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道蠻徒!
張昊天照做了,然後開始講述他所困擾的狀況“其實我剛剛醒來就開始了,就是原本應該是右手的地方一直有灼傷的痛感,很痛苦,但是明明右手都不存在了,這些痛覺一直都沒有徹底消失,家裡請回來的醫師說是幻肢痛,無藥可治。既然回來了,我就想來憐生閣問問,想著會不會有其他方法可以治好。”
“就你的描述來看確實是幻肢痛,不過讓我先把一下脈吧,手伸出來。”木真讓張昊天將手伸出來。
張昊天照做了,將左手放在了桌上,木真伸出手去為張昊天把脈。等了一會,她才鬆手說道“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估計是斷臂不久,當時失血又有些多,有些血氣不足。你是不是昏迷了一段時間。”
“一個月。”張昊天老實回答。
“那就對了,總之你的身體現在沒有啥大問題了。幻肢痛是精神層麵還沒有接受你斷臂的事實,才會出現的疼痛。正如你家裡請的醫師所說的那樣,這個症狀無法醫治,隻能靠自己慢慢適應。”木真的回答跟之前那位醫師並無不同。
張昊天聽了有些失望,沒想到真的沒有辦法醫治“這樣嗎?那我明白了。”
“不過,如果你僅僅隻是想在不痛的話,那還是有辦法。”木真話鋒一轉,給了張昊天一線希望。
不過張昊天不是很懂木真的意思“木老師,你是什麼意思?不痛的話不就是治好了嗎?”
木真卻搖搖頭,否定了張昊天的理解“不,用藥隻能是讓你感覺不到疼痛,一旦停藥了,幻肢痛的症狀又會出現的,這隻是臨時減輕你痛苦的,治標不治本的措施,而且以前也有過病例,患者太過於依賴藥物,導致症狀一直無法改善,一輩子都無法擺脫藥物的控製。”
如果要靠藥物來抑製幻肢痛,又不能根治的話,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不過這份疼痛對精神的折磨也不是那麼好受的。張昊天必須要權衡兩者的利弊最終做出決定。
“怎麼樣?你需要開藥嗎?”木真詢問。
張昊天思前想後了一陣,最終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開,不過,我會努力試著隻有在自己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再吃。”
“嗯,有這份毅力也是不錯的,放心吧,為了避免你過於依賴藥物,我們也不會一直開藥給你的。還是要多散散心,讓自己走出來。這樣幻肢痛自然就消失了。你要的藥物需要煉製,可以的話,你明天早上先來這裡一趟,我會讓明天輪值的醫師交給你的。”木真這麼安排。
張昊天站起身來想木真道謝“那就麻煩木老師你了,謝謝。”
“本來就是分內之事,沒必要這麼客氣。那麼就先回去繼續你原定的修煉吧。”
“嗯,好的。”
張昊天離開了憐生閣,按照原本的計劃,他應該是要去上道史課的,但是今天他已經決定翹掉道史課了,雖然不知道樂正老師知不知道自己回不回來,如果知道的話,他要是翹課,大概會被罰抄吧。
張昊天望了望自己的左手,說回來,這隻手真的能寫字嗎?算了,管那麼多乾什麼,就算要被罰抄,那也是要翹課的了。
主要是張昊天還想去一個地方,現在身上這個納物符器總覺得不夠方便,所以張昊天想去器方殿訂做一個符器。雖然有些弟子訂做符器是不用璨晶的,但是大多數弟子前去器方殿訂做符器都是需要給璨晶,畢竟器方殿剛剛起步不到三十年,做符器又需要大量的資金,自然而然就開始收費了。
不過這次從家裡過來不是逃離了,而是真真正正從家裡出發,張家畢竟是上五家,雖然剛剛易主,經曆了一番大戰鬥,但是家底還是在的,張昊天也重新做回了富家子弟。
這次出來,父親給了自己不少的璨晶,多得張昊天有點懷疑人生了。一下子給自己那麼多璨晶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寵兒子和女兒了,張昊天跟張零夢打聽了,她拿到的璨晶跟自己的一樣多。這要是放在其他家庭,早就不知道把兒子女兒慣成啥樣了。
不過張昊天仔細想了一下,大概是對這幾年沒有能照顧他們的愧疚吧。張昊天也不是不能體諒父親的心情。不過口袋滿滿的感覺倒是不錯,起碼不會因為璨晶的緣故而束手束腳了,富家子弟就富家子弟吧。
張昊天抱著這樣的想法,來到了器方殿,來到了委托符器製作的櫃台前,這裡隻有一名弟子負責接單,但是由於器方殿弟子人數稀少,又有學習的任務,所以眼下這裡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張昊天看到這一幕覺得,器方殿真的是太少人了,怎麼就不想著擴招一些弟子,難道說想當符器師都更想進器統?
櫃台上準備了一鈴鐺,估計是專門為了這種情況準備的,見沒有人在這裡,張昊天直接敲響了這個鈴鐺。很奇妙的是這個鈴鐺根本沒有發出聲音,張昊天猜到這個鈴鐺估計是符器吧,有著自己特殊的作用,想必已經能通過這個鈴鐺通知到人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會就有人從器方殿裡麵出到大廳,隻是出來的人讓張昊天有些意外。器方殿守閣人、殿主出來接客,怎麼想都有些怪怪的。
張昊天望著樂正隸落難免會覺得奇怪“樂正殿主,怎麼會是您,不應該是讓手下的弟子出來的嗎?”
“哈哈哈,”樂正隸落略為尷尬地乾笑了幾聲,“沒辦法,今天是本殿的實操試煉,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製作符器了。隻有我一個閒人,隻好由我來親自接單了。放心吧,手續我都熟悉的,最開始就是我製定,我來接單的。”
“不是,這樣的話,總會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讓堂堂一名殿主給自己辦事,這怎麼讓張昊天一個一入弟子過意得去?
樂正隸落用力地拍了幾下張昊天的肩膀“沒事,沒事,放心說就行。嗯?你的右手怎麼了?”
樂正隸落這才注意到張昊天右手袖子空了。張昊天就知道見到他的人都會這麼問他,之後見到樂正老師怕不是也要被問這問那了。
張昊天無奈地回答“一入試煉出了點意外,才弄成這樣。我原本的納物符器雪字盾空也毀掉了。”
“雪花派的複術符器,可惜了,那件符器做得很棒的。”對於見過的符器,樂正隸落記得很清楚。
“所以我才想過來訂做多一個納物符器,雖然現在身上拿回來了以前的納物符器,但是這個錦囊樣式的不夠方便,我還是習慣以前雪字盾空那樣的。”張昊天說著,用左手比劃了一下取符的姿勢,“我覺得還是放在手上比較合適取道符。”
樂正隸落也非常同時張昊天的看法“嗯,沒錯,直接戴在手上確實要比掛在腰上方便,畢竟符師的戰鬥就是誰快誰占優勢。也就是說你想做成以前那種護臂的樣式咯。”
“嗯。”張昊天肯定地點頭。
“那麼形狀就按照你以前的雪字盾空來設計吧,顏色你想用什麼顏色?”樂正隸落拿出紙和筆,開始記錄張昊天的要求。
“深藍色,可以嗎?”
“可以,隻要是你提出的要求都可以,前提是我們能做到。花紋呢?要不要加點花紋?”樂正隸落問。
還能加花紋,張昊天沒想到器方殿的服務居然那麼周全,不過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用啥花紋,他有沒啥發現美的眼睛。
樂正隸落自然發現了張昊天的困惑,從台上拿出了一本書,上麵裝裱著各種各樣花紋樣式,作為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