頭露尾的鼠輩罷了,本座今日將話放在這裡,雷王殿的人隻要敢踏入大齊一步,必殺之!
若是不信,可以讓你們那位雷王親自來試試。”
裁決使麵具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其他人或許隻是威脅,眼前這位肯定是玩真的。
“哼,希望落霞城不要後悔今日的選擇!”裁決使冷哼一聲,隨即便要離去。
白正淳身形一晃,擋在了他的麵前,語氣森然的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閣下當我大齊無人?”
“你到底想怎樣。”裁決使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相比於完成任務,自己的身家性命才是第一位。
“看在沒有人員傷亡的份上,留下頭顱,放你神魂離去。”白正淳漠然開口。
“莫要得寸進尺!”裁決使又驚又怒,作為煉體士,失去了肉身相當於失去了一切,這要求是個人都不可能滿足。
“唰”
白正淳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下一刻,裁決使的肩頭炸起了一個血洞。
裁決使發出一聲冷哼,心中卻是無比的駭然,他根本沒有看清白正淳的動作,這白正淳竟然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
“不給,那我就自己來取!”白正淳的瞳孔瞬間染上了一抹猩紅,煞氣洶湧,令人膽寒。
“你以為吃定我了不成?”裁決使一聲怒喝,大手一揮扔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圓球。
白正淳眉頭微皺,迅速抽離,那圓球頓時爆炸開來,宛若一個小太陽般耀眼。
等強光散去,裁決使的身影已經在數千裡之外。
“你跑得掉嗎?”白正淳冷笑一聲,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突然,正在亡命逃奔的裁決使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萎靡下去,差點從天上掉下去。
突如其來的驚變不但震驚了宋仙鳴和袁天術,就連白正淳都微微有些詫異。
裁決使回頭看向了宋長生所在的位置,眼底滿是難以置信和怨毒之色,他沒想到,那個不起眼的螻蟻竟然抹除了他法寶的器靈,在關鍵此刻給予了他一次重創!
此時,煞氣盈天的白正淳已經趕了上來,裁決使逃無可逃,隻得燃燒精血放手一搏。
一炷香之後,一具健碩的身軀轟然墜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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