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國家憲法修改了,我就把我的話收回來。不然,妄想!”董杏鯤尖刻地說著,衝爸爸董明柏喊了一聲,“停車!”
董明柏蹙眉“這裡不許停車,有事兒回家說好嗎,這大街上的,吵吵嚷嚷,不好。”
董明柏想當聯合國秘書長,從中斡旋。
“我夠了,停車!停車!!我要下去自己清靜清靜,這裡太憋悶!”董杏鯤毋庸置疑,口吻決絕地說。
嚓!
董明柏不願意停車,還是歎息著把車停在了路邊。
嘭!
董杏鯤狠狠拽開車門,氣呼呼下車,揚長而去。
“嗚嗚嗚……”景子言突然在座位上,有些神經質地嗚嗚哭起來,哭得梨花帶雨。
“彆哭,紙巾。”董明柏殷勤地拿出紙巾,親自給嬌妻拭淚。
好體貼,簡直就是一道暖心的創可貼。
“你惹她乾什麼?”董明柏柔聲說。
“她平時多溫柔啊,今天怎麼變成了母老虎,不懂。”景子言抽噎著,神態哀婉,淚珠點點。
好讓男人嗬護,好讓男人心軟,軟中帶有蜜糖的甜。
“兔子也有咬人的時候。”董明柏到底是聲名赫赫的科學家,一語直中要害。
“她是董杏鯤,不是兔子。”景子言還為董杏鯤糾正,辯解。
她不太經過大腦的話,讓董明柏好糾結,臉上就浮現出淡淡的哭笑不得的表情包。
景子言和董杏鯤她們是閨蜜關係,也是大學的同學關係,更是母女關係,有點兒亂,有點兒複雜,這關係還有一點兒毒。
董明柏可不希望她們關係中的毒性發作,會傷害到他這個無辜。
唉,他也不算無辜,算是有(姑)辜吧。
真頭疼,還不如在實驗室呆著的好,董明柏忽然惦念實驗室的好來。
他性本耿直,倔強,善於搞科研,也樂於搞科研,樂在其中,但他不太善於人際關係,因為人際關係,比科研課題還深幾分。
“我知道她不是兔子,但也會咬人,不要漠視每一隻兔子。”董明柏像個覺醒者,有些深意地說。
“我對她辣媽好,她竟然對我進行語言攻擊,還阻止我要孩子,不懂。”景子言抹掉眼淚,悲傷來得快,走得也快如閃電。
“你不懂的多了。”董明柏打聲哀歎,太息道,“你觸碰到了她的所謂底線吧,她就炸毛了,唉,清官難斷家務事,隻因事事都長刺啊。”
“我們能聽她的嗎?”景子言問道。
“誰的對聽誰的。”董明柏和稀泥地說。
“我對。”
“就聽你的。”董明柏說。
“她對呢?”景子言看了董明柏一眼。
“就聽她的。”
“你不是董明柏,你是一根兒牆頭草,那邊風硬那邊倒。”景子言忽然怒了。
“乖,彆鬨了,頭疼。”董明柏哄著嬌妻,要開車。
“我不乖,我要下車,追董杏鯤去。”景子言憤憤不平地說,“我倒要問問她,我的肚子誰說了算。”
“我就不信了,我的肚子,就是我的自治區,我對我的肚子有管理權,我是我肚子的行政長官,她不是我肚子的行政長官,她憑什麼對我的肚子指手畫腳,行使主權,她沒有資格。”
景子言在說話的時候,砰地一聲拉開了車門。
“彆走!”董明柏想阻止妻子下車,但他沒有阻止住,景子言還是急急慌慌地下車了。
“全亂套了這是……”董明柏不能袖手旁觀,趕緊把車鎖上,也匆匆忙忙下了車,追趕著嬌妻和嬌女,他怕她們在大街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撕逼,那會影響這座城市的光輝形象,因為這座城市正在創建國家級的文明城市。
老重要了,彆讓兩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精神文明的好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