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費師兄。”
費立仆雙手撓頭,顯得十分困惑“沒想到這小子真的走了,唉,好不容易這一年多有個小師弟給我幫忙收拾蘇老的書,現在又剩我一個人了。”
原來是因為少了個幫手才在這裡哭死喊活呀,張昊天三人聽了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不過任憑費立仆再如何哭爹喊娘,兒言穀也不可能再回來給他幫忙了。
縱雲鷹帶著兒言穀,很快就來到了春綠山穀之中。自初到青城宗的那一次,兒言穀就再到沒有來過三味醫館,現在過了那麼久,兒言穀沒想到自己居然要在這裡常住。
說起來,張翟苗的妹妹也住在這裡,雖然自己也算是跟她見過麵,可那次長途跋涉自己卻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兒言穀跟在蘇立棣的身後穿過三味醫館的前廳,頭頂上傳來縱雲鷹的鷹嘯,是李示見離開了。兒言穀看到滔在給人看診,不過卻不見張翟苗妹妹的身影。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張馨華應該是跟著滔學醫才對。
“雪姐,言穀小子的房間準備好了嗎?”蘇立棣向院子裡收拾藥材的雪姐喊了一聲。
“準備好了,讓他上來吧。”院子傳來雪姐的聲音。
蘇立棣拍了一下身旁的兒言穀“去,跟著雪姨到房間放好自己的行李後,再下來準備吃完晚飯吧。”
“是。”兒言穀應了一聲後,向院子裡跑去,雪姐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他,“雪姨,好久不見。”
“你過來啦,言穀,跟我過來,你的房間在二樓,就是你們以前住過的那間。”
兒言穀跟著雪姨上了二樓,他以前也在三味醫館住過,沒想到又是住回同一間房,不過這一次是長住了。
剛剛兒言穀還沒注意,現在來到房間外麵之後才發現,張馨華就站在隔壁房間的走廊上,靠在扶手邊看著他和雪姨,毫無表情的小臉看得兒言穀很不舒服。
雪姨將鑰匙遞到兒言穀麵前時,他才回過神來。
“言穀,這是你房間的鑰匙,要記得拿好。放好行李之後就下來吃晚飯,馨華,你也是待會早點下來。”雪姨還不忘提醒一旁的張馨華一句。
“知道了,雪姨。”回應雪姨時,張馨華的聲音倒是沒什麼異樣。
吩咐完之後,雪姨便繼續下去忙活她的事了,走廊上剩下兒言穀和張馨華。張馨華一直盯著兒言穀,兒言穀被盯得渾身不舒服,拿著鑰匙的手懸在半空。
“好久不見啊,我記得你叫張馨華,對吧。”兒言穀覺得還是得打個招呼。
“嗯。”張馨華反應很淡,似乎對跟兒言穀說話並無興趣,可卻一直盯著兒言穀。
“我先放好東西了,以後我也要住在這裡,多多關照。”兒言穀強顏歡笑著。
“嗯。”還是這個冷淡得出奇的反應,看來她是真的不想搭理自己,可是為什麼一直看著自己呢,兒言穀想不明白,所以乾脆就放棄思考了,先放好行李再說吧。
兒言穀將鑰匙插入了門鎖中,打開門鎖後,推開了房門……
臉盤大的白紋黑蜘蛛就懸在兒言穀的臉前,兒言穀先是死一樣的僵硬在原地,然後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因為那隻白紋黑蜘蛛直接跳到了他臉上。
發出殺豬般慘叫的兒言穀倒坐在地上,白紋黑蜘蛛從他的頭頂上掠過,落在走廊的扶手上。
剛剛一直冷著臉的張馨華現在倒是歡快地笑出聲來,雖然笑得很好聽,可是兒言穀卻能聽得出其中的不懷好意,這分明就是她設計出來捉弄他的把戲。
“張馨華,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許用毒物來捉弄人!”樓下傳來了雪姨的罵聲,看來張馨華沒少乾這種事,雪姨一聽就知道是張馨華乾了什麼。
“知道啦。”張馨華很敷衍地應了一聲,臉上仍舊掛著得意的笑,兒言穀一臉驚恐地看著白紋黑蜘蛛爬到張馨華的頭頂上,她似乎一定也不在乎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它怎麼會?”兒言穀完全無法理解,白紋黑蜘蛛為何會如此聽張馨華的話,張馨華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沒錯,就連張馨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何能夠吸引那麼多毒物,而這些毒物無一例外都非常聽張馨華的話,完全不會傷害張馨華。
對於張馨華的回答,兒言穀更加是摸不清頭腦了。
張馨華輕快地跑過兒言穀身旁,小手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點放好行李,下來吃飯吧。我就住在你旁邊,以後我們也算是鄰居了。”
張馨華笑著跑下樓,兒言穀苦笑不得地看著她離開,攤上這麼一個鄰居,他總覺得以後日子不會好過。不過剛剛她也是為了捉弄自己才擺出那副冷臉,實際上應該不是難相處的人。
不過她要是還這樣捉弄自己,兒言穀實在沒有可以承受得住的把握,他撐起身來,拍掉屁股上的塵土,走入自己的房間。
兒言穀還無法預想自己之後會在三味醫館迎來怎樣的生活,不過,應該不會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