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上天讓她的這種執著給感動。錄取通知書寄到那天,她拿著那張通知書,笑了半天沒舍得放下。而她的媽媽再一次淚濕衣襟。還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她才知道,媽媽背著多大的壓力,這刻才能徹底釋放。
謝小清和郝文澤也被錄取了,他們所在的學校,同在一個城市。他們報讀了南方城市的大學,說是不適應北方的寒冷,留在南方舒服。崔米琪還將他們兩人取笑一番,說他們是離不開家的小孩。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中卻萬分不舍。從此,他們四個人真的要天各一方了。
簡沫沒有像他們一樣,而是選擇了出國留學。她沒等高考成績出來,就已經辦好了出國的所有手續。最後跟他們聚在一起的時間,是在高考完一個星期後。離彆的那天,向來冷靜自持的她哭紅了鼻子。如她所說,她這輩子的朋友不多,但很幸運,遇見了他們。當他們在為選擇學校煩惱時,她已經確定就讀於英國的一所大學。不過她有給每個人打電話,送上她最美好的祝福。
逝去的日子,一去不複返。眾人還沒有回過神,就已經坐上了奔赴前程的列車。曾經所有的美好,全都藏在心間,留在最深的記憶裡。多年以後再回首,依然親切,依然深刻。
時光前進的腳步,沒有因為任何人而停歇。歲月的殘酷,更沒有因為任何人而有所鬆懈。
大學四年,各自精彩,各自成長,畢業以後,所麵臨的便是整個社會。單純的讀書歲月,已成追憶。隻不過每個人都在這段時間裡收獲更多。
變化最大的,就數謝小清。沒人會想到,胖胖的謝小清,是一個巨大的潛力股。讀大學後,她飽受彆人的取笑和冷眼。所有的冷遇和挫折,讓她給化成了動力——減肥的動力。她憑著強大的意誌力,與自己的身材死磕。花一年的時間,從彆人眼裡的肥妹,變成一個窈窕淑女,讓所有人另眼相看。
減肥成功以後的她,不但受到眾多男生的追求,更在畢業的時候,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讓曾經取笑過她的人,通通都被打臉。
與謝小清的遭遇不同。崔米琪自從讀大學開始,除了甜蜜,還是甜蜜。當所有人知道,她由始自終,所做的一切,都隻為了與呂不凡在一起時,差點將她暴打一頓。
謝小清氣她瞞著她,蒙麗莎氣她不知輕重。更可怕的,是郝文澤,差點跟她絕交。最後還是她死皮賴臉的,再三賠罪,還拉著呂不凡,請吃請喝,低頭認錯,才將眾人的氣給打消。經過這遭,反而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呂不凡。
蒙麗莎雖然覺得意外,可卻沒有阻攔。她是有私心的。女兒出門在外,有個人替她來照顧,那是再好不過,她有什麼理由拒絕呢。再說那孩子,跟她還很熟。
郝文澤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曾經朦朧的感情,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水落石出。他心中知道,就算沒有他呂不凡,米琪也不會接受自己。
他隻是心中失落。像被捧在手中的寶貝,卻讓人在一夜之間給奪走,讓他怎能不氣。可氣歸氣,真要跟米琪絕交,他死也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就大方祝福他們。除了這樣,他還能做什麼呢。隻要米琪能幸福,其他的,都是小事。
事實證明,崔米琪沒有看錯人。她一畢業,呂不凡便拿著戒指跟她求了婚。一年後,兩人走進禮堂,成為了幾人當中最早結婚的人。
她結婚那天,謝小清哭得稀裡嘩啦,臉上的妝都化了好幾回。不知道的人,以為做新娘子的人是她,因為舍不得家人,所以才哭得淒涼。郝文澤苦著臉,坐在她身邊,向外人陪著笑,還得不停地給她遞紙巾。他們兩人,成為婚禮上最亮眼的風景。
相反,蒙麗莎在婚禮上表現得很正常,沒有哭,也沒有掉眼淚,從頭到尾,完美無瑕。可誰也不知道,當天晚上,她在家裡哭濕了枕頭。
崔米琪結婚那天,簡沫特地從英國飛回來當她的伴娘。四人組合,重新歸來。多少往事在眼前掠過,四人相對,一切儘在不言中。
新婚之夜,當賓客退儘,崔米琪和呂不凡兩人已經累倒在床上。呂不凡喝了不少酒,人躺在床上暈暈乎乎的。可崔米琪卻清醒得很。今天的一切,她感覺像在做夢。她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回想與呂不凡相識的種種。如果,沒有那次的奇遇,他們兩人的結果會如何呢?
她望著身邊的人,心中歎了口氣。如果沒有那次的事,他們兩人會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無法有交彙一起的可能吧。感謝命運,讓她遇見了他。
她搖了搖呂不凡,輕聲問道:“不凡,你相信這個世上會有靈魂互換嗎?”
“你說什麼?什麼互換,什麼靈魂?我喝多了,有事明天再說!”呂不凡含糊的聲音傳來。他壓根就沒聽清楚老婆說的話。他隻知道此刻他的腦袋裡,像有人在拿著錘子不停地捶著,疼得快要裂開。他哪能聽清她說的話呢。
“好,明天再說。管他呢,過去的已經過去,從明天開始,隻屬於我們兩個人!晚安,親愛的!”
(全文完)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