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土著!
不知哪個先開口道“不是予初去和掌門說李思岑打傷的一諾嗎?怎麼現下你又作好人想讓他出來?”
予初一僵,朝城主的方向鞠躬“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弟子雖然被表相所迷,但弟子相信思岑師兄絕對不是這種人,有錯是當罰,但事情未查明真相直接責罰……弟子不服。”
“弟子不服。”
……
他這一聲下來,幾乎所有的弟子皆行禮宣言。
予聖冷哼一聲,先開口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予初道“弟子並無此意,還望副城主見諒。”
初曉在一旁看好戲,小聲喃喃道“當麵頂撞!喲喲喲,還叫上副城主,我要是他爹,我會打死這個不孝子。”
副城主眼睛的怒意都要滴出水來了“放肆!長輩所言,理應服從。你這樣頂撞長輩,真不枉我辛辛苦苦教導你這麼多年,半點出息都沒有。”
予初不卑不亢“若是父親說的話都要聽,那您還讓我修仙做什麼?君子當明是非,若是沒有自己的判斷,那才是半點出息都沒有。”
初曉在下麵激動地喊“要吐血了!要吐血了!”
溫景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安分一點。”
初曉湊過去問“你說這個副城主會不會打他?”
溫景行冷靜道“不會。”
初曉看熱鬨不嫌事大道“為什麼呀?這麼劍拔弩張了?這要我兒子敢頂撞我,看我不打死他。”
溫景行用一種奇異的眼色看他,直接看得他頭皮發麻“所以你沒有。”
初曉怒了“我以後會有的!!!”
小瞧人!
溫景行搖頭,我看你估計不會有這個機會,他轉移話題道“你知道為什麼是予聖開口嗎?”
初曉果然很好忽悠“為什麼啊?”
溫景行嚴肅道“因為予聖是予初的父親,如果予聖先開口,那麼他們就不會對予初做出太過分的事,就是予聖言語不當,也會有給他台階下。”
初曉恍然大悟“這些人的心眼真是一個比一個多。”
回到戰場。
場麵已經到了白熱化。
城主見他們僵持不下,敲了敲桌子“好了!亂成什麼樣子!以後能成什麼氣候?”
終於安靜了。
城主又不想先開口,這個老狐狸又問溫景行“溫景行你怎麼說?”
溫景行不慌不忙,“既然城主發話,那弟子也就實話實說,如果哪裡冒犯了城主,還請城主彆放在心上。”
“自然,你可大膽發言。”
溫景行淺笑“弟子認為應該讓李思岑出獄。”
“呸,小人之心。李思岑就是與曲直城串通好了,現在還敢上門來要人?”
溫景行也不怒,坦然無懼道“既然城主問了我問題,又允了我們言語自由。你這般說辭,莫非是對城主的命令有質疑?”
那人一陣青一陣紫的“大膽,敢在稼穡城編排起……”
這人說到一半,城主當場摔了一個杯子“客人話都沒說完,我之前說的話你們都沒聽見?你倒是已經可以為稼穡城做主了?”
“不敢,屬下不敢!”
城主明顯是殺豬給猴看,宣誓了一下主權,又十分親切地看溫景行“是我太縱容他們了,你說,為什麼想把李思岑放出來。”
溫景行依舊風輕雲淡,轉身問了方才罵他們一人“敢問這位仙友,李思岑為何下獄?因何緣由?”
那人道“身為師兄,沒有教導好弟子,沒有儘到應儘的責任不說,還鼓舞師弟向著曲直城,這就是不義。被一諾發現又打傷弟子,難道不該罰嗎?”
溫景行點點頭“確實。”
那人譏諷一笑“你看看,連曲直城已經都放棄了這位,還有……”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溫景行繼續不慌不忙道“那敢問這位仙友,可有證據?”
那人驚了“捧殺弟子,有這些弟子作證,予初可是親眼所見,一諾被李思岑所打傷,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溫景行又扭頭,問其中一個最下麵的弟子“你在稼穡城是什麼身份?”
那位弟子道“弟子是……外門的不能再外門的灑掃弟子了。”
溫景行點點頭“那平時這位李思岑師兄對你們如何?是打還是罵,又或者瞧不起?”
那位灑掃弟子目露崇拜“不不不,師兄從來沒有這樣,師兄會主動關心我,我去問師兄修仙上的問題,師兄也很有耐心的指正。”
溫景行又問“那他可曾有說什麼曲直城,又或者曲直教?”
那人瘋狂搖頭“都沒有。這些師兄並沒有提過。”
溫景行“這就是了,你看看一個灑掃弟子都如此,更何況,我剛剛問他曲直教,但這世上並沒有這個門派,是我隨口胡謅的,若是師兄平時有說,肯定會下意識指正我。”
“一個灑掃弟子怎麼可能值得讓他上心,還花費精力去捧著護著,最多哄幾句罷了。”
這會溫景行還沒有說話,那個灑水弟子先不依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師兄可重視我了,我隔三差五都能得師兄指教一回,我師兄對我可好了,我覺得在灑水弟子裡我是獨一份!!”
“胡說,師兄明明最重視我,我每次穿什麼衣服,師兄都會第一眼識彆出來,誇我好看!就你???”
“師兄最愛的隻有我好不好,師兄每次我出去打架都是先護著我的,就是有時候我哪裡受傷了,也是師兄給我帶了藥膏,請你們擺清自己的位子。”
予初皺眉“好了,亂糟糟的,成什麼體統,這麼多長輩看著呢?師兄平時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
那些人皆低下了頭,沒想到予初又道“師兄出關第一個見的就是我,每天都會檢查我的進度……”
旁邊一向穩重的林邊沐突然道“予初師兄,你這位不妥,平日裡師兄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先緊著我的,師兄其實最在意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