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陳柳靈脖子一梗說道“你都坑了我十金了!再說了,你不是說沒地兒住嗎?正好去警局住一宿,還免費!誒,對了!還有啊!她那車沒牌照!得扣下吧?”
肖瞳瞧出這倆是在鬨矛盾,卻還是依舊是雲裡霧裡。
項陳柳靈急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通,這才讓肖瞳弄明白。
“既然如此,吉夢娜,麻煩你跟我會一趟警局吧。”肖瞳衝著吉夢娜招了招手。
吉夢娜挑著眉毛等著項陳柳靈,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指著她鼻子嗔笑道“小丫頭,有你的!姐姐我從局子裡出來就來找你,你可彆躲!”
“我為什麼要躲?你要是能出來,就說明你沒問題,一個人畜無害的良民,我怕你作甚?”項陳柳靈看到自己的“奸計”得逞,心頭一陣高興,可算是為那十金“報仇”了!要是早點兒想到依賴警察,就不用花這筆冤枉錢了!
興高采烈地衝著吉夢娜做了個鬼臉,目送肖瞳將她帶走,項陳柳靈長長地舒了口氣,倒回沙發上。
“小姐,這樣做,真的好嗎?”布蘭克走過來輕聲問道。
“有什麼不好?這樣不是光明正大麼?咱也不用再被坑了。”
“可是,小姐,如果凶器真的就在吉夢娜身上,警察比您搶先了,那……”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凶器在吉夢娜身上也不能夠說明她是凶手。”項陳柳靈收起笑容,再次從沙發上爬起來,抱著靠枕坐下,低聲說道
“其實,我現在有一個非常糟糕的推論。我真不希望是真的,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唉,真是糟糕透了。”
“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布蘭克湊到項陳柳靈身旁輕聲問道。
項陳柳靈認真地打量著布蘭克,半晌,出神地喃喃說道“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可以打聽到一些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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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氣,暑熱已經褪卻,放晴幾日後,又開始了連綿的陰雨。
秦河燕一身黑衣,靠在落地窗邊,望著院外的蓮池裡濺起的水花。
蓮葉已經開始泛黃,強撐著的一點草綠更像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夫人,布蘭克先生求見。”一名老仆婦進來稟報。
“布蘭克先生?”秦河燕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仆婦將一張名片遞給了秦河燕,秦河燕掃了一眼名片,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快請進,啊,不,讓他去客廳等著吧。茶點備上,彆怠慢了,我稍後就去。”秦河燕說完,返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客廳裡,布蘭克一襲黑衣,手捧一束天堂鳥,靜靜地站在窗邊,頎長的身姿挺拔,俊朗的側麵帶著些許憂鬱的神情,似乎在煩惱這淅淅瀝瀝的小雨阻礙了視線,擾亂了心神。
忽然,一陣淡淡的花果香氣飄來,伴隨著輕巧的腳步聲傳來。
布蘭克緩緩轉過頭,便見秦河燕梨花帶雨的清雅風姿。。
“不好意思,讓布蘭克先生久等了。沒想到,布蘭克先生竟然是忍冬大陸十大遺世皇族之後,小婦人之前真是怠慢了。”秦河燕說著,施施然行了個屈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