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巫賢道:“可是兄長,那些外來者,都是仰慕兩界關繁華,才專程前來。他們雖然既無根腳,也不是來投效軍中的,可我們如此對待他們……若此事傳出去了,以後還有人敢來投效我巫國麼?”
巫陽淡漠道:“傳出去又如何?那些被抓的人,都是汲國密探,乃是為汲國打探兩界關軍情而來。抓捕密探,天經地義,誰能指摘?”
巫賢瞠目結舌:“可,可是……”
“可是什麼?”巫陽冷哼一聲:“老三你記住,今晚被抓的那些人,就是密探,沒有一個無辜!”
巫賢緊抿嘴唇,握緊拳頭,低聲道:“這樣是不對的……”
巫陽瞥了巫賢一眼,輕哼一聲,懶得跟這個軟弱無能的幼弟多說,又將視線投往城中另一處抓捕現場。
目光剛剛落到那裡,他便輕咦一聲,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有趣……”
城中一角。
上百妖兵,在一尊黑甲妖將的帶領下,呐喊著衝向一座洞府。
剛至洞府門口,尚未踏進門檻,一杆亮銀長槍,便自洞府大門中刺出。
隻是平平無奇、毫無花俏地一刺,那為首的黑甲妖將,咽喉便被洞穿,首級便被挑飛。
跟著那銀槍倏地一收,旋又一刺,還是平平無奇、毫無花俏的一記刺擊,卻予人一種千軍突擊、長槍如林的感覺。
一刺之下,上百妖兵同時咽喉噴血,頭顱飛起,灑下一場壯觀的首級大雨。
“竟有這等武技!”巫陽眼睛一亮,心中大是驚詫。
以他眼力,自能看出,那亮銀長槍,施展的力量,其實隻有金丹層次。
但那平平無奇、毫無花俏的一刺之中,蘊含的技藝,已然近乎於道。
在這技近於道的武技之下,縱是那黑甲妖將有著元嬰初階的修為,縱是其有著遠超人類修士的強悍體魄,也是一招就死,毫無還手之力。
至於那演繹槍林,同時刺死上百金丹妖兵的第二擊,更是精妙強悍到不講道理。
此等武技,即使以巫陽的眼界,也從未見識過。
“天庭的天兵天將,我也見識過不少。可就算是那些專精近戰,戰績彪炳的天將,單論武技,好像也比不上那人!那究竟是誰?”
巫陽正待凝聚目力,窺視洞府內部,方才那使槍之人,便已走出了洞府大門。
那是一位白袍銀甲、身形修長、姿容絕美的女將。其身姿、氣度、容顏,無不令人心折。
饒是巫陽見慣絕色,早已不會為美色動容,可看到那集美貌、氣度、力量於一身的銀袍女將之時,心中亦不禁微微一動,視線不禁牢牢地鎖定了那銀袍女將。
就在巫陽目不轉睛地注視下。
那銀袍女將持槍傲立於洞府目前,四下環顧一陣,見又有一隊妖兵衝來,她唇角浮出一抹森冷的笑意,一抖長槍,寒芒乍現,槍出如龍。
噗!
為首的妖將,又隻在一個回合,便毫無還手之力地失去了首級。
刺死那妖將後,那銀袍女將未再出手,反而後退了一步。一個剛剛走出洞府,手提一青一紫兩口長劍的俊美青年,上前補上了她讓出來的位置。
然後,那俊美青年掄劍就砍,宛若砍瓜切菜——是指他掄劍亂砍的動作,好似砍瓜切菜,就跟廚師剁菜似的,動作毫無美感,劍法不堪入目。
然而,就是這等毫無美感、不堪入目的奇葩“劍法”,威力居然也跟砍瓜切菜似的。
一劍一妖兵。
無論那些妖兵如何躲閃,如何招架,可最終的結果,就是莫明其妙,將脖子遞到了那雙劍青年的劍鋒之下,以一種近乎“引頸就戮”的姿態,任那俊美青年將它們首級斬下。
如果說,那銀槍女將技近於道的槍法,巫陽還勉強能看出些名堂,可那雙劍青年的劍法,巫陽就完全看不懂了。
那雙劍青年,甚至都沒有施展超過金丹初期的力量,一邊邁著宛若郊遊踏青般悠閒的步伐,一邊手起劍落、手起劍落,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把一隊最低也有金丹初期,最高足有金丹圓滿的妖兵,砍了個乾乾淨淨。
感覺就像是在割草……
“那兩個,究竟是什麼人?”
巫陽麵上雖淡漠,心中卻是無比震撼:
“單憑武技,居然就能做到這種地步?同階無敵,越境殺敵?這……”
震撼之餘,他雙眼之中,閃過一抹精光:“如果,能將這二人招攬下來……以他們的武技,戰場之上,破陣斬將,誰人能擋?”
一念至此,巫陽心中已有決斷。
但他並沒有立刻出麵,去收服那二人。
“現在還不是時候。那二人大殺四方,所向無敵,現在出麵,他們可不會念我的好。再等一等……吞天蛇王麾下,可不止這麼一些小妖怪……”
巫陽目光灼灼,不再關注其它地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對男女身上。
尤其是那個銀袍女將。
“關鍵時刻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巫國太子妃之位,你,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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