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蓮心腹誹著罪孽深重的大蒜的時候,但她還是逃不掉跟大蒜親密接觸的淒慘命運,這難道是命中注定的嗎?什麼鬼?河裡的魚蝦不喝水。
“你過來……”景子言笑眯眯地向孫蓮心撈撈手,讓她過去。
她這是要讓孫蓮心克服畏懼大蒜的心理,怕虎怎能打虎?怕狼怎能滅狼?舍得了自己的老娘,才能抓得住流氓。
孫蓮心突然明白了景子言領她逛菜市場的險惡用意,曲線救國,原來她在這兒等著我呢,這該死的貨,想把姐推下火坑嗎。
孫蓮心蹙眉本想拒絕,想想,就大膽地走過去,心想,我怕三怕四,總不能怕一輩子大蒜吧,大蒜算個錘子。
她從心裡逼出一股勇氣,我要讓大蒜怕本尊。
“你來挑蒜吧。”景子言平平靜靜,沒有親自動手,嘴巴一呶,她讓孫蓮心挑蒜,真是彆有用心,蚊子也會挨悶棍。
……這是要內涵誰呢……見鬼!孫蓮心沒有說話,當啞巴,閉著亮眼,伸出玉手,根本沒有用心,在蒜攤位上,胡亂一抓,隨隨便便,拿了幾頭蒜。
“有你這麼敷衍自己的嗎?”景子言一臉的凜然,埋怨著,“睜開你的眉眼,好好挑揀。買蒜買蒜,不能隨隨便便,要像挑男朋友一樣,挑最優秀的才是硬道理。”
景子言給孫蓮心指點迷津。
“哦,這麼多講究……”孫蓮心重新挑蒜,這次她不挑醜癟蒜,挑了幾頭俊俏俏,水靈靈的大蒜。
這些蒜是紅皮新蒜,要比白皮蒜辛辣一些。
過秤。付款。提蒜走人。
她們慢慢吞吞地回到心靈港灣心理谘詢室,前台珠珠不知道從哪兒招呼來一頭小豬,很可愛的一頭小豬。
豔美如花的珠珠,在微笑如花地給小豬喂胡蘿卜。
小家夥也不客氣,也沒學會客氣,哢嚓,哢嚓,吃得很豔,比桃花還豔,吃的很美,比美國還美,美國就是一條豬大腿。
孫蓮心看著寵物豬吞吃胡蘿卜,皺皺柳葉彎眉。
她不太喜歡豬,她不喜歡豬有些淵源。
記得她小不太懂事兒的時候,去鄉下的一個親戚家玩耍,看見豬圈裡的豬在呱唧呱唧吃屎,吃得特麼的香甜,跟孩子嘴巴裡有滋有味的嚼糖一樣,讓她泛嘔,就覺得豬很臟。但當時她還有一個荒誕到驚掉宇宙下巴的想法,那豬的胃口那麼好,乾嗎不吃肯德基而吃屎呢?
那次,她聞到了豬吃屎臭烘烘的味道,害得她有很長時間不敢吃豬肉,她把豬肉跟那個翔劃等號了。
她趕緊離得豬遠遠的,跟景子言進了放鬆室,景子言把大蒜拿出來放在茶幾上,什麼話也沒說,開始剝蒜,還示意孫蓮心跟她一起剝蒜。
孫蓮心猶豫片刻,但還是像一個南山猴一樣,學著景子言麻麻溜溜的樣子,皺眉剝蒜。
她排斥大蒜,自從初吻丟掉那天開始,她再沒有吃過蒜,就是過年初一吃餃子的時候,她也狠心放棄了一個流傳幾千年的老傳統,不放蒜泥調味,隻放醬油和醋,或者放些辣椒油調味,對蒜泥退避三舍。
剝好了的蒜,扒掉了衣褲,成了白嫩光滑的裸體,很有質感。
景子言拿起一瓣蒜,看著孫蓮心,推心置腹地說“我絕無狂言,不打妄語。看心理醫生,就是要清理情緒垃圾,去除槽點,去除心理障礙。”
“你拿起一瓣蒜,學我。快拿蒜啊。”
孫蓮心就猶豫地拿起一瓣蒜,神情有點兒厭惡。
“跟我學我,學我的樣子,彆皺眉頭,讓眉頭舒展些,對!就這樣。”景子言特麼有耐心,犧牲自己,有模有樣地給孫蓮心示範著,她拿捏大蒜的姿勢,動作,有些妖嬈,還帶有三分風騷。
這樣的話,會吸引孫蓮心的美眸眼球,會讓她的注意焦點,不再放在大蒜身上,而是放在景子言妖嬈的動態上,這也叫精神轉移法。
孫蓮心也學著景子言,拿著那瓣久違的大蒜,做出一個妖嬈的動作,想笑,忍住了,把笑憋死在胎中。
“心理病,心理療,克服心理障礙,天下樂淘淘。開始吃蒜吧,這是天下最美味的大蒜,狂吃大蒜,美容美顏。”景子言用歪斜妖孽的甜膩的聲音,誘導著孫蓮心,把一瓣大蒜放進自己微微嘟起,有些弄騷賣萌的嘴巴裡,斜眸著孫蓮心。
孫蓮心也學著景子言的模樣,把一瓣蒜放進自己的嘴巴裡。
景子言微微頷首,亮晶晶銀牙,哢吧,咬一口,使勁兒嚼,沒有皺一下眉頭,忍著,一股火辣辣辣的辛辣味道,滿口腔都是,辣得她眼淚都快噴出來了。
“放進嘴裡,嚼蒜!”景子言命令著孫蓮心。
“……”孫蓮心恐怖地看著景子言,仿佛她不是美女,是凶猛動物。
“看我乾嗎?扔進嘴裡,嚼!”景子言作為心理醫生,她很專業,也很敬業,為了療治病人,她願意做出犧牲,沉聲說,“這大蒜不是大蒜,它是藥引子。”
大蒜入藥,始於景子言。
“我討厭吃蒜。”孫蓮心深深皺著眉頭,拒不吃蒜。
“討厭也得吃,這是治病。”景子言循循善誘地說。
“能不能不吃蒜?”孫蓮心用商量的口吻問道,“不讓我吃蒜,讓我乾啥都行,包括跳火海。”
“你的病因蒜而起,要因蒜而止。”景子言啟發地說,“當你吃著蒜習慣了,就沒有心理障礙了,問題自然就會迎刃而解。”
這話是真理她媽。
“好吧,我試試。”孫蓮心覺得景子言的話,有些道理,不再想再做抵抗,她說著,猶猶豫豫,把蒜瓣放進嘴裡,輕輕一咬,一股辛辣的味道辣到舌尖兒,皺眉道,“好辣。”
“不辣就不叫蒜了。”景子言看看有門,前景可期,勝利在望,就繼續鼓勵著孫蓮心說,“嚼爛,嚼成蒜泥,對,就這麼嚼,嚼碎了就咽下去。”
在景子言的騷操作下,孫蓮心也是拚了親命,深鎖愁眉,忍著辛辣,就辣媽把一顆生鮮大蒜,放進嘴裡嚼,嚼成了稀爛蒜泥,然後蹙眉咽下去。
孫蓮心因為吃得太猛了,辣心,感到心裡一陣捅刀那樣疼痛。
“蔥辣眼,蒜辣心,大蔥辣嘴唇。”景子言想起了一句老話,看孫蓮心吃了一瓣蒜,笑著讚許地向她豎起大拇哥,說,“你成功了,克服了大蒜的味道,突破了心理障礙,下麵就是要治愈接吻恐懼症了。”
“辣死我了,我要死了!”孫蓮心沒有聽清楚景子言說啥,她捂住自己微鼓的美豔酥胸,覺得辣得就像刀子捅她的心,說不上來的一種劇烈的疼痛。
杯具了。
“喝水!”景子言趕緊端過去一杯事先準備好的涼開水,“喝了就沒事兒了。”
“咕嘟嘟……”孫蓮心接過水,一揚脖,飲牛一樣把涼水喝下去。
不一會兒,涼水就澆滅了孫蓮心心裡的辣疼,舒服了很多,世界就是咱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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