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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看起來比較有錢。”秦初堯聽完田壹野的抱怨和解決辦法後笑著說。
田壹野遞出自己的身份證,“不是我看起來比較有錢,是這個地方聽起來比較有錢。”
她話音剛落,不光旁邊在辦理入住的客人笑了,就是一向以專業著稱的前台小姐姐也抿著嘴笑了。
“那也得你看起來有錢,他才會想宰你。”
“我有錢我倒是挺希望的,害,有生之年係列。”
知道田壹野打車去的市區,也辦理入住了,秦初堯也放心了,拒絕了秦爸秦媽回家去的提議,獨自帶著兩個箱子坐上了助理的車回自己公寓去了。
田壹野回到榕城倒是挺自在的,東西一放就背著小包出門了,準備去吃點家鄉的味道,順便購物。
儘管田壹野在榕城生活的時間不長,也好多年沒有來過榕城了,但是榕城主城區變化並不大,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小吃街和商場。
相比田壹野的輕鬆自在,秦初堯就有點不習慣了。
這段時間田壹野沒有上班,幾乎他每天下班回來田壹野都在家,就是不在,都是他去接上田壹野一起回家的。
回到家那麼黑燈瞎火冷冷清清的他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哪怕他這樣的日子之前已經一個人過了好多年了。
秦初堯想,這大概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吧。
秦初堯踢了踢田壹野的小箱子,你跟回來乾什麼,有本事讓你主人跟回來呀。
田壹野隻在榕城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睡了個懶覺,掐著點吃了一頓五星級酒店的早飯,又掐著點退房讓酒店送她去客運站。
回到老家縣城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家裡果然如她所料,半年沒回來,哪怕門窗緊閉,依然灰撲撲的。
田壹野東西放下,誰都沒喝一口就開始打掃衛生。
其實很長一段時間她並不覺得這裡是她的家,她覺得榕城那套賣了的,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過的房子才是家,因為,家,得有爸爸媽媽,而這裡,隻有爸爸的照片。
可是慢慢的,她習慣了和媽媽兩個人的生活,這裡也成了母女兩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依仗,她除了把這裡當成家,她的感情沒有彆的寄托。
收拾好,能坐人能睡覺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來。
準備陪秦爸去應酬的秦初堯打來電話的時候,田壹野正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聽著秦初堯的聲音,田壹野脫口而出,“我想你了。”
秦初堯居然很捧場地回應了田壹野,“嗯,我也是。”
怎麼辦,田壹野居然想立刻回京市,回頭看到了擺在櫃子上,爸媽的黑白照,田壹野總算冷靜下來的。
冷靜下來之後,窘迫便洶湧而來,田壹野懊惱,怎麼那麼口不擇言,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有多急不可耐呢。
儘管累,飯還是要吃的,田壹野這才覺得,自己想回來過年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鍋碗瓢盆倒都有,雖然舊點,但好歹能用,但是油鹽醬醋,那是一點都沒有的。
晚飯隻能去路邊小店解決了,再買調料的時候,她又遲疑了,真的要買自己住上十天半個月,就是頓頓做飯也用不了多少,可是,不買好像也不行,也不能大過年的都出去吃,解決到最後,田壹野還真的隻買了最基本的油鹽醬醋,其他調料,她是一點都沒買。
因為在榕城又耽擱了一天,回到縣城的第三天就是田爸的祭日了,田壹野大清早就起來去菜市場買了菜,恨不得把自己會做的菜都做上。
做著做著,田壹野眼淚又下來了,看著小小的灶台擺滿的菜,居然有點上火,有什麼用呢,做那麼多有什麼用呢,爸爸生前沒吃過自己做的菜,現在自己就是做出滿漢全席來他也吃不上啊。
想著想著,她甚至想摔盆不乾了,但想歸想,做還是要做的,至少能讓爸爸知道,自己長大了,自己現在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田壹野剛把飯菜都端到茶幾上,對著爸媽的照片敬了敬,在自己對麵擺出兩幅空碗筷,甚至還倒上了一杯酒,自己吃一個菜,就在對麵的兩個空碗裡夾上一筷子菜。
因為調料有限,這些菜的味道並不算太好,隻能勉強算能入口,可是,田壹野一點都不介意,她覺得爸爸媽媽也不會介意。
媽媽在的時候,不管她做成什麼樣,媽媽都會誇她,然後把菜都吃完,爸爸那麼愛她,肯定會認為女兒做的菜天下最好吃。
田壹野吃著吃著覺得嘴裡發苦,眼淚可真的太鹹了,起身想去拿點紙擦擦眼淚回來接著吃,門被敲響了。
田壹野滿腦袋疑惑,周圍鄰居都知道她家沒人住了,難道是自己早上出去被鄰居看到了,中午來看看自己她擦擦眼淚就去開門。
一拉開門,真是慶幸,老單元房外麵有一道防盜鐵門,門口站著的人還真的久違了呢,要不是自己從小看到大,說不定自己都不認識了呢。
“你們怎麼來了”田壹野並沒有開防盜門,而是隔著鐵欄杆問門外的人。
老太太中氣十足,看樣子身體還不錯,果然禍害遺千年,“快開門讓我們進去。”
“你們是誰又是找誰”田壹野剛剛哭過,鼻音還有點重,聲音聽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
“小白眼狼,我是你奶奶,你說我找誰”
“那就不是來找我的了那就請回吧,這裡隻有我。”
老太太隔著鐵欄杆伸進一隻手來,指著田壹野,要不是田壹野推後了一步,估計能被老太太戳到鼻尖上。
“我來我兒子家你不讓我進這是什麼道理,開門。”
本來爸爸的祭日,田壹野不想做得太難看,好歹對方也是爸爸的至親,可是,很顯然,對方並沒有顧忌今天是自己至親的祭日,大家平平和和給他掃個墓上柱香的意思。
田壹野雙手抱起,“好笑,你兒子家你兒子是我爸爸沒錯,可是他可沒在這裡住過,現在這個房子也過戶到我名下了,非要說這是你兒子家倒是有點胡攪蠻纏了。”
“小野,怎麼和奶奶說話的呢”一直跟在老太太後麵的中年人總算說話了。
想起很久之前給自己打電話說的話,田壹野輕蔑一笑,“你隻會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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