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玗琪輕輕笑了笑,說道:“你言重了!我也不知道你能幫我什麼忙,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當然,我也不知道,我以後的處境會怎麼樣。若是那個時候你得以脫身,或許我還能找你幫忙。給自己謀些好處,就是多此一舉又如何?”
月舞笑了,說道:“脫身?嗬嗬……不死,我都已經很感謝老天爺了,我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出這牢籠?”
鐘玗琪說道:“世事無常,你又怎知今後的命運如何?總之,能活,就不要想著尋死。人活著,就會有希望。若是可以的話,我可以請太守大人對你從輕處罰。”
月舞對著鐘玗琪深深一拜,說道:“玉琪姑娘不計前嫌,心xiong廣闊,我實在是佩服!也感謝玉琪姑娘對我伸以援手!不論結果如何,我在這裡先行謝過玉琪姑娘!玉琪姑娘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鐘玗琪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哎!你也不用如此!人生艱險,各憑良心。”
月舞直起了身子,說道:“玉琪姑娘是心善之人,善人一定會有善報的!”
鐘玗琪隻笑了笑,她向來是不信這些東西的。
因此,鐘玗琪隻說道:“承你吉言!我來這裡也有些時候了,不宜再在這裡停留。你,好自為之吧!告辭!”
說完,鐘玗琪轉身離開。
月舞又上前兩步,雙手抓著木樁,眼神呆呆地看著鐘玗琪離去的背影。
她多麼希望,鐘玗琪能說到做到,放她一條生路,甚至對她從輕審判。她那麼渴望能看到外麵的太陽,不求過著享福的日子,隻要自由就好。
人在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地從雲上掉到泥地裡,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無法承受。而且,使她變成這個樣子的人,還是她平時看似是靠山的人。
這,對月舞的打擊有多大,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體會。
出了牢房,秋實對鐘玗琪說道:“姑娘……”
不等秋實說完,鐘玗琪就抬手打斷了她,說道:“回去再說!”
“是!”
隨後,鐘玗琪帶著秋實回了環彩閣。
一路上無驚無險。
瑞王府的人把鐘玗琪送回環彩閣後,便回瑞王府複命去了。
蕭煜霖睡著還未起來,打頭的男子便向馬六回複了。
馬六問道:“金天楠,你可有隨玉琪姑娘一同進去牢房?”
金天楠回道:“六爺,屬下是隨玉琪姑娘一道進去的,怕裡頭不安全。不過,牢房裡麵很空,隻有一個獄卒,被屬下打發走了。”
馬六點點頭,說道:“嗯!那玉琪姑娘跟月舞姑娘說些什麼,你可有在聽?”
“屬下……”
金天楠遲疑著,不知道該說“有”還是“沒有”。
畢竟,鐘玗琪跟蕭煜霖的關係不一般,若是他故意聽鐘玗琪跟月舞說話,那豈不是對鐘玗琪不敬?若是他說沒有聽,那會不會又誤了差事?
馬六見金天楠遲疑,便皺著眉頭說道:“有沒有,這還難以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