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玗琪說道:“兔死狗烹,正常現象。孟家能全身而退,那也是好事。心機大,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還要考慮會不會禍及後代。霍丞相現在就是在為霍家的將來打算,所以才站在太子這一邊的。”
孟雲婷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太子的脾性好,若是霍家助了他,他也不好對霍家趕儘殺絕。為帝王者,可殺伐果斷,又可懷仁天下。不論是哪一種,都有好壞兩種結果,就看運勢如何了。”
鐘玗琪說道:“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太子要有自己的人,自己的勢力。但是,又不能縱著那些人勢大,而且還要忠心於太子。這條路,也是極其困難之路。”
孟雲婷說道:“帝王之路,不就這樣麼?”
隨後,孟雲婷又笑了笑,說道:“瑞王妃天資聰穎,又見多識廣,與瑞王妃說話,本宮的心裡實在是暢快!”
孟雲婷:“有很多話,本宮都不能對彆人說起,哪怕是太子也不能。就是跟身邊的人說話,他們也多有顧慮,不會儘其所言。瑞王妃就不一樣了,瑞王妃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會遮遮掩掩的,也不怕說了什麼話得罪本宮。”
鐘玗琪說道:“那是因為臣婦知道,皇嫂是個識大體的人,跟瑞王府也是一條心,臣婦自然是對皇嫂知無不言,言而不儘了。”
孟雲婷又拉著鐘玗琪的手拍了拍,說道:“本宮還想再跟你多聊聊,隻可惜,你有孕在身,還是多休養為宜。瑞王還在寧壽宮,向來是要在寧壽宮用午膳的。不如本宮也到寧壽宮去湊個熱鬨,討個飯吃!你隨本宮一道過去吧!三喜,叫人備轎!”
“是!”
嬤嬤出了門,吩咐人去抬轎子來。
孟雲婷又拉著鐘玗琪起了身,出了門,坐著肩輿一同往寧壽宮去了。
果不其然,趙太後在寧壽宮裡跟蕭煜霖說得很是儘興,見到孟雲婷來了,更是開心不已。
雖然趙太後有些不待見鐘玗琪,可畢竟鐘玗琪現在懷了她的孫子,她自然不會怠慢鐘玗琪了。見鐘玗琪麵露疲色,趙太後叫人伺候著鐘玗琪在偏殿歇下了。
鐘玗琪睡得很熟,午膳的時候都沒醒來,趙太後隻叫人不要吵醒她。其實,趙太後心裡想的是,鐘玗琪在這裡睡下了,她又可以留蕭煜霖在宮裡用晚膳了。
蕭煜霖也沒有異議,用了午膳,守著趙太後歇下後,便去了偏殿,跟鐘玗琪睡在了一起。
鐘玗琪是傍晚時候醒來的,這個時候,蕭煜霖和趙太後在大殿中說話。得知鐘玗琪醒來,趙太後又吩咐人給鐘玗琪準備吃的,生怕自己怠慢了鐘玗琪而惹得蕭煜霖不滿。
用了晚膳後,蕭煜霖以鐘玗琪需要休養為由,早早就出了宮。
而趙太後今日儘興,也就沒有多挽留了。又打發了蕭煜霖許多東西出宮,其中不乏名貴的藥材補品。
七月中旬,蕭煜霖安排了馬車和隨行隊伍,與鐘玗琪一起往西州的方向行進。
這次出遊與上次南遊不一樣,上次南遊是真的“遊”,這次西行主要以去西州為目的。因此,路上沒有太過耽擱,但也沒有急於趕路,走走停停的。
蕭煜霖給出的風聲是,往西州去避暑,順便替烏雅兒和炎月去尋找親人。
這一路上是有驚無險,因為蕭煜霖派足了人全程保護。而鐘玗琪也不會到處去走,不與彆人接觸,自是減少了許多麻煩。
一個多月後的下午,蕭煜霖與鐘玗琪來到西州城。
西州地處邊界,有沙漠,也有戈壁,還有山林,可謂是各種風貌俱全。
為了駐防,西州城設在了戈壁之上,可以更好地掌握匈奴的動向,修建的城牆正好也能阻擋匈奴的入侵。其他的地方是高山,這就是天然的城牆。
蕭煜霖和鐘玗琪來到西州城,當先就是去了將軍府。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