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芳香這個醜女大言不慚的話,引爆笑雷,滿屋子裡的人們哄堂大笑。
笑得花芳香滿臉羞憤。
“笑什麼笑?”花芳香嗬斥著放肆而笑的人們,覺得是對她的不尊重,就十分惱怒,“你們這幫大大小小的癩蛤蟆,也想吃我這天鵝肉嗎?我這隻天鵝不讓你們吃,饞死你們!”
花芳香罵著,這個土雞瓦狗,草芥之姿,做了一個美豔的白天鵝展翅飛天的姿勢,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誘人的天鵝,且臉頰泛著傲嬌紅暈,沒有絲毫羞恥感。
“哈哈哈……”大家拉不住閘,笑瘋了,有人笑得跌倒在地上,笑得要岔氣兒了,要笑死了,好一幅毫不忌諱的浮世繪。
但劉一郎和孫蓮心這兩個始作俑者,但是沒有笑到拍臉打屁股,倒是節製些,他們強忍著笑,沒有笑得像彆人那麼不顧瘋癲,他們的笑比較克製,顯得有一種文化味道的矜持。
“相親是好事兒。”劉一郎笑夠了,他好心好意地勸著花芳香說,“一次戀愛,一次花開。一次失戀,一次花敗。相親是人生大事兒,回去看看吧。”
“聽人勸,吃飽飯。”孫蓮心也說。
聽了孫蓮心的話,花芳香特麼彆扭,暗自思忖,把我支走了,你丫好趁虛而入,跟劉一郎進一步發展感情,你想得比陳世美還美,我偏不走。
我出讓公司股份一樣,把劉一郎出讓給你這個狐狸精,我就成守活寡的寡婦了。
我可不想當寡婦,晚上睡覺,我豔光四射的美體上麵沒人,多恓惶啊。
“我不相親,我要自己找對象。”花芳香口氣鐵硬,梗著脖子,就是不跟媽回去相親。
她摔著臉子,踢踢踏踏走到自己剛才畫畫的畫架旁,坐在凳子上,開始畫她沒有畫完的素描頭像。
“畫什麼畫,畫畫有相親重要的嗎?走!”張新愛一把奪走花芳香手裡的畫筆,使勁兒一扔,畫筆斜飛,吧嗒一聲,掉進了垃圾桶裡。
虐筆,就等於虐我。
“你——”花芳香氣壞了,想衝媽媽張新愛罵一句狠話,但她還是覺得應該尊重媽媽,就沒有罵出來,但臉上是暴怒的表情,她使勁兒氣急敗壞地跺腳道,“你讓我安靜地畫會兒畫行嗎?”
“不行!”張新愛拉下臉來,變成了硬茬兒說,“你……你懂點兒事兒不行嗎?今天必須回去,不回去也得回去。”
“我有男朋友了。”花芳香說話沒有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誰?”張新愛一驚,問道,“你男朋友是誰?”
張新愛覺得女兒在當麵撒謊,她有男朋友,那麼張揚不低調的人,肯定會告訴自己。
“我的男朋友就是……就是……”花芳香有些無奈,目光在屋子裡飄移一會兒,眼睛定格了,直直地看劉一郎。
劉一郎一驚。
渾身暴寒。
劉一郎心想,你看我乾什麼?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
“說!誰是你的男朋友?”媽媽逼問女兒。
這是一個大是大非的問題,馬虎不得,必須問個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劉一郎。”花芳香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小聲說。
屋裡頓時安靜如墳墓。
最震驚的就是劉一郎,他秒傻了。
孫蓮心怪異地看看劉一郎,嘴角勾起清冷地邪笑,你找她,你也太饑不擇食了吧?
“劉一郎是那根兒蔥?”張新愛猜出了幾分,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劉一郎,“你就是內個劉一郎是嗎?”
張新愛的眼睛裡冷颼颼射出尖銳鋼針。
“我……我……阿姨,我跟你解釋,花芳香是我的學員,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有女朋友了,她是……”劉一郎說著,看看孫蓮心,意思是讓她臨時冒充一下他的女友,蒙混過關再說。
大家隨著劉一郎慌亂移動的眼神,目光聚焦在孫蓮心身上。
都特麼想看好戲。
等待一個勁爆消息。
哼!
孫蓮心昂起清冷嬌俏的臉,用千年決絕的冷冰眼神看著劉一郎的眼睛,看得劉一郎心裡發毛,嘴角輕笑地警告他說“我是打醬油的,彆亂說話。”
孫蓮心說完,什麼事兒都跟姑奶奶無關一樣,抬眸看著天花板。
“你是打醬油的?”花芳香的媽媽張新愛看了孫蓮心一眼,揶揄地癟嘴說,“漂亮姑娘都傻嗎,你打醬油應該到小賣部,你到這畫室打醬油,走錯門了吧?”
張新愛幽默有加的話,引得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我孫蓮心是走錯門了,我打醬油要去超市。”孫蓮心羞澀地笑著,就要趁機溜之大吉。
再在這裡呆下去,不定會惹出更大的騷事兒,趕緊抽身暴走。
“彆走,你走了算是什麼事兒嗎?”劉一郎一把拉住了孫蓮心,不讓她走。
心想,你走了,輕省了,我怎麼辦?
我就成了上烤架的烤鴨了,我可不想當一隻烤鴨,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拉我乾什麼?我真要去打醬油了。”孫蓮心憋住笑,鳳眸閃過一絲冷意。
“人家打醬油,就讓人家打醬油去。”張新愛說著,去拽花芳香,“劉一郎不承認你是他的女朋友,那個打醬油的好像是他的女朋友,走!咱們回家去相親。”
“阿姨有眼光。”劉一郎表揚花芳香的媽媽,勸著花芳香說,“跟你媽媽回去相親吧,畫畫事兒小,相親事兒大,去吧。”
現場人們的目光出現紊亂。
孫蓮心一聽傻在當場,自己還是被裹挾到了騷事兒裡,她滿臉陰邪,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微揚的紅唇弧度,美眸冷漠寒凝出兩道光,怒射著劉一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