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色陰沉,看樣子即將要下另一場大雪了。
孔國民從清河防線不遠處的臨時指揮點出來,皺著眉頭看著天空。
劉生也早早走出家門,站在院子裡看了看天空。隨手輕輕地關上了房門,怕吵醒還在熟睡的女兒和劉皇強母親。然後走出了院子,隨著院門咣的一聲關上,劉皇強頂著兩個黑眼圈從廁所走了出來。昨晚一群年輕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劉皇強最後是大街上有的人遛早彎才頭疼腦裂晃晃悠悠的踩著雪走回家的,到家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然後他就在廁所上吐下瀉的呆了二十多分鐘,這時他的腿已經麻的快沒知覺了,要不是大門響,估計劉皇強早就蹲著睡過去了。劉皇強扶著牆走出廁所後,抬頭也看了看天,沒看不見太陽,揉揉了揉凍的有些發木的臉時間還早呢。這時酒精的作用,他的腦袋一陣一陣發脹,實在難受的不行了,又加上早晨陰冷的空氣,他也喝了不少的酒,身上一激靈,凍得清醒了一下,趕緊搓搓雙手進了屋。
整個村子早早的就開始人流湧動,每個人都在絡繹不絕的朝著一個地方彙集。因為今天是災難降臨後頭一件大喜事,村子裡每個人都想沾沾喜氣,所以早早的去新娘家幫忙了。
劉生沒有前往白小玉家,而是自己家的農用三輪車直接去了前線,當到了清河邊防線時,正趕上戰士們整齊劃一的換崗,他忙停下車來,熄了火,替下來的士兵排著隊路過劉生的身邊,每個人都對著劉生敬禮,劉生趕忙下了車舉著不標準的軍禮一一點頭回敬。
孔國民端著一個大瓷缸站在斷橋的一側,大瓷缸裡麵泡著半杯熱咖啡,另一個隻手拿著麵包一邊吃一邊眺望著對岸密密麻麻擁擠的變異喪屍群。劉生走到孔國民身邊問道“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吧。”
“不容樂觀啊,昨晚的降雪,河麵已經凍上了,這些畜生早晨的時候就試探性的開始蠢蠢欲動了,還好河麵並沒有凍的太結實,前麵的喪屍踩塌了冰麵,掉進了水裡,現在他們又變的老實了一點,但可能僵持不了多久了,這天又快要下雪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孔國民麵目平淡的說道,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這回準備的很充分,一定會贏的。”劉生胸有成竹的說。“如果這次成功消滅了對岸的喪屍,我們就可以輕鬆的收複整個張市了,被山環繞的張市憑借著天然的屏障,之後我們隻要在幾個關鍵的進出口做好防守,我們就徹底安全了。”
“快過年了吧”孔國民沒有接著劉生的話說下去,而是看似無關緊要的問了一句。
“是啊,還有半個月吧”劉生回答到。
“時間過的真快······”孔國民想說什麼又停了下來,沉默了一下轉而問道“小兵的婚禮幾點開始啊。”
劉生看了看腕表說“八點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因為要留出時間轉移群眾,所以就不按鄉俗來了。”
“那咱們也去討杯喜酒吧,自從參加了工作也有幾十年沒有參於過農村的喜事了,實在沒想到還能在這種災難的時候遇到,這種喜事必須去沾一沾。”孔國民說到。
“二班長。”孔國民大聲喊道。
遠處快速跑過來一位身著迷彩軍裝身體健碩,皮膚黝黑的大個士兵。“到!”
“好好盯著這裡,把對岸給我盯死了,有異況及時跟我彙報。”
“是!”二班長鏗鏘有力的回到。
有士兵開過來一輛越野軍車,劉生拿著三輪車的搖把搖車,被孔國民一把搶過來放在了越野車後麵,讓司機下去,乾脆利落的和劉生說到“上車。”然後自己上了駕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