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看見溫景行的衣服臟了,“將軍可要洗漱?我這就讓他們備水。”
“去吧,再收拾一件客臥出來。”
盛舒媛皺眉“胡鬨,我怎麼能出宮同你一起住?”
溫景行略委屈“兒臣離開母妃多年,剛又遇了刺,沒有母妃在,兒臣不習慣。”
盛舒媛倒是習慣了溫景行撒嬌,但是其他侍衛沒有,他們內心止不住的波濤洶湧,如果在現代說不定就發個朋友圈表達自己的震驚(屏蔽溫景行的那種)。
溫景行在戰場上可是輕輕鬆鬆把刺客的頭都擰斷的人物,哪會因為遇一次刺害怕?
還撒嬌?
管家的腳差點打了個趔趄,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臉色正常。
小高給了管家一個輕蔑的眼神。
少見多怪,這才剛開始。
接下來,管家進行了一次他有史以來最棒的一次表情管理挑戰。
溫景行,他認為最能吃苦,最不在乎細節,甚至說對女色最不上心的將軍,對盛舒媛住的客臥開始了毒辣的點評。
“是沒給你們銀子用嗎?連個簾子都舍不得買?屏風懂嗎?”
屏風是女子用的吧,在邊關將軍身邊連一隻母蚊子都沒有。
但身為一個軍人,令行禁止這一素質讓管家完全不敢反駁。
“你管它叫床?比外麵的石頭還硬,這能睡?”
將軍你在邊關累了可是直接躺泥裡麵呢。
“花園連朵花都沒有,乾脆都拿去種田算了。”
將軍,不是您說娘們唧唧才去看花?
管家的表情由剛剛開始的震驚逐漸過濾到麻木,甚至到後麵完全都不想說話。
盛舒媛看不下去,無奈道“也就住一晚,還是要回去,不必如此費心。”
溫景行道“那日後呢?難道母妃日後半點都不肯踏進兒臣的府邸嗎?”
又來了又來了。
管家臉上麻木地退後半步,給這位人設崩塌的將軍發揮的空間。
盛舒媛“也是,若是將來你成親,必定要過來小住。”
溫景行瞳孔一縮,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管家看著越發隻覺得冷。
“將軍,門口有一位自稱是百合的姑娘求見。”
溫景行“讓她進來。”
百合是帶著貴妃和皇帝的事情來的。“貴妃說她病了。”
說?
溫景行不動聲色嘴角勾了勾。
盛舒媛皺眉“皇帝又怎麼了?”
百合道“陛下知道您要過來殿下這邊小住,說想要曠朝幾天,過來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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