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柔勾唇邪笑,站在兩座高台花瓣形陣紋中心點開始起陣。ragnbne
她不停的掐著手印,隨著朱唇蠕動,晦澀難懂的咒語如勾魂之音從她口中吐出。
陣法之上,有森寒的黑霧翻滾而出,叫囂著、狂笑著朝餘音湧去,儘力吸取著她身上一切被玷汙了的聖潔之力。
外界的事餘音什麼都感受不到了,她被困在一片萬鬼哀嚎的地獄裡,黑色與血色交織,成了這方世界僅有的色彩。
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跌坐在一處描著詭異紋路的祭台上,四肢都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鎖,陰冷刺骨的黑氣沿著鐵索往她身體裡灌去,周圍青麵獠牙的惡鬼或哭或笑,或陰狠或凶殘的朝她撲去。
“快來啊,快來陪我們啊”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們這裡有要加新人的,大家說該怎麼歡迎她?”
“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上刀山,下火海,還是……入油鍋?”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言言救我!”她拚命的想要掙紮,四肢的鏈鎖收得越緊,直到她感覺四肢都失去了知覺。
萬千的惡鬼奸笑著啃食她的身體,她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精神緊繃的她隻能清晰的感受到鮮血從身體一點點的流出,體溫一點點消失。
鬼魅地獄裡,一身血肉模糊的她顯得格外應景。
梁言緊緊拽著她的手,拚命的呼喊著陷入昏厥的餘音。
手上那隻柔軟的小手逐漸失去原有的溫度,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鈍器血淋淋的撕開,傷口越來越大,鮮血越流越狠,痛到他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便是痛不欲生麼!
“小丫頭,小騙子,你彆睡,我還沒有找到你最喜歡的點心呢,我們還沒有成親,我還未完成以身相許呢。”
血祭大陣首先吸收的餘音的力量,月華石內儲存有她一部分力量,因此梁言的情況比她稍好些。
他不顧身受重傷,強行調動內力抵抗著芙蓉燭與血祭大陣的束縛,就為了離餘音近一些,他這樣做隻能讓身體遭受重創。
他輕撫著餘音的臉龐,笑容似水般溫柔。
他的嘴角逐漸滲出了鮮血,可那又如何呢,小騙子所忍受的痛何止他的十倍百倍?
“小騙子啊,你不是氣我總不對你說喜歡嗎?那是因為愛一個人,是極為莊嚴神聖的事情容不得半分褻瀆。
得將她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而不是以輕浮的口吻說出我怕這樣的話說多了我會將它看得平常了。”
猛烈的白光從餘音和月華石上射出血祭大陣中的黑霧血氣以更加凶猛的方式將其纏繞,迅速的將其玷汙、吞噬。
奔波多日疲勞不堪,正在客店歇息的阿察接連踹開了同伴們的大門,他眉頭緊皺,心慌一臉坐立難安手中的噬心蟲焦躁的撲扇著翅膀。
“你們快起來,阿音有生命危險!”他急聲喊道。
“什麼?”初一翻身而起來到了門口,“你不是又沒法定位到小姐了嗎?”
十五、楚離、沈毅、辛雲皆凝眸盯著他。
阿察心急如焚,舉著噬心蟲說道:“子母蠱神思相連縱然聯係被切生離死彆的悲切是無法被遮掩的!快走雲都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