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轉手就給鴉佬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幾秒之後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鴉佬的聲音。
“老九”
“叔,哪呢?咋還不回來?”
鴉佬笑了笑,“沒臉見你,之前的事情是我太過於衝動了,你也知道,叔挺在乎那個位置的,這樣一個結果叔的確有點難以接受,但歸根結底,咱們都是一家人,叔還傷了果果,叔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果果。”
“叔您言重了,都是一家人,老話說得好,一家人沒有隔夜仇。”
鴉佬頓了頓,窘迫的笑了笑,“歸根結底還是叔的錯,但是老九,如果有下一次的話”
“叔,這你放心,如果有下一次,我想方設法的讓你來替補牧者。”
“好,先不說了,我這邊還有點事。”
掛了電話,王悍呼了口氣,幾十年的交情了,雖說沒有血緣關係,但勝似血緣關係,都親如一家了,一家人不管有什麼誤會,把話說開就好了。
夜幕降臨。
天禦門新任掌門鐘闊看了一眼時間。
轉過頭看向了旁邊的幾家話事人,“各位,已經請了他們幾家的掌門人過來談事情,等會兒他們一來,聽我摔杯為號!直接動手!先把他們殺了,再派人去他們各家搞突襲,到時候他們各家沒了主心骨就會亂作一團!決無招架之力!這一仗隻要打的漂亮,上麵肯定有嘉獎!”
羅家當今家主羅彌新之前大戰的時候撿了條命,半張臉都是傷疤,看起來像是臉皮被揭了,看起來整個人猙獰可怖。
“老鐘,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不招安?冉齊那個人左右搖擺不定,可以嘗試招安的,何況兵門的實力也很強。”
鐘闊搖了搖頭,“不清楚,上頭的意思,聽那個意思是,上頭想要屍體,要很多的屍體,看樣子這一次還是動了狠心,甚至是從其他地方給我們抽調了很多人過來。”
幾人都是默不作聲,鐘闊看了一眼手機,“他們到了,都看我號令!”
寬闊的議事廳,鐘闊抬起手抱拳,笑嗬嗬的歡迎著每一個前來的掌門人。
冉齊和金鶴道長也在其列。
見麵寒暄,點明來意,所有人紛紛入座。
鐘闊清了清嗓子,目光掃了一眼,隨後看向了冉齊,“聽說魚太一今天帶著王悍去找冉門主了?”
冉齊稍作停頓,哼哼冷笑一聲,“看樣子鐘掌門對我們兵門還挺關注。”
鐘闊立馬道,“欸?此言差矣,我關注的並非冉門主,而是魚太一還有王悍,我實在是好奇,冉門主當下的心在我們這邊,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冉齊笑道,“那王悍與魔道同流合汙,我豈會與那種人同流合汙?鐘掌門大可不必如此糟踐我!我冉齊就算是死也斷然不會和那王悍站在一起!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對!”金鶴道長接過話茬,“那王悍是什麼東西整個江湖有目共睹,那種人就是害群之馬,就是鍋裡的老鼠屎,我們都是正道中人!斷然不會與那種人同流合汙!”
鐘闊聞言笑道,“金鶴道長,我可聽說玉鶴道長跟那個王悍走得很近!”
金鶴道長立馬道,“鐘掌門,這件事你儘管放心,玉鶴已經被我訓斥過了,他要是再和那個王悍有染,我第一個清理門戶!我想冉門主與我們一樣都是不屑於與王悍那種人共存的!”
冉齊晃了晃空蕩蕩的袖管兒,“我這條胳膊就是被王悍給弄斷的,我跟他的仇恨難以化解!我和他,不共戴天!”
金鶴道長接過話茬,義憤填膺的狠狠砸了一拳桌子,“實不相瞞,今日王悍那狗東西還找了玉鶴想要拉攏我們加入山河盟,甚至還詆毀咱們在座的各位想要激化矛盾,挑撥離間,此賊居心叵測其心可誅!我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鐘闊緩緩舉起來茶杯,似笑非笑的把玩著茶杯,緩緩仰起頭喝了口茶。
“金鶴道長,有沒有可能,那王悍啊,說的都是真的!”
杯茶下肚。
鐘闊手中的茶盞狠狠的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