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好!”
司徒娘最喜歡聽人誇他兒子,所以他每次一來山茶先給司徒娘誇一遍司徒,天上有的地上沒的。
司徒娘捂嘴嬌笑,看著山茶的眼中越發和藹可親。
“滿口胡謅!”
司徒手執紙扇,聽她那不著邊際的誇獎,眼皮跳的一直都沒停下,紙扇被他拍在桌子上,嚇得隨侍的婢女突然跪在地上。
山茶沒被這扇子嚇一跳,倒是被婢女嚇的一愣。
“小茶,你彆怕,沒事,她們都習慣了。”
司徒娘笑的和善,對跪著的人沒有半點疑惑。把呆愣的山茶拉著坐下,“你當真覺得徒兒英明神武,當世英雄?”
山茶頻頻點頭,“肯定啊,大俠還救過我!”
雖然當時是她硬求的。
但是人家畢竟不是救了嘛。
司徒娘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頗是欣慰的笑著,“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便放心了。”
司徒娘一天想的什麼山茶也不知道,這話聽得她迷迷糊糊。
司徒聽到這話跟著笑,山茶也不能扳著臉,隻能無奈笑了笑。
這次司徒待著的時間很長,山茶的腳也好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因為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忙著趕命,落下了跛腳的毛病。
人生第一次體驗什麼叫坡腳,這感覺……也真是酸爽。
清晨微涼,蒼穹泛起清冷的魚肚白,每日響官啼叫喚醒那些還在微酣中的人,司府的小丫鬟起身準備給夫人洗漱,遠遠便見到假山之後的人影佇立。
小丫鬟慢慢蹭過去,手提青燈,待湊近之後看清麵貌,連忙行禮,“見過公子!”
司徒染了一身的清露,眉間帶著陰蟄,聲如寒冰,“金山茶在這裡情況如何。”
“回……回公子話……金姑娘在這裡生活的甚好。”
小丫鬟明顯是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戰戰兢兢回了話。
司徒臉色更沉,看著假山旁邊的一深一淺的兩道痕跡,站到天光大亮才離開。
小丫鬟揉了揉發麻的腿,撿起青燈熄滅掉,慢慢蹭向膳房。
順著這一深一淺的痕跡而去,便能見到連夜離開的山茶。
現在金家刀法在宇文家,可是那心法還在她這裡,所以現在這個時間宇文景還修習不了金家刀法。
山茶知道現在金家刀法還算是安全,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宇文家和寒門的人居然能將整座城找遍,隻為了這個心法。
金家刀法這麼厲害?
金山茶沒有什麼印象,金家刀法一向都是傳男不傳女,所以她在小的時候便被金一刀送到了外婆家去學習彆的武功。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是傳男不傳女,她怎麼能學?
山茶摸著自己剛剛整理出來的心法,陷入沉思。
山茶這邊正在想著,身後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一回頭,腦子裡蹦出了一個名字。
宇文茗!
宇文景的妹妹,一丘之貉。
“你真是讓人好找啊!”
山茶立刻站起來,目光平淡的看著她,宇文茗是一個傳統的大小姐,一點武功都沒有,所以山茶對她並不害怕。
但是……這送上門來的,怎麼著也不能放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