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烈焰山內部,熱浪蒸騰,扭曲了空氣,這裡的高溫就算是練氣修士也難以承受。
但一眾血魔教徒的心卻是拔涼拔涼的。
此刻的烈焰山已經被完全封鎖,他們不但無法向外傳遞消息,就連事先準備好的空間傳送陣都無法使用,他們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真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幽冥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一名執事看著最前方的血袍老者顫聲問道。
老者聞言臉上有一抹戾氣一閃而逝,轉頭看向那名執事道:“天艦那邊怎麼樣了?”
“完成度不及一半。”執事神色灰敗,烈焰山底坑裡麵那一艘天艦是他們現在突圍的惟一希望,但這個希望也隻是希望而已。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通知靈州舵主陳勾、相州舵主彌撒、陽州舵主曲橫、明州舵主厲泉,隨本座一同禦敵。
你,現在就帶人去將那些人處理掉,然後摧毀天艦,記住,無論如何天艦都不能落到他們的手中,否則你萬死難贖其罪!”幽冥厲聲道。
看著幽冥那冷厲的表情,執事心肝一顫,連忙躬身領命。
另一邊,宋長生等人已經在王天盛的帶領下殺進了烈焰山的內部,血魔教節節敗退,逐漸撤到了最後的一道防線,依靠陣法負隅頑抗。
“哈哈哈,沒想到還真逮到了幾條大魚,不枉老夫親自走這一趟!”看著血魔為首的那幾人,王天盛發出肆意的笑聲。
跟血魔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血魔教的內部結構他們早就已經研究透徹了。
血魔教在大齊修真界設有多個分舵,每個分舵的舵主大多是紫府初期或者紫府中期修為,是血魔教暗中擴張和監控大齊各大勢力的主要力量。
紫府後期及以上的修士為護法,是血魔教手中的一把尖刀,地位崇高。
平日裡這些人隱藏在暗處,神龍見首不見尾,想逮住一個都不容易。
而現在,他們眼前便有四位舵主,一位護法,實打實的大魚。
“宋道友,這烏龜殼子就拜托你了!”
“榮幸之至。”宋長生上前一步,雙眸有妖異的光芒浮現,大陣的脈絡霎時間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隻一眼,宋長生便認出了這座陣法。
“此乃【戊土天虛陣】,諸位,當以力破之,還請與宋某合力,攻陣法薄弱之處。”
話音落下,宋長生雙臂一震,渾身法力奔湧而出,直接轟向陣法的一角。
王天盛等人見狀,紛紛跟隨宋長生的動作攻擊陣法,霎時間,絢爛的光芒湧動,整座烈焰山都顫動起來,血魔引以為傲的陣法瞬間變得搖搖欲墜。
“頂住!”
幽冥一聲大喝,眾人連忙將自身的法力注入到陣法之中,竭力維持陣法的穩定。
但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陣法的漏洞已然被宋長生尋到,又合九位紫府修士之力一同進攻,根本沒有他們逆天翻盤的餘地。
“喀嚓……喀嚓……”
一道道細密的裂紋在陣法屏障之上浮現,發出清脆的開裂聲。
“轟——”
在幽冥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大陣屏障轟然破碎。
“哈哈哈,乾得好,陣法破了。
諸位道友,隨老夫一起殺了這群魔崽子!”
王天盛發出肆意的大笑,一馬當先殺了出去,與幽冥戰作一團,手中伏魔幡上下揮舞間,有絲絲縷縷的魔氣從幽冥的身上消散。
同為紫府後期修士,王天盛幾乎將幽冥完全壓製,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
宋長生觀察了一番現場的形勢之後,直接從戰場穿了過去,奔烈焰山深處。
倒不是他怯戰,而是考慮到他們本就占據絕對的優勢,多他一個少他一個根本沒區彆,倒不如趁此時機將被擄走的天工師給營救出來。
畢竟血魔都是泯滅人性,喪心病狂之輩,誰也拿不準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宋長生可不敢去賭血魔的善心。
由於此行凶險萬分,僅有築基初期的李安民被留在了落霞城,但在行動之前,他將一塊玉牌交給了宋長生。
那玉牌和魯毓秀身上的耳環氣機相連,能夠指引宋長生找到他們。
憑借著這塊玉牌,宋長生很快便找到了關押魯毓秀的地方。
她靜靜的躺在地牢之中,臉色慘白,汗出如漿,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
此地已經非常靠近火靈脈,溫度高的嚇人,魯毓秀畢竟隻是練氣修士,長時間處於這樣的環境中,靈力早就已經被消耗殆儘了。
若非那些血魔有意用她的性命來威脅魯天籌,時不時的派人給她渡氣,以僅憑她自己的力量恐怕早就被烤成人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