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祁安的解釋,蘇勇心裡隻有深深的佩服,以及無限的崇拜。
他鄭重點頭,抱拳拱手,而後告退離去。
蘇祁安依舊站在船頭,目光遠眺,看著前方流淌的水流,目光閃動,誰也不知道此刻的他,現在在想什麼…
三艘戰船,一路逆遊,約莫隻用了三日的時間,便抵達了南州。
此時的南州碼頭,已經有官員侯著,在得到蘇祁安到訪南州消息,南州官員已經做好迎接準備。
碼頭上,三艘戰船很快靠岸,在南州官員的等候下,蘇祁安帶著人從船上走下。
為首的官員,是一州的州丞,在他身後,還有當地的郡守,已經若乾的縣令,能有這般陣仗迎接,多少給了蘇祁安足夠的麵子。
看著蘇祁安下船,為首的南州丞,笑嗬嗬相迎道。
“早就聽聞永川王的大名,上次永川王來訪南州,本官因有要事未能一見,如今能有此機會,親眼見到永川王,實乃本官的榮幸,永川王這邊請,已經在城內,替你準備了接風洗塵。”
蘇祁安笑著點頭,沒有說什麼,在南州丞的帶領下,上了準備好的馬車,馬車行駛,一路朝著當地縣城而去。
馬車的後方,直屬隊騎馬跟上,隨著馬車的進發,蘇祁安偏過頭,看著窗外。
南州不愧是南境三州,實力最強大的,哪怕過去了幾年,境內的發展那叫一個穩紮穩打。
雖然沒有進城,但沿途看到的一些商隊、販夫走卒,他們的臉上沒有半點頹唐,反而精神十足,哪怕遇到了蘇祁安這類官員車隊,這些百姓也沒有懼怕神色,皆是自覺退到一邊避讓。
而前方開道的兵士,也沒有蠻橫無理的橫衝直撞,惡意驅趕,反而十分淡定的繼續朝著前方趕路,沒有與當地百姓產生半點衝突。
就這點,除了在蘇祁安的三州之地能見到,其餘各州,基本不可能。
哪怕是蘇康管轄最好的越州,當地百姓也是很識趣的退讓,但臉上的驚恐,畏懼卻是騙不了人。
一州的百姓,能對當地的官員、軍隊沒有畏懼,隻有尊敬,就這點,足以讓蘇祁安對顧華欽佩,這也是為何他原因和顧華結交的原因。
不僅是這些,就連南州境內的各大世家、權貴子弟,都有很深的教養,雖然有些紈絝,愛逛青樓聽曲,不務正業,遊山玩水。
但他們卻有一個底線,絕對不會作惡,去做欺行霸市的惡人。
和其他州的權貴公子哥相比,這要是紈絝,那其他州的權貴,就是該死。
南州是蘇祁安見過風氣最好的一州,所謂的紈絝,最多是玩物喪誌而已,絕對不是草菅人命的主。
當然,一州之內的權貴公子哥,數量不少,總有一些惡心的家夥,對這些人,其他權貴不僅羞與為伍,一經發現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南州牧二話不說,立刻將其就地正法,絕不寬容。
正因為掌權的帶頭,而且製定了詳細的完善律法,這麼多年下來,南州的風氣,自然是最好。
風氣好,百姓的素質、教育、認知,自然提了一個檔次,從而軍隊的實力也會大幅度提高。
南州軍隊實力有多強,在大涼十二州的軍隊中,名列前茅的,而且南州兵也是唯一一個,不受調令換防的軍隊,全由當地人組建,一直以保護南州安全為己任。
彆看這一二十年,南州兵都沒有出動的意思,也沒有與其他各州軍隊爆發過衝突。
但大涼的四分五裂這麼久,也沒有一州敢對它有異心,彆的不說,就隔壁的蘇康,現在的實力如此強大,也沒有主動出兵,以武力吞並的意思。
反而與南州牧達成口頭的同盟關係,至於派人進南州,接管南州的政務,根本不可能。
從蘇康的行動來看,足以看出他對南州還是相當忌憚的,否則,以他的實力,早就出兵吞並南州,哪還有這麼多廢話。
坐在車上的蘇祁安,目光看著車外,坐在旁邊的南州丞,全程沒有打擾的意思,待到目光收回,南州丞笑嗬嗬道。
“永川王能夠來南州,是南州的榮幸,南州與交州接壤,距離不遠,這一次希望永川王可以在南州多待一段時間,也好讓我等儘一儘地主之誼。”
南州丞的好意,蘇祁安沒有反駁,點頭道,“那就麻煩州丞大人了。”
“永川王客氣了。”南州丞笑嗬嗬道。
馬車一路行駛,很快抵達了當地的縣城,踏入縣城,沿途自然有百姓夾道歡迎,看上去相當熱鬨。
在南州丞的帶領下,蘇祁安入住了縣府中,為蘇祁安接風洗塵的宴會,也準備好,就等著眾人入座。
隨著蘇祁安的到來,宴會也是開始了,眾人起身敬酒,觥籌交錯,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