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發自內心,柔聲說“向諭先生,請不要再自責了。害怕其實是一種正常的情感,逃避也隻是一種穩健的選擇。向諭先生,我認為這並不是丟人的事情。”
向諭上前一步,大吼道“不要再說客套話了,你一個人形少女又懂什麼?你又不能體會得到我的感受!每天每夜、每時每刻我都……”
之前那個情緒過敏的繆思在向諭腦海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綾思無視向諭負麵情緒的乾擾,依舊理性地回答“向諭先生,很抱歉。我確實不能設身處地地體會到你的感受,但我可以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上,給你一點調整的建議。”
“不要激動,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要相信自己,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無錯
在綾思的“心理指導”下,向諭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不過向諭的戾氣難消,他很快就找了新的宣泄點。他想到之前綾思不情願去靈影會的那件事情,開始質問麵前的綾思。
“綾思小姐,為什麼現在的你直接加入了靈影會?之前在城區外,你不是
堅決抵製靈影會組織嗎?可是現在你卻出現在了這裡,還穿著靈影會的製服。”
向諭很憤怒,感覺自己受到了綾思的欺騙。
這下總算是回答不上來了吧。
向諭本以為可以拆穿綾思的演技,讓她回答不出來。可他還是低估了綾思的態度和決心。
麵對向諭的咄咄逼人的質問,綾思不慌不忙地解釋道“計劃有變。那時的我應該隻是反感,被人強迫進入靈影會的那種行為,而現在的我已經想清楚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向諭還是不想在綾思麵前讓步,他不友好地繼續道“滿口謊言,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
“我可以用我的靈魂起誓,我沒有撒謊。向諭先生,你也可以選擇暫時不相信我的話。信任我的你應該冷靜下來。如果你想要一個符合預期的歸宿,那你可以選擇和我合作。”
“哼,什麼好歸宿,我現在連我的人身自由都不是自己的了。”向諭對綾思的話嗤之以鼻。
綾思一臉認真地說“既然人身自由受限了,那就去打破固有規則,奪回屬於自己的自由。”
向諭又給自己潑了一頭冷水,他悲觀地道“哪有你說得那麼簡單。綾思小姐,你是擁有極大利用價值的人形少女;而我,隻不過是靈影會裡隨時可以替代的小卒罷了。”
綾思道“那不過是你自我定義的結果,為什麼不往好的方麵想呢?比如逃出靈影會後,得到其他人的賞識,在其他領域大放異彩。”
“其實這一切沒有那麼難。向諭先生,你還沒有發現嗎?我想和你再次結盟。這一次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我許諾給你往後的自由。”
綾思目光熾熱地盯著向諭。
“……你說得是真的嗎?”
這句充滿希望的話讓本以斷絕希望的向諭,再次看到了可行的出路。
不過那個念頭也隻在一刹那間閃過,因為告訴他這條出路的人是那個人形少女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