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淡淡道,“我們收到暗報,鳳鳴帝國有人勾結亡靈族,欲行不軌,先生特派我前來查探。”
此處的“先生”是誰,不言而喻。
現成的大旗,不用白不用。
聽到“先生”二字,金闞子眼眸閃了閃,心中更為不悅。
可不悅的同時,他又不得不投鼠忌器。
莫非這邊的事祈淵帝也知曉了?
那就麻煩了。
金闞子看不慣那目中無人的小子,可也不得不對他忌憚三分。若真與他對上,那才是得不償失。
不過前提是,這小賤人說的是真的,而非狐假虎威。
據悉,此刻祈淵帝此刻應該還前線,天高皇帝遠,就算出了事,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這小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撞他,破壞他好事,如今祈淵帝不在她身邊,正好給了他機會。
隻要讓所有人都死在這,那就是死無對證,就算祈淵帝懷疑又如何?
君長風一直在緊盯著金闞子,眼底滿是翻滾的濃烈殺氣。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雖說這金闞子並非當年害死他們一族的主謀,可也是幫凶,跟霍翀那群人沆瀣一氣的蛇鼠之輩。
若非君九歧一直拉著君長風的胳膊,示意他彆衝動,此刻君長風恐怕已經殺了出去。
如今君長風清晰捕捉到金闞子眼底的殺意,人瞬間如彈簧般彈射而出!
兩人同時動作,身影快如疾風!
眨眼間再次交上手,這次不是小打小鬨,而是以命相博!
很快,十幾招過去,而金闞子帶來的人,也與九荒族人交戰。
鄔有道則眼懷惡意,撲向君九歧!
雲宴自然不能讓他傷害君九歧,也快速衝來,混戰再次拉開。
鄔有道雖重傷,但畢竟實力在那擺著,竟也與君九歧和雲宴等人堪堪打成平手。
不過他服用了太多禁藥,傷勢過重,眼下也是強弩之末。
君九歧與雲宴一同圍攻,漸漸地鄔有道體力不支,君九歧催動九荒之力,一個大招落下,終於將他擊倒。
鄔有道一口黑血吐出來,接著他身體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
他整個人猶如被吸乾了精氣,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腐化。
沒一會,他就淪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全然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
看到這一幕,雲宴冷笑,“服用禁藥,不過是自食惡果。你為了一己之私,修行煉製邪藥,這便是你該有的代價!”
“鄔有道,我雲家萬千將士的性命,今日就要拿你之命來償還!”
“咳咳,你們敢嗎?”
此時此刻,鄔有道仍然一副不屑之態,“若你們敢殺我,如何麵對法老閣下的雷霆之怒?”
說著,他話鋒一轉,語調軟化下來,“其實我們沒必要鬨到這個地步,既然錯已釀成,我天道宗還有鳳鳴帝國,很願意做出補償。隻要你們開口,我們自會拿出最大的誠意。”
“我們表麵上好看,對誰都沒有壞處,何樂不為?殺了老夫容易,可你們想過之後如何麵對鳳鳴百家和皇室,還是法老的怒火?若你們答應,老夫願贈予諸位千萬高級晶石和若乾法寶,隻要不太過分,老夫都能做主……”
鄔有道說是商議談判,可姿態卻沒有絲毫低聲下氣,反而處處透著蔑視和高高在上。
雲宴聽得怒火噴發,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他千刀萬剮。
“你既想賠償,好啊,那就賠我雲家軍三千七百四十八名兒郎的性命!讓他們能重新活過來!再跪到他們親人的腳下磕頭請罪,舔他們的鞋底祈求原諒。還有那上萬名駐兵性命,就拿你兒子和天道宗這群畜生的人頭來抵,或許這樣我可以考慮一下你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