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霖說道:“母後!兒臣隻是一個閒散親王罷了,何時娶妻不都無所謂了?”
趙太後說道:“哀家年歲已大,還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好活的。哀家這輩子還記掛著的事情,就是你的終身大事!你自小就分府在外,哀家就沒一刻不惦記著瑞王府的事情。若是你娶了親,有了孩子,哀家倒是沒有後顧之憂了。”
蕭煜鴻忙對趙太後說道:“母後,今日是除夕,母後切不可說這樣的話!”
隨後,蕭煜鴻又嗬斥蕭煜霖道:“瑞王,你太放肆了!母後為你操碎了心,難道你就要這樣傷母後的心嗎?今日是除夕,你還逼得母後說出這等話來,實乃大不孝也!”
這話一出,蕭煜霖趕緊站起身來,對趙太後告罪道:“母後請息怒!是兒臣不孝,惹得母後生氣了!既如此,兒臣但憑母後做主便是。”
趙太後依然生氣地說道:“既然你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哀家又如何做主了?沒得還要害了張家的小姐!”
張駟昭趕緊站了起來,對著趙太後躬身說道:“太後切不可說這等話!微臣為大虞國儘忠職守、為皇家效命也是職責所在,即便是身死也毫無怨言!莫說是將微臣的家人送到瑞王府中為奴為婢也是應當的,更彆說是嫁與瑞王爺為瑞王側妃,那更是微臣府上之榮耀!”
張露瑤見張駟昭在除夕說出這樣重的話來,臉上不免有一些心疼和無奈。隻是,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也不方便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隻微微垂下了眼眸。
蕭煜鴻看到了張露瑤的神色,心裡生出一絲疼來,便對張駟昭說道:“張愛卿對大虞國、對朕的忠心,日月可鑒,也不必為了抬舉瑞王而貶低自己。張如柳是你府裡的千金,是否嫁入瑞王府為側妃,朕還得聽聽你的意思。”
張駟昭說道:“全憑皇上做主,臣無二意!”
蕭煜鴻又對蕭煜霖說道:“瑞王,你好好看看!這才是大虞國的棟梁之才!朕原本就不指望你對大虞國有多大貢獻,但你作為兒子,至少要孝敬太後,讓太後安享晚年吧?太後已然決定,讓張家的小姐嫁入瑞王府中做側妃,你可不能虧待了人家。不然,朕定不饒你!”
蕭煜霖隻得躬身說道:“臣弟遵旨!”
蕭煜鴻又對趙太後說道:“母後不要生氣了,瑞王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今日是除夕,母後當高興才是。如今,太子與瑞王的側妃已經定下來一個了,母後也可安心一些了。”
趙太後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點了點頭,說道:“唔!還是皇兒最讓哀家省心!瑞王年紀大了,若是還有不服管家之處,你儘慣去說教便是,切不要再放縱了他!”
蕭煜鴻心裡說著不敢,麵上卻說道:“兒臣知道了!”
隨後,蕭煜鴻又舉起酒杯,對眾人說道:“今日太子與瑞王雙喜臨門,朕亦高興!來!眾卿與朕共飲一杯!”
“臣等敬皇上一杯!”
眾人舉起酒杯,與蕭煜鴻共飲一杯。
霍本初符合著,喝著酒,心裡很是不痛快,是對今日蕭梓騰和蕭煜霖擇側妃而感到不滿。
雖說太子妃是霍家的人,可霍本初也在心裡懷疑著,蕭煜鴻是不是有立三皇子蕭梓潛為太子的打算?不然,蕭煜鴻為什麼要把張家的女兒嫁到瑞王府去,那不是漲張家的勢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