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玫瑰與異界騎士!
布蘭克在一旁聽得皺起了眉頭,心道小姐,人家是回來給母親下葬的,您這詞兒怎麼跟拜年似的?
不過,除了布蘭克,誰也沒有在意這點,都在那兒激動地乾杯呢。
這種白酒對於沒怎麼喝過酒的吳倩來說可不怎麼美妙,抿一口心裡就覺得奇怪這麼辣喉嚨的東西,為啥那麼多人喜歡?一定是自己沒能體會到其中的美妙之處,不如再多抿兩口。
想著想著地抿兩口,不知不覺竟然把一整杯都喝下肚,跟著還自己又倒了一小杯。
項陳柳靈唯恐她喝得太多,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將她酒杯裡的酒倒給了呂三山,她竟然也沒有注意到,顯然已經喝得有些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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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項陳柳靈原本打算出去散個步,可是想著吳倩喝了那麼多酒,萬一出去招風了就不好了,再者外麵黑燈瞎火的,莫名還是有些不適,於是轉而拉著眾人玩撲克。
項陳柳靈向布蘭克要了銀幣,打算在牌桌上故意將銀幣輸給呂三山,這樣也就等同於買下了那壇酒,不讓呂三山吃虧。
這種自家一起玩的撲克遊戲,布蘭克自然不會參與,隻是在旁給眾人服務。
“布蘭克先生不會玩嗎?”呂三山好奇地問道。
布蘭克笑著搖了搖頭,並不答話。吳倩則搶著回答道
“他呀?他可是一把好手!咱們幾個這麼玩兒,要是帶上他,就都彆玩兒了!永遠都贏不了他的!”
“這麼厲害?難不成是有什麼出千的好手段?我曾經在城裡聽人說過,隻要速度足夠快,就連魔眼也無法抓住他的動作呢。”呂三山笑著說道。
項陳柳靈一聽這話覺得有道理啊,在賭場上這位布蘭克先生還真是一次都沒有輸過呢!後來吉夢娜還追著他要學賭術,他卻一直不肯鬆口,就連項陳柳靈問他,他也三緘其口,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站在一旁看他們三個玩牌,對於布蘭克來說也是相當無聊了,臉上不受控地露出了百無聊賴的神情。
項陳柳靈偶然發現了他的無聊,又掃眼看了看房間裡的一個老式掛鐘,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呂先生,您家浴室在哪裡啊?我看倩倩也累了,讓她先去泡個澡。”項陳柳靈說道。
吳倩擺擺手“不用,我沒事兒,不累!再玩兒會兒吧!”
呂三山為難地看了看項陳柳靈和布蘭克,項陳柳靈笑道“好,那就再玩會兒。布蘭克,你先去準備一下吧。”
布蘭克會意,又再次悄聲想呂三山打聽了浴室的位置,跟著利用他們打牌的時間,先去打掃浴室了。
又玩了幾輪,項陳柳靈原本就不善於賭博,不論願意與否都一路狂輸。迅速將身上的銀幣都光明正大地輸給了呂三山之後,就見布蘭克一麵整理衣袖一麵出現在了門旁。
“好啦!我今天也輸光了!該去休息了吧?倩倩,你先去泡澡吧!”項陳柳靈起身將吳倩拉起來推給了布蘭克。
布蘭克猶豫片刻,很紳士地扶著吳倩離開,房間裡隻剩下了呂三山和項陳柳靈,一時間有些尷尬。
“啊,項小姐,您打算帶吳倩回去嗎?”
“你希望她留下?”
“不不不,大城市怎麼也比這鄉下好。嘿,我要不是沒本事,也早就去城裡了。”
“我聽說呂先生可是一個學者呢,嗯……好像是,民俗學者?”項陳柳靈裝作迷糊的樣子明知故問。
呂三山神情閃了閃,跟著訕訕地笑道“嗨,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少不更事,才會狂妄自大。現在想來,真是慚愧呀。”
“呂先生是過謙了吧?其實我對這些也有點兒興趣,不知道呂先生有沒有什麼這方麵地書可以借我看看呀?”
“您看我這裡有書嗎?”呂三山哂笑道。
項陳柳靈繼續裝糊塗,半眯著眼睛四處打量一番笑道“誒,好像真的沒有誒!難道,您的書不是放在這裡的?”
“嘿,我啊……說來你可能不信,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學者,可是我無論將自己的稿件投到任何一家出版社或者學術機構,都被人打回來。
嘿,打回來還算好的,起碼有個消息,更多的都是石沉大海。即便是這樣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氣的,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則新聞上發現一位民俗學者發表了一篇論文,其中許多資料和觀點都與我曾經投遞出去的稿件一模一樣!”
“哇!這算是抄襲了吧!文賊最可恥了!你沒有去找他算賬嗎?”項陳柳靈頗為激動地問道。
這個世界上,她對小偷的憎惡都不及她對文賊的憎惡。這種憎惡源自於她有過類似的遭遇,曾經自己的畫稿和散文都曾被自己敬仰的人剽竊過,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因為剽竊的人是個有名望的人,而她隻是個無人問津的學生,真是百口莫辯。
所以不管呂三山所說的事情是真是假,她對這事兒的反應都挺激動。
呂三山對於她這樣的反應也嚇了一跳,跟著無奈地說道“唉,我能有什麼辦法?找他算賬?人家是誰,我是誰?再說,我也沒錢去打官司啊!
總之,從那次之後,我便賭氣把所有的書籍和手稿都燒了。下定決心,從此再也不碰那些玩意兒了。”
項陳柳靈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跟著又問道“那麼,我有個不該問的問題,難道您就從此什麼事兒都不做了嗎?您總得有生活來源吧?我瞧著您這身板兒也不像是個乾農活兒的,那您靠什麼生活呢?”
呂三山臉色變了變,說道“嗨,怎麼說呢,前不久,機緣巧合之下,我認識了一個做竹筍生意的人。您也看見了,咱們青竹村彆的沒有,竹子卻是管夠!
種田我是不行,而且家裡現在也沒田可種了,但是竹子卻不屬於任何人,隻管山上挖去。這點活兒我倒是能做,再說我也沒什麼花銷,所以,也夠過日子了。”
項陳柳靈抿著嘴角點點頭,暗自琢磨著這呂三山的話聽起來也不像是胡說八道,但是卻又和之前那個閆大爺所說的話相處甚遠。究竟這兩人誰說的話是真的,看來還要再多打聽打聽才是。
正自想著,就瞧見布蘭克返回了房間。
“小姐,我已經送吳倩去浴室了,您現在想不想喝點兒蜂蜜牛奶?”布蘭克問道。
項陳柳靈搖了搖頭,正想要說什麼,忽然聽到一聲尖叫從後院傳來。。
那尖叫聲中充滿了恐懼,帶著無數的破音撕裂了夜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