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修真界位於大齊修真界東北側,西接魯國修真界,南臨大齊修真界夢州、以及燕州。
其地域廣闊,物產豐饒,共計三城二十八州,整體實力在大齊修真界之上,擁有兩大老牌金丹勢力,每一個都不弱於金烏宗。
橫跨數個修真界的萬隆商會的大本營座落在此,給姑蘇修真界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繁榮。
但繁榮的背後卻是無休止的爭鬥與動蕩。
兩大金丹勢力為了爭奪資源,已經完全撕破了臉,雖然很少爆發金丹一級的大戰,但是紫府一級的大戰從未停止過,流血事件時有發生。
這也導致依附於他們的勢力摩擦不斷,時不時的就會爆發戰鬥,在過去的一百年裡,姑蘇修真界就有三個紫府勢力覆滅,可想事態已經嚴峻到了什麼程度。
更糟糕的是,魯國修真界也有借此機會東擴的趨勢,現已經有大量窮凶極惡的散修被他們或是指使或是驅趕進入了姑蘇的地界胡作非為,可謂是內憂外患。
正是因為形勢複雜,是故,牛大壯和宋長生等人也不知道莊月嬋是遭遇了什麼危險,隻得星夜疾馳,絲毫不敢耽擱。
他們從蒼茫峰出發,途徑青州、並州、夢州,星月兼程兩月有餘,終於進入到姑蘇修真界最南端的天南州。
饒是以他們的修為,這一路也給他們累的夠嗆,不得不先尋了個小城休整。
“師兄,月嬋的魂燈可有異樣?”
客棧內,宋長生將目光投向了牛大壯。
牛大壯聞言小心翼翼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盞小巧的黃銅魂燈,幽藍色的火焰在空中搖曳著身姿,忽明忽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與出發時幾乎沒有區彆,兩個多月,情況未曾好轉,卻也沒有繼續惡化,看起來像是陷入了什麼險地之中。”
宋長生眉頭微皺,從魂燈之中能夠判斷出來的信息終究有限,想要找到莊月嬋必須得到更多更關鍵的信息才行。
“師兄,月嬋最後一次給戰師叔傳訊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可曾說了些什麼?”宋長生如連珠炮一般發問。
“最後一次是在七個月前,那時候師妹正在天南州與雲夢州接壤的地界曆練,主要是以散修的身份接一些任務什麼的。
她當時說感覺到瓶頸有些鬆動,可能不日就會閉關突破,讓我們不要擔心。
後麵這幾個月她就沒有再往回傳遞訊息,師尊多次聯係都了無音訊,直到她的魂燈出現了異樣我們才意識到小師妹出事了。
到現在,已經快三個月了。”牛大壯語氣有些低沉。
宋長生的臉色也有些沉重,這麼長的時間,誰也說不準莊月嬋曆練到了哪裡,更說不準在哪裡出的事,這些訊息的可用程度幾乎為零。
“休整三個時辰,天亮就出城,先去天南州和雲夢州接壤的雲霄城,以雲霄城為中心地毯式搜索,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月嬋找出來!”
牛大壯沉悶的點了點頭,在蒲團上盤膝坐下,運功調息。
兩人一夜無話,翌日,天邊剛有了點光亮,兩人便出了城,一路向西,來到了坐落於天南州和雲夢州交接處的赤霄城。
赤霄城是一座規模較大的修真城池,人來人往,一幅繁榮之景。
剛進城宋長生便意識到,莊月嬋並不在這座城池裡麵,因為他施展【萬裡尋蹤術】並未察覺到莊月嬋的氣息。
心中雖然有些遺憾,倒也沒感到氣餒,在來時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當下姑蘇的時局這麼亂,以月嬋的性子,她在這邊曆練肯定會在赤霄城落腳的,在這裡我們說不定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知道牛大壯沒什麼耐心,所以宋長生率先解釋了一下來此地的目的。
聞言,原本有些煩躁的牛大壯果然安靜了下來,振奮著精神四下打量了一番,看著滿街的人不由得有些氣餒的道:“這鬼地方這麼大,人這麼多,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麼找?”
“不管有多困難,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不能夠放棄,況且,這種規模的城池一般都有販賣情報的場所,咱們可以先找找,看能不能獲得什麼有利的線索。”
“靠,你不早說,趕緊找趕緊找,咱倆分頭行動。”牛大壯爆了句粗口,隨後便風風火火的擠進了人群之中。
見狀,宋長生搖了搖頭,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行至一處寬敞的街道,突然發現一處閣樓前聚滿了人,宋長生抬眼一看,發現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萬隆商行”這四個大字。
“萬隆商行?對啊,萬隆商會!”宋長生猛的一錘掌心,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喜色。
若不是在這看到“萬隆商行”的牌子,他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個萬隆商會客卿長老的身份。
作為橫跨數個修真界,產業遍布各地的龐大組織,萬隆商會不僅僅隻是一個商會,更具有強大的情報能力,說不定從他們那裡能夠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想到這,宋長生快步走向“萬隆商行”。
宋長生氣質形象出眾,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雄渾,門口的小廝頓時明白是來大人物了,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道:“這小的見過這位上人,小店兒今日不營業,還望上人見諒。”
聽到小廝的話宋長生頓時恍然,他剛才過來的時候還在疑惑呢,為什麼這些人都等在外麵不進去,原來是沒有營業。
“既然不營業,此地為何聚集了這麼多人?”
小廝聞言不敢怠慢,連忙賠笑道:“那是因為我行的少東家今日來小店巡視,這些客人守在這裡都是為了一睹少東家的風采。”
“彭思穎在此?”
宋長生臉上頓時浮現出驚喜的神色,他原本還擔心自己手中這塊牌子份量不夠,若是彭思穎也在此處,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彭思穎還記不記得當初在黑市的那一份交情。
但不管希望有多大,總得要試試才知道。
他連忙從懷裡取出自己的那塊銀質貴賓牌,在小廝的眼前晃了晃。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小廝還是認出了他手上的貴賓牌,心中頓時一驚,連忙行禮道:“小的不知長老駕臨,還望長老恕罪。”
小廝並未進一步的確認宋長生手中的腰牌,除了他的修為符合手中的貴賓牌以外,也是因為沒有人敢在姑蘇冒充萬隆商會的客卿。
要知道,萬隆商會的大本營就在姑蘇,膽敢冒充,彆說是紫府修士了,就算是尋常的金丹修士也沒有那個膽子。
宋長生擺了擺手道:“是我沒有表明身份,不怪你,我且問你,你口中的少東家可是彭會長的獨女彭思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