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江和孫一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麼是孫長江有些心虛了。
他想,難道我偷設小金庫,給我的初戀買了一個砂鍋的事兒東窗事發了?要審訊我不成?我就給她買了一個砂鍋,我們沒有上床,清白的跟一朵雪花一樣。
在爸爸孫長江思忖的時候,孫一郎心裡也嘀咕起來,難道是我給女同學上課偷偷寫情書,不好好聽講備戰高考的事兒,告到家裡來了?不至於吧?
“我……”孫長江首先沉不住氣了,用死羊眼瞥一眼老婆,嘴裡囁嚅著“法官大人,你開庭準備審訊哪個人犯?”
“反正不是你。”劉菊梅排除了孫長江,他慢吞吞常舒口了一口氣,心裡暗暗慶幸自己躲過一劫。
孫長江想製止老婆的荒唐行為,怕在審案的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牽涉出自己私設小金庫的事兒,他吃不了兜著走,就對妻子劉菊梅說“朗朗乾坤,你怎麼在家裡私設公堂?這不科學。”
“滾你個科學的蛋。”劉菊梅怒氣衝衝地說,“我是主審法官,我就是法,你彆亂說話,聽我的。人犯!”她看看有些慌神的孫蓮心,指名道姓地說,“孫蓮心!我們馬上開庭,對你進行審訊,你可認罪?”
“我何罪之有?”孫蓮心心中有屈,惱怒側眸,斜視著媽媽劉菊梅。
一看孫蓮心斜眼看自己,有藐視法庭,不尊重自己的意思,劉菊梅當即光火,一拍茶幾,當驚堂木,怒目而視,厲聲嗬斥道“拿正眼看本法官,不要藐視法庭,藐視法庭,罪加一等。”
孫蓮心聞言,一愕,整理衣冠,正襟危站,趕緊拿正眼看劉菊梅,不敢輕慢法庭。
法庭是嚴肅的所在,兒戲不得,兒戲或者輕慢法庭,有的苦吃。
“你何罪之有?你問我,我問誰?”劉菊梅冷笑一聲,啟發式地說,“你的犯罪事實,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證據。你如果從實招來,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行。”
“本法庭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對你網開一麵。不說的話,我打斷你的狗腿,還要判你一百年徒刑,讓你把牢底坐穿。”
劉菊梅說這話的時候,猙獰著雙眼,眼裡噴出熊熊燃燒的火來,恨不得把孫蓮心焚身,燒成灰燼。
孫蓮心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麼生氣,可見她老人家已經義憤填膺了。
但凡不是憤怒到家,不至於此吧。
“媽!你這是鬨哪樣?”孫蓮心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讓媽媽設一個嚴肅有加,但莊嚴不足的法庭審訊自己,她要探明真相地問道,“媽!我到底犯了什麼罪?你要興師動眾地審訊我?把我犯罪的證據拿出來好嗎?”
“上當堂證供。”劉菊梅對小女孫文藝吩咐說。
孫文藝一愣,凝滯在那裡不挪窩,心想,眾目睽睽之下讓我去拿當堂證供,你這不是出賣我嗎?不是把我當烤鴨在火上烤嗎?姐姐知道了是我告的黑狀,肯定不會黃鼠狼放過雞,不把我吞了才怪。
孫文藝不去拿證據,有她的考量,她想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裡擇清,擺出一副跟自己一毛錢關係沒有的架勢。再說,她對那個神秘的小東西也有覬覦,弄露餡兒,就不好玩了,她要玩得不顯山,不漏水,她可不想把一個小陰謀玩砸了。
“快拿證據!”劉菊梅再次向孫文藝發出毋庸置疑的命令。
這下子一切都鬨白了,都昭然若揭了,不能再藏著掖著,孫文藝嘟著嘴,老大不情願地去了姐姐的臥室。
孫蓮心一愣,十分警惕地衝孫文藝急促地喊了一聲“我的臥室是軍事重地,閒人免進,不要……”
孫蓮心怕妹妹翻出自己的違禁之物,一旦把禁物亮出來,會出大醜,家人會覺得她邪惡,會遭到家人的唾棄啊!
“彆動!”媽媽劉菊梅製止了孫蓮心,讓她不要挪窩,更不要乾預孫文藝的行動。
妹妹去我的臥室乾什麼?孫蓮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爸爸孫長江和弟弟孫一郎也詭異地看著孫蓮心,不知道她犯下了什麼天條戒律,彆有期待地等待著故事走向高潮。
特麼是弟弟孫一郎,那小廝的臉上,掛著看人倒黴,我也趁機想落井下石的邪惡微笑,他想,你的淑女人設就要崩塌,滿灘的野草就要開花。
梢頃功夫,孫文藝從孫蓮心的閨室出來時,手裡提著孫蓮心的坤包。
孫蓮心看見那個裝著秘密玩意兒坤包的時候,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心裡豪氣衝天,暗咬銀牙,對妹妹孫文藝恨道,都是這個小蹄子惹出來的禍端,看我不把你煮著吃了,吃的你連骨頭渣都不剩,就像你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