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行難得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那個晏溫是個城府深的,連我都看不太透,若不是……”
若不是從他看初曉的眼神裡仿佛看見了自己,否則溫景行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心把初曉交給他的。
初曉不太懂“若不是什麼?”
溫景行一點都好聲好氣道“沒有什麼,我是說,你之前傳音了什麼?”
上麵寫的文字亂七八糟的,若不是認出初曉的字,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蹚這攤渾水的。
初曉才發現自己沒說清楚,他不好意思道“當時不是情況緊急,也就沒說清楚。”
“溫哥,你也不想想,我在這裡待得好好的,怎麼會來這裡的?”
溫景行淺笑“哦,我還以為你是發現自己的感情,準備瞞著我私奔?”
初曉毛骨悚然了下,瘋狂解釋道“自然不是,我若成親,怎麼會不通知溫哥?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是被一個玩意引來的,溫哥,你就不好奇嗎?”
溫景行挑眉看他。
初曉想邀功的心情瞬間沒了,隻好道“好吧好吧,不賣關子了。我告訴你,就是之前,宣薑給你個那個小恐龍呀。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溫景行眼神與神色皆沒變,但初曉就是知道溫景行情緒上來了。
他在意了。
初曉道“我那天,就出去玩,結果看見一個姑娘,那姑娘後麵就帶著一隻小恐龍,小恐龍上麵還繡著一隻小貓爪。”
初曉說著說著忽然嘶了一聲,推開溫景行的手“你捏痛我了,溫哥。”
溫景行方才那瞬時腦子似失去所有的感覺,渾身上下隻剩兩隻耳朵,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道“那那個女子,你……”
初曉臉上有一絲歉意“我,我很抱歉,我沒看清楚。但走路的姿勢有幾絲像宣薑,這也是我留在清風寨的原因,那女子就是在清風寨消失的。”
溫景行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若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嫁給晏溫,大可不必。我的事情,犯不上犧牲你。”
初曉眼神飄忽不定“其實,其實也不包括這個原因,還有彆的……”
溫景行是男人。
他看得懂初曉,也看得懂晏溫。
明白他們雙方都有意,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初曉用力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
——晚上——
初曉正趴在床上看話本。
腳還一翹一翹的,可以說非常悠哉了。
晏溫過來的時候,初曉還在如癡如醉地看。
晏溫清了清嗓子,初曉翻了一頁。
晏溫坐在初曉旁邊,捏了捏他的腳丫子,初曉又翻了一頁。
晏溫小小聲道“棠棠?”
初曉“滾,彆打擾我讀書。”
晏溫歎了口氣,湊過來道“棠棠在看何物?”
初曉推開這個毛茸茸的腦袋“怎麼,你要就寢了?”
晏溫仔細瞥了他的神色,見他不像生氣,也就小心翼翼道“嗯~”
初曉嘖了一聲,拿著話本,身體坐起來,腳在下麵摸索著拖鞋,被晏溫輕輕按住“棠棠這是何意?”
初曉道“你要就寢,我想看書,那我就去書房看,怎的?”
晏溫道“棠棠可以繼續看,我彆沒有趕你的意思。”
初曉點頭,繼續看起話本。
晏溫不著痕跡看了初曉一眼,埋怨道“唉,這話本當真好看?比我還重要?”
初曉揉了揉自己的頭,又非常隨便的rua了晏溫的頭一下“就看著好玩,乖。”
晏溫“……”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他一向知道怎麼勾起初曉說話的“你就不好奇,今天你師姐同我說了什麼?”
初曉又翻了一頁“不好奇。”
晏溫“……”吃鱉。
他隻好祭出大招“你要他們去找的小恐龍呢?”
初曉終於放下話本,肯賞眼看他,伸手道“你找到了?拿來。”
晏溫“……不是,我是說,府裡的人並沒有人有你說的這玩意。”
初曉翻了個白眼,又要看書,被晏溫扯開了“但,但有人說他們見過,就能大婚的時候,有人身上帶著。”
初曉任由話本被他扯去,皺眉道“誰,有下落嗎?”
晏溫表麵在回答他的問題,實際默默將話本放在自己空間裡,並且拿各種東西壓了又壓,確定找不回來後,才笑道“自然沒有,隻是一麵之緣,怎麼可能記得起來。”
初曉“那有什麼法子再讓她出來嗎?”
晏溫一本正經道“那你總得告訴我,那玩意是誰的,又是作什麼用的,我也好方便找?”
初曉想了想,才小聲道“那我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彆人哦。”
晏溫點點頭。
初曉還是不放心,再補充道“就是,連你家人都不可以講哦,誰都不行的那種。”
晏溫又點頭。
他覺得自己真真是瘋了,前半生跋扈且說一不二半輩子,後半輩子卻栽在這個小子手裡。偏偏他還甘之如飴。
初曉認真道“這是,溫景行的定情禮物。是宣薑,你應該記得她吧。”
晏溫記憶力一向好“是當初同你一起拜師桃樂的那位?”
初曉嘟嘴“你居然記得,你都沒見過幾次,居然還記得這般清楚?”
晏溫哭笑不得“我自然是因為你,她同你一起,當時又是溫景行,也就是你的溫哥的夫人,我怎……”
他他他好像吃到什麼天大的瓜。
溫景行的定情之物?
盛舒媛說那物是她的。
所以說……
盛舒媛就是宣薑?
盛舒媛居然是溫景行的妾?
那位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居然是溫景行的妾?
饒是晏溫這般沉穩的人也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盛舒媛看起來並不記得他。
感覺這信息量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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