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的到了水榭,水榭一共有兩層,祝離就在第二層,他們悄悄的躍到了屋頂上,小心的觀察著裡邊的動靜。
隻是……
瓦片剛一揭開,初一十五不約而同的對餘音動了手,一人捂眼睛,一人捂耳朵,弄得餘音茫然無比。
她是誰,她在哪兒,她要乾什麼?
擔心被底下的人發現,她不敢說話,隻能伸出手指戳了戳一左一右的兩人,示意他們撒開手。
初一是不敢,十五是不肯,底下的場景太過不堪入目,小姐這麼個心思純淨的小姑娘怎麼可以看呢?
餘音沒法,隻好雙手交叉在胸前,木頭似的坐在屋頂上,努力的聽著從底下傳來的隱約之聲。
仔細聆聽了許久,都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在她以為一直會這樣下去的時候,二人鬆開了手,解放了她的耳朵和眼睛。
她挑眉用目光詢問著兩人,兩人都沒有搭話,可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餘音暫且放下追問的心思,觀察起底下的情況來。
他們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床鋪正上方,透過紅色的紗帳,餘音能隱約看到一抹人影。
床前不遠處,站著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整理著衣襟,另一人垂手而立,都在仔細聽著坐在床沿的人說話。
“聽說兵部尚書要舉辦生辰宴,這上任皇帝剛死,他就敢大張旗鼓的辦,一點兒都不顧及還在國喪期間。有趣,真是有趣!”
男子笑聲低沉,撩人底下掩藏著嗜血的森寒。
站在床前的兩名男子身形一抖,似乎極為畏懼。
見此祝離輕蔑而陰冷的掃了二人一眼,宛若自言自語般說道:“左婉竟然告訴我你想對佑國公主用藥,再在宴會上將與她的肌膚之親宣揚天下,逼迫人家嫁給你,顧天成,你真是好計謀啊!”
什麼,要對她下藥?
餘音氣得想當場擰斷那惡心的顧天成的脖子,為了聽到更多消息,她隻能按捺心中的憤怒,可後來她心中隻有暢快。
祝離輕哼一聲,森然的笑意裡是勢在必得的氣勢,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顧天成啊顧天成,我怎麼會讓你得逞呢?我已經容忍左婉那個女人與你翻雲覆雨這麼多年,如今也是該你了。
你說,若是你的女人親眼看著你在我身下承歡,那該是多麼的令人興奮?”
之前整理衣襟的男子畏縮的問道:“主子,左婉那女人會對顧天成下手嗎?”
祝離嗤笑一聲,飲了口另一人呈上來的茶水:“左婉那女人隻是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白癡,她跟在顧天成身邊這麼多年就是一心想得到他的心。
我說我給她的藥是讓顧天成隻愛她的藥,你覺得她會信嗎?就算她多想一點,她也隻知道我想抓走佑國公主的野心,卻不知我對顧天成的心思。
唉,真不知曉他知道是自己的女人給他下的藥,才害得他那番模樣,會有怎樣的表情?
依蘭香可比那什麼噬骨香厲害多了,須得與服下藥引的人交合才能解其藥性,否則就會爆體而亡。顧天成,你逃不了了!”
祝離揚手一扔,裝有滾燙茶水的杯子就被摔在了衣襟稍顯淩亂的男子身上,滾燙得茶水燙的他麵色痛苦,可他不敢有劇烈反應,隻能強忍著站在原地,身子不住的戰栗。
祝離眯眼朝另一人一點:“過來。”
林業不情不願卻又不得不從的走了過去。
初一十五對視一眼,拎著餘音就離開了水榭。
餘音轉頭望著逐漸遠處的水榭,一臉的茫然。
“怎麼了?”她疑惑的問道。
初一十五異口同聲:“小孩子彆問!”
餘音皺巴著臉神色怪異的打量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