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木要是死在這裡,那他好不容易準備的一場大戲,豈不是就這樣沒了,最重要的觀眾可還沒到了,無論如何,索爾木現在還不能死。
手下也知曉分寸,並沒有傷害索爾木,基本都在防禦,幾個交手後,一個眼疾手快,直接打掉了索爾木手中的刀,下一刻,手下一擁而上,將索爾木抓住。
身後十多名護衛看著這幕,就欲動手解救,但被來先的訓斥給震懾。
“都給本都尉停手,你們誰敢上前,城主的命,本都尉可不敢保證。”
索爾木被十幾名大漢控製,他不斷掙紮著,臉上帶著憤怒神色,大聲喊叫著。
“來先,你好大的膽子,反了你了,敢對本城主動作,你們立刻放開本城主,否則日後本城主一定要通通殺了你們。”
索爾木幾乎咆哮出聲,誰都看出他是徹底動怒了,但控製他的大漢,始終沒有放手的意思。
雖然心裡多少有些害怕,但索爾木越是這樣,越證明來先說的對。
那位黑衣人,多半就是被傳身死的蘇祁安,而他們的城主竟然與逆賊蘇祁安在此地相見,怎麼看都逃脫不了勾結的罪名。
真要這時候放手,讓索爾木跑了,他們的罪名才叫大。
索爾木掙紮著,不住的咆哮出聲,就在這時,一道玩味的聲音,陡然響起。
“索城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想殺誰就殺誰,本郡倒是想問問索城主,誰給你濫殺的權利?”
緊接著,一位約莫四十左右,臉色陰翳的中年男子緩緩從密林內走出。
在他身後,有著十多名黑衣護衛,此人的出現,來先等眾人立刻跪拜下去。
“屬下拜見青州郡守大人。”
青州郡守看著跪拜一片的眾人,微微點頭,伸手示意起身,同時示意將索爾木給放了。
手下得令,手掌一鬆,索爾木立刻恢複正常,連忙整理自己的衣袍,就欲下跪行禮。
但被青州郡守給阻止了,他揮動袖袍,臉色漠然看著索爾木,繼續道。
“索城主,來先都尉沒有資格知曉你的事,不知本郡守有沒有這資格。”
青州郡守聲音很輕,但話語冰冷,嚇的索爾木臉色一變,他的目光閃動,沉默片刻後,像似下定了某種決心,抱拳道。
“回郡守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恕下官無法告知,還望郡守大人恕罪。”
此話一出,青州郡守並沒有動怒,反而冷笑起來,笑嗬嗬道。
“來先都尉通報說索城主行事霸道,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本以為是誇張的玩笑話,但現在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沒想到,就連本郡守,都沒資格知曉索城主之事,嘖嘖嘖,索城主的官威還真是大啊,不知道的還以為索城主是青州掌權者啊。”
青州郡守聲音帶著笑意,但了解他的都清楚,越是這般和顏悅色,青州郡守的怒火已經達到頂峰。
索爾木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解釋,一下子被青州郡守阻止了。
他冷冷道,“索城主既然不願告知,本郡守也不強人所難,那本郡守便勉為其難的動手好了。”
話落的瞬間,青州郡守身後十幾名黑衣護衛,蹭的一身,一下子越過索爾木,直奔身後黑袍人。
索爾木臉色一變,大喊著,“大人,不可!”
十幾名動手的黑衣護衛,壓根沒有搭理的意思,手掌伸出,一掌將礙事的索爾木拍飛。
下一刻,伸手就要摘掉黑袍人的黑袍,但身邊十幾名護衛也是衝了出去。
但與黑衣護衛相比,索爾木的手下,明顯遜色許多,僅僅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
手掌猛的一扯,身上的黑袍瞬間被撕扯下來,也就是在這時,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不是彆人,正是被傳身死的蘇祁安。
如果說,在之前,因為距離原因,還可以找一些說辭,不敢確定,但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黑袍被扯掉,蘇祁安的容貌清晰出現。
看著黑袍人就是蘇祁安,來先緊張的心算是徹底放下,本來他懷疑索爾木會不會搞個移花接木,用其他人換掉了蘇祁安。
好在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蘇祁安真的被他給當場堵住。
來先臉上的興奮難以掩飾,對著索爾木喝斥道。
“索爾木,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