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下山什麼感受?”
謝謙是看著莫離問了,同時接過了張昌遞過來的那塊鐵牌牌。這就算是交令了,而且令牌回來說明任務完成順利。至於說張昌放在桌上的鐵箱子謝謙還沒問。
“額還好,剛開始有些不適應,現在好多了。”莫離也沒含糊其辭。對於殺人,他打心眼裡是避之不及的,可理智告訴他打打殺殺在地球上或許不是什麼普遍的玩意兒,可在這裡,在神恩大陸的修士界,打打殺殺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瞧瞧努力了幾代人想要踏入修士界卻功虧一簣的餘家,餘浩申也算是餘家裡的梟雄類人物了,一切算計都很有野心和頭腦,但唯獨在實力方麵虛有其表。要是餘浩申的實力有張昌那麼強,一切都將會大不一樣。
所以,莫離明白悶頭修行成不了真正的修士,隻有腥風血雨才能鑄就強者。或許這應該就是謝謙和陳天麟送他去執行任務的初衷。
“剛開始不適應很正常,也不是真要你去做什麼任務,隻是讓你去感受一些氛圍,讓你明白修煉不僅僅隻有打坐和訓練,更多的還是鮮血和詭詐。不過看來你這次的收獲很不錯。”
“都是張大哥教得好。”
“好了,張昌很能乾我知道,他跟了我三十年了。所以,你說說這次任務的詳細經過。”
莫離看了張昌一眼,心裡稍微沉浸了一下開始將任務的前後細節統統講了出來,包括後麵鳳嬌鳴的突然跳出來甩出白寺季和白愷威的腦袋,以及後續的額外交易。
謝謙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後仰,眼神時不時的有些飄,聽著莫離的描述他才知道這趟在他看來本來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任務居然會有這麼多的變故,而且最後連身為中介方的蒼天會都跳出來找茬了?
這還了得?!
當然,謝謙心裡火氣升騰的同時也對莫離再次刮目相看,他之前隻是覺得這孩子天賦運氣不錯,現在看來還有一顆極為聰明的大腦和一顆沉著的大心臟。
那個叫鳳嬌鳴的女人謝謙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但他清楚能夠在蒼天會這種組織裡麵爬到大執事並坐鎮一處大城市的人有多麼難纏。說得直白一點,鳳嬌鳴這種修士放在小一些的宗門裡那都是頭麵人物。麵對如此帶有敵意的對手還能進退有度?
這孩子真的不一般!
難怪陳天麟這一路暗中保護回來會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如此徒弟要是落他頭上他也一樣心滿意足。
不過這小子好像也是在跟著我學藝啊?如果謝謙心裡飛快了轉了一圈,臉上陰惻惻的笑了笑。他笑起來總是如此,不論是不是心裡打著壞主意。
“所以,這個箱子裡裝的就是十顆邪核還有一卷善惡圖?”
“是的,師叔。”
謝謙點了點頭,直接打開了桌上的箱子。
邪核對謝謙來說不新鮮,他見過不知多少了。但善惡圖他卻是久聞其名未嘗一見。
展開了畫卷,這次有心理準備的莫離也跟著好奇的湊了過去想要看看裡麵畫的是什麼,之前那次他迷迷糊糊隻看到畫卷上紅的黑的一片。
忍受著那種矛盾的衝突感,定睛看到畫卷上什麼也沒有,準確的說出了紅黑各一半還真沒有彆的東西。
“試試?”
“換個地方試吧,這裡不合適。”
“嗯。”
陳天麟和謝謙交流了兩句之後便收起了畫卷,然後打發莫離和張昌離開,似乎還有事情要說。
從茶舍出來,莫離和張昌到了彆,第一件事就會回自己的小屋。
睡覺。
就算之前在浩城外野地裡睡了一次長覺,但心裡不踏實睡得也一樣不踏實。身心俱疲的莫離現在就想睡個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