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爹都知道,那還要問我做什麼了?”
“糊塗!她是什麼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白家落得這個地步,不怨誰,也算是仁至義儘了。你進京若真的隻是為了趕考,好光耀門楣,我倒不說什麼了。可是,你心裡想做些什麼,難道我會不知道嗎?你這樣,不僅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我們白家!你,趕緊跟我回去,也不用趕考了!”
“爹,我是想憑自己的本事,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會做出連累白家的事情來的。即便是獲罪,那也罪在我一人。”
“胡說!瑞王爺是個什麼身份,天下人誰不知道?”
“爹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過,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說,也不能多說。爹,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做出對白家不利的事情來的。爹,我心意已決,若是爹實在不放心的話,回去後,自可向族人請求除去我的名籍。以後,不論我犯了什麼事,都與白家無關。我下麵還有幾個弟弟,爹也不怕無人繼承家業。”
“你……”
白致遠指著白沐風,一時間竟噎得說不出話來。
白沐風說道:“爹,我此生的願望就是如此,希望爹能成全。”
白致遠氣得心口直起伏,最後憤而起身離去,連門都沒有關。
白沐風坐在那裡不動,眼神飄忽起來。隨後,想到什麼,白沐風的眼神又堅定起來。
過後,白沐風像無事人一般,吩咐小二送熱水進來洗漱,隨後便安寢了。
鐘玗琪回到北院後,叫春華把頭籌花燈掛在屋子裡的擺件上
因為心裡有事,鐘玗琪一時之間睡不著。洗漱之後,鐘玗琪就在床上躺著,閉著眼睛。
春華和秋實都知道,鐘玗琪此時並沒有睡著,也知道她在想著事情,但沒有開口勸說鐘玗琪什麼。因為她們都知道,事關鐘玗琪的終身,還是讓鐘玗琪自己考慮清楚得好。
同樣,蕭煜霖也沒有睡意。但他現在不是想著鐘玗琪的事情,而是因為彆的事情。
蕭煜霖揮手招來馬六,說道:“那個白衣書生的事情,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
馬六回道:“王爺,趙安澤先前有說過,年前我們的人去調查那個白衣書生,說是雲州的人。結果,我們的人尋到雲州去,打探了好久,都沒打探到這麼個人。後來,他們又回來繼續打探,打探到的消息,還是先前那個白衣書生所說的消息,一直都沒有進展。或許,可以想個法子,讓戶部的人出麵,這事可能會有轉機。”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白衣書生看起來有些眼熟?”
聽蕭煜霖這麼一說,馬六不由得也納悶了,說道:“聽王爺這麼一說,小的也覺得,那白衣書生看起來有些眼熟。但小的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了。”
蕭煜霖更是疑惑了,說道:“哦?這麼看來,這人我們的確有見過了。是在哪裡呢?他為什麼要跟隨小辣椒,還要虛報身份?如果是跟小辣椒認識的話,那也是在十年以前。十年以前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本王一時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