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子,師兄倒也不必太過另眼相待,畢竟他本人還是出身清白,因此麻煩師兄暗中觀察一二,觀其有無異動便是。”
“或與外域有所牽連?”趙牧陽神情稍顯凝重,重重頷首“師弟但請放心。為兄會盯住那小子。”
就在晁鋒、白衣麗人與趙牧陽交接名冊之時。
樓船之上。
倪坤所在的艙室。
一位玄陽修士出現在艙室門口,環視艙中眾人一眼,淡淡道“齊國張大富、秦國耿非、宋國倪坤,你們三個隨我來。”
倪坤不明所以,但既然上了玄陽宗的船,就得服從玄陽宗的管束,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與一個噸位驚人的年輕大胖子,以及一個滿臉苦大仇深的黑臉青年一起,隨那玄陽宗修士走了出去。
“倪坤被叫出去做什麼?”楚司南好奇地問喬孟炎。
喬孟炎聳聳肩“誰知道呢?說不定有好事?”
“有好事的嗎?”楚司南滿臉羨慕,“怎就不叫上我呢?”
然而倪坤可並沒有覺得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因為那玄陽宗修士,一路帶著他和那個大胖子、黑臉青年,朝著底艙行去時,又有不少人被他從各個艙室叫出來,彙入到隊伍之中。
以倪坤強悍的眼力,自是一眼就能看出,不管這些被叫出來的人,表麵上如何和善、溫馴、恭順,骨子裡恐怕都是些無法無天,乃至窮凶極惡的家夥。
更何況還有一些人,要麼獐頭鼠目、麵目可憎,要麼滿臉凶煞、眼神殘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不對啊!”倪坤看看周圍那些絕非善類的準修士們,一時頗有些莫明其妙“我倪坤這麼一個寬厚仁義、有口皆碑的大善人,怎麼就跟這些家夥聚到一起了?”
就在倪坤心裡直犯嘀咕時,旁邊與他從同一艙室走出來的,那位噸位驚人的大胖子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些家夥,看著就不是善類哪!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張大富乃是敦厚仁義、有口皆碑的大善人,怎就跟這些家夥混到一起了?”
聽此人言語,與自己心聲驚人相似,倪坤不禁詫異地看了這大胖子一眼,說道“兄台是?”
“在下齊國張大富。”
有著三層大下巴,整體形象渾似圓球的眯眯眼大胖子,笑得跟尊彌勒佛似的,看上去和藹善良又充滿喜感
“小兄弟便是宋國倪坤吧?我聽過你的傳言,都是些無稽之談。像小兄弟這麼儒雅斯文的俊秀兒郎,怎麼可能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
“張兄好眼力!”倪坤肅然起敬,“雖說以貌取人並不可取,但有道是‘相由心生’,像張兄與我倪坤這般好相貌的人,無論如何都跟壞人沾不上邊……”
旁邊那個與他們自同一艙室走出來的,滿臉苦大仇深的黑臉青年耿非,聞言嗤笑一聲“要照你們這麼說,那斯文敗類、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等詞語就不會被造出來了。”
“兄弟,說話最好注意一點。”大胖子張大富笑嘻嘻看著黑臉青年耿非,眯眯眼中凶光一閃,語氣卻柔和好聽“亂說話會死人的。”
“我倪坤素來心胸寬廣,一般不計較彆人的少許失禮。”倪坤亦是笑得溫文爾雅,好似斷水流大師兄一般彬彬有禮“但得罪了我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被倪坤、張大富一左一右笑嘻嘻地盯著,耿非隻覺似是被一頭磨牙吮血的絕凶惡虎、一頭獠牙如鋸的肥胖鱷魚盯上了一樣,背脊陡地一寒,渾身毫毛都豎了起來,當即就嚇得一個激靈,把脖子一縮,停下腳步,落到了後方人群中,再也不敢與他倆並行。
嚇退了耿非,倪坤、張大富不禁相視一笑,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不教而誅謂之虐。張兄被人無禮衝撞,不但不惱,還好意提醒,果然是大善人!”
“哪裡哪裡,倪兄弟心胸寬廣,儒雅隨和,張某也是佩服之極……”
兩人商業互捧了幾句,越聊越是投鍥。就這樣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便隨人群來到了底艙廳中。
接下來,底艙大廳地麵,打開一道門戶。門戶上方,一座篆刻在天花板上的圓形法陣,投射出金色光束,籠罩住那道門戶,並一直延伸到地麵。
之後倪坤等人便照著玄陽宗修士吩咐,依次走入金光之中,如同此前上船時一樣,在金光籠罩之中,好像乘坐電梯一般,被穩穩投放到地麵之上。
落到地麵,走出金光,倪坤左右張望,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座校場上,左右兩側都是整齊的兵營,正前方則有一座點兵台。
一位身形偉岸的黑甲將軍,負手屹立在點兵台上,十名身披甲胄的男女,在他身後一字排開。
“兵營?”倪坤有點兒驚訝“怎把我們投放到兵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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