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夜色深邃,星月漸移。
三個時辰過去!
燭火不知不覺的已到了底兒。
柳葉熙迷蒙的睜開眼,拖著疲憊的步伐找了根新蠟續上,回頭一看,蕭妃兒早已經趴在龍案的角落上睡著了。
隻有沐羽煙還在鳳目炯炯的看著,悄悄拿過蕭妃兒握著的筆,一邊想一邊批畫。
“陛下,我來幫您寫吧。”
“不用,你帶妃兒下去,也一起去休息。”
沐羽煙道:“你們修為都比較淺,精力沒有朕充足...等到明日早朝,還要上朝,剩下這些明晚我們再處理也可。”
“好吧...”
柳葉熙支撐不住了,不過還好修的是武道,而不是蕭妃兒一樣柔弱的琴道。
點點頭,一把扛起她就去旁邊的榻上睡了。
...
翌日,清晨。
金鑾殿上!
一群穿藍袍的低品官員陸續拿著牙牌邁進來,哈欠連天的,殿階下方是早已來到的紅袍子大員。
女帝一年多不上朝。
都是由相國司馬秦來主持大局。
他們心裡早就散漫了。
這時。
司馬秦後麵一道身影瞧了眼後麵,鄙夷的眼神看著慢悠悠走進來的群臣,斥道:
“諸公,這是早朝!爾等如此漫不經心,罔顧禮儀,置朝堂於何地,置陛下於何地?”
群臣看他一眼,見是個七品禦史,便沒有多放在心上,隻是拿著牙牌站到自己位置上了。
每天的朝堂裡,一般都是以這些禦史言官的開噴為起始,大家司空見慣了!
什麼理由都可以,今天就是這一年來最常用的開場白...如此散漫,置陛下於何地?
女帝反正都不在!
他們甚至連爭論噴回去)的欲望都沒有。
但此刻。
一旁的武樊回首看了眼,發現剛剛開口的是司馬秦的門生。
他沉吟片刻,幽幽道:
“劉禦史,是否最近心有不順呐,何故將脾氣發泄到諸公身上?”
話音在金殿上回蕩。
眾臣略感驚奇。
武樊乃是從二品的大將軍,在武職裡相當於相國的位置了,不應該對一個七品小言官的開場白加以斥駁啊?
劉禦史顯然也沒想到,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司馬秦不著痕跡的觀察了武樊片刻,笑道:“武將軍這話錯了,朝臣失儀,百姓都可以說,何況我們這些天子近臣?”
武樊看向他,粗獷的笑道:“相國,陛下都不在朝中,這些規矩不還都是你說了算嗎?”
這話一出。
群臣頓時清醒了!
紛紛低眉看向文武兩派的老大。
尋思今天武威將軍的這火氣有點重啊,怎麼以前忍了這麼久不發作,今天突然就跟相國杠上了?
連僭越這麼大的罪名都扣?!
司馬秦意識到武樊的不對勁,眼睛微眯起,緩緩轉向他。
“陛下不在,這規矩也不是我能定的...隻是今天看起來,武將軍似乎有更好的提議?”
“嗬嗬!”
武樊嘴角勾起,就等司馬秦這句話呢!
早就不想讓他一人掌著朝野,弄得諸公都對女帝的昏庸視若無睹,一再縱容!
今天,他武樊就要換一換這朝堂上的日月,不再讓相國黨胡作非為下去!
武樊來到金殿中央,話剛出口:“我確實有個提議...”
然而這時!
卻聽背後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響起!
“武將軍有何提議,不如直接說與朕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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