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說家主要將來訪散修迎至觀霞閣,管家也是微微一怔,不過馬上就應諾退下。
管家走後,賀行空匆匆去到密室,拿了一疊符籙,一枚彈丸放在身上,之後便快速去了山頂觀霞閣。
片刻後。
倪坤亦隨著管家,來到山頂觀霞閣,登上了頂層。
剛至頂層,就見一位身著藍衫,清瘦俊逸的中年男子,笑吟吟作揖說道:“同道登門,賀某有失遠迎,失禮之處,還望倪兄弟海涵。”
倪坤也是彬彬有禮地一笑,拱手道:“賀家主客氣了。倒是在下,這趟來得實在冒昧。打擾之處,還請賀兄見諒。”
兩人客套幾句,賀行空便延請倪坤入座。
二人各自落座,待管家為倪坤倒上茶水,端來點心,賀行空便示意管家退下,之後才笑問倪坤:“不知倪兄弟此來,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倪坤微笑道:“隻是路過永安府,聽聞賀家主亦是同道修士,且修為精深,在下這才不顧冒昧,登門拜訪,向賀兄討教修行心得。還望賀兄不吝教誨。”
賀行空擺擺手,謙遜一笑:“賀某乃是沾了家妹的光,才僥幸踏入修行之門。修煉天賦堪稱愚鈍,修煉十多年,至今也才煉氣五層,又哪裡敢稱修為精深?”
十多年才修煉到煉氣五層?
玄陽宗道兵院和本宗弟子們,一年就有煉氣五層的修為了,這賀行空果然資質愚鈍,以中土標準,恐怕連個“良等”資質都評不上,怕是全靠他妹妹照顧,不惜耗用資源堆積,這才有了煉氣五層的修為。
倪坤心道:“此方天地,果然比中土富裕多了。這等天賦,都能靠著裙帶關係,花上十幾年時間,耗費不知多少資源,磨到煉氣五層。就算修為低了點,也不會有多大前程,至少也能壽元大增,多享受幾十上百年的凡間富貴……中土可就完全沒有這個條件了。”
以中土當下的形勢,丁點資源都不能浪費。因此仙道宗門收錄弟子,就隻能優中選優。
倘若天賦不達標,就算是金丹修士後裔,也享受不到任何優待。更彆說靠著這種裙帶關係,消耗資源修煉了。
心中如此暗歎,倪坤麵上卻是不露端倪,微笑道:
“賀兄太過謙遜了。煉氣五層的修為,在散修當中,已經是相當了不起。我聽說,曾經永安府的第一世家原氏,其家主兄弟,在失蹤之前,也不過煉氣七層而已。”
賀行空聽到“原氏”二字,頓時眼瞼微垂,瞳中冷光一閃,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仍舊笑容可掬,令人如沐春風:“倪兄弟也聽說過原家?”
倪坤笑道:“自是聽說過。”
頓了頓,作好奇狀:“不過在下還聽說,原氏家主兄弟,在三年之前就已失蹤。其家族更是在年前便被滿門誅滅,連莊子都被燒成了白地……
“此事聽來,著實蹊蹺。堂堂兩位煉氣七層的大修士,怎就無緣無故失蹤了?還累得滿門被滅?不知賀兄可知其中原委?”
賀行空垂下頭,右手握著兩個亮銀鐵膽悠悠轉動著,淡淡道:“倪兄弟打聽原家之事作甚?”
倪坤笑道:“純屬好奇。另外,在下也隻是一介散修,修為還遠遠不及原氏家主兄弟。原家遭遇,實令在下心有戚戚,故此才好奇打問。”
賀行空抬頭,眼神陰鬱地看著倪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看倪兄弟,並不隻是好奇這般簡單吧?”
倪坤詫異道:“賀兄此言何意?”
“何意?”
賀行空冷冷一笑,並不答話,隻將手一抖,兩顆亮銀鐵膽倏地飛向倪坤,閃電般飛掠至他麵前,又砰然爆開,化為兩條銀光灼灼的鎖鏈,一下就把倪坤從頭到腳,鎖得嚴嚴實實。
倪坤大驚失色:“賀兄何故如此?莫不是以為我是原家親友,此行是來找賀兄探聽消息,好為原家報仇?”
“嗬嗬,你當然不會是原家親友。因為原家親友,早已死絕。”
見倪坤已被鎖得“動彈不得”,賀行空心中暗鬆一口氣,得意冷笑:“你也不是因為知道我賀家接手了原家產業,懷疑我賀家乃是滅門原家的凶手,遂上門打探。”
倪坤作茫然狀:“賀兄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
賀行空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躬腰一揖,語氣無比恭敬地說道:“恭迎方長老!”
話音一落,就見一位長發披肩,著深紫長裙,五官精致,但麵若寒霜、眼神陰冷,氣息卻仿佛行將爆發的活火山一般暴躁危險的高挑女子,倏然閃現在閣樓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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