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囚犯奪過盛掌櫃手裡的饅頭和花生米,識趣地蹲到遠處的角落裡狼吞虎咽去了。隻一下子,兩個饅頭和花生米就已經下了肚。
莫再窮見狀,便對盛掌櫃說道:“他平日裡沒少陪我聊天,我先前已經吃過一頓了,這裡有這麼多也吃不完,盛掌櫃把這些饅頭都拿給他去吃吧!”
“好!”
盛掌櫃也沒有拒絕,將那一碟饅頭都放到了隔壁牢房。
那個囚犯見了,趕緊抱起那碟饅頭,躲到角落裡慢慢品嘗起來。
盛掌櫃見莫再窮吃飯的速度慢了些,這才看了看四周,然後悄悄地對莫再窮說道:“明日,府令大人要重審當年鐘秉良一案。”
“咳咳……”
莫再窮聽了,不禁噎得咳嗽起來,說道:“什……什麼?”
盛掌櫃又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明日,府令大人要重審當年鐘秉良一案。”
莫再窮震驚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盛掌櫃側過身子,眼睛看向外頭,小聲對莫再窮說道:“鐘秉良的女兒回來了,她的背後有瑞王爺做靠山。如今,鐘小姐的手裡已經掌握了證據,明日便會呈堂上供。我今日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一聲,明日若是府令大人傳喚你,你儘可將你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這……”
莫再窮還沉浸在震驚之中,連話都不會說了。
盛掌櫃說道:“鐘小姐和瑞王爺因為身份的緣故,不便出麵,由我來做狀告人。老仵作那邊,我也知會好了。隻要鐘小姐手裡的證據不出問題,此事,可成!”
莫再窮這才說道:“可是,你怎麼能保證,鐘小姐手裡的證據不會出問題呢?而且,你又怎麼知道,那個鐘小姐就是鐘老板的女兒了?鐘老板的女兒十年前就下落不明了,有人說她已經死了。莫不是鐘家的人故意誆騙你,好告你一個誣陷之罪,再奪你的客棧吧?”
盛掌櫃先是一愣,意識到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有懷疑這些。如今聽莫再窮說起來,盛掌櫃不由得心裡一驚。
盛掌櫃說道:“不會吧!那位可是瑞王爺啊!鐘家的人有何本事,能說動瑞王爺幫他們做事了?”
莫再窮說道:“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就是瑞王爺了?”
“我看府令大人對那人恭恭敬敬的,再看那人的氣度,還是從盛京來的,想來不會有錯了。”
“那也可能是鐘家的人請了個大戶人家過來演戲,又買通了府令大人,做戲給你看呢?鐘家為了奪你的客棧,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當年,鐘家二房為了奪鐘老板的家產和貨,還不是設計害了全鏢局的人?”
“應該不會吧?昨日上午,那公子和小姐還在街上遇刺,那個男刺客在押往衙門的途中,還被其他刺客給滅了口呢!”
“那就更加不對了!以瑞王爺的身份,還有誰人敢刺殺他了?”
“這有什麼不對的?瑞王爺雖說沒個一官半職,不涉朝政,可他是當今最受寵的王爺啊!這不就,遭了彆人的眼紅了!或者是,瑞王爺什麼時候得罪了彆人,如今,遭到彆人的報複了。”
莫再窮還是猶豫著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鐘家人要陷害你,到時候,你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聽莫再窮這麼一說,盛掌櫃的心裡也有些猶豫不決了。
思索再三之後,盛掌櫃說道:“可是,如果她真是鐘老板的女兒,我們若是不幫忙的話,那豈不是對不住鐘老板的在天之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