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坊市的中心,四條主路的交彙之地,擁有一個大型的圓形廣場,這裡平時是一些散修的交易之地。
宋長生那天來到坊市時沒看到幾個人,不是因為坊市人少,而是那個時候大多數人都聚在這裡。
地火門一方改了地點,宋長生是求之不得,畢竟他也是抱著踩地火門麵皮的目的來的,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他們到的時候,廣場上已經圍滿了人,都在翹首以盼,甚至還有投機者開了盤口,賭雙方的輸贏,下注者甚眾。
“覓寶閣的人來了。”
宋長生兩人一露麵便吸引了在場許多人的目光,經過昨天的所作所為,宋長生的名號已經傳遍了流雲坊市。
大家都在猜測,他是否能像昨天一樣,把地火門的麵皮踩在地上摩擦。
宋長生目不斜視,在宋路源的陪同下來到了廣場的中央站定,等待著另一方的到來。
人群中,一個大腹便便胖子擠到了前排,看到宋長生時他頓時愣了一下:“這不是申常鬆申道友嗎?申常鬆,宋長生,嘿,有點意思。”
胖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白若風才帶著程梟姍姍來遲。
“哎呦,宋掌櫃,在下事先沒通知你就換了地方,還請宋掌櫃莫要怪罪啊。”白若風走上前來假惺惺的說道。
宋路源亦是滿臉的假笑的迎了上去,開始毫無營養的寒暄,雖然雙方的心裡都恨不得弄死對方,但表麵上還是得和和氣氣的。
雙方主事兒在一邊東拉西扯,宋長生也開始觀察起自己的對手來。
那是一個身著白衫的青年修士,約莫二十幾歲,儀表非凡,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傲氣,令人不爽。
就在他觀察對方的這會,程梟率先開口道:“就是你要挑戰我?”
“聽聞閣下煉器之術精湛,在下特來討教。”宋長生泰然自若,平靜的回答道。
“嗬,很好,你想怎麼比?”程梟背負著雙手,根本不正眼瞧宋長生一眼,他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宋長生無所謂他的態度,淡淡的道:“在下既然是來討教,那麼自然是閣下說了算。”
程梟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揮手取出兩件法器道:“那好,這裡是兩件一樣的一階上品法器,內部沒有銘刻法陣。
我們二人不妨比比,三個時辰內,誰銘刻法陣的數量更多,品質更好。”
“沒問題。”宋長生讚同的點了點頭,煉製一階上品法器需要大量的時間,使用這種方式無疑能快很多,還能體現出一個人的真實水平。
“師叔,何時開始?”程梟看著一旁的白若風,有些不耐煩的道。
“如果準備好了,那現在便開始吧。”白若風與宋路源對視了一眼道。
兩人各自選擇了一塊空地盤膝坐下,程梟將一件圓盤狀的法器拋了過來,而他自己則是一件長劍形法器。
宋長生也不在意,接過之後先檢查了一番法器,很明顯,程梟並沒有使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法器沒有問題。
不過,在檢查的過程中,他倒是發現了法器中存在的幾處細微的破綻,很明顯這是煉器之人的手法有問題。
“時間還比較充裕,那我便將這法器再精煉一番吧。”宋長生看了眼已經開始銘刻法陣的程梟,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