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水師，你讓本王想到了與中州軍激戰的東州軍，東州水師倘若南下討伐，就算你想隱瞞，怕也難逃東州軍的耳邊。”
“東州軍與東州水師，本為一體，這要是讓他們知曉你想拿下南州，越王，你覺得這些東州軍還能在前線激戰多久？對你的計劃是不是有影響。”
蘇祁安的不緊不慢，換來的是蘇康的哈哈大笑，他的笑聲充斥對蘇祁安的不屑，在大笑過後，稍微情緒控製一會，輕笑道。
“永川王啊，永川王啊，你讓本王說你聰明呢，還是愚蠢呢。”
“本王得到東州數年，怎麼不知東州軍、東州水師也罷，基本上都是你一手組建，就算你無心往裡安插自己人，憑借東州高層的掌控，對你也足夠忠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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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就算在自負，也不可能對東州軍不聞不問，這幾年的時間，也就東州軍稍微難對付一些，但近半年與皇叔、趙皇的交戰中，基本上清洗的差不多，當然除了幾個硬骨頭，那幾個硬骨頭，可與永川王是老相識啊，放心，對待他們，本王會暫時留一命，肯定會讓他們與你見麵的。”
“至於你最引以為傲的東州水師嘛，嗬嗬，說起來還真的謝謝你啊，在軍中設置了糾察，在糾察的存在下，東州水師迅速剔除了大部分的廢物，戰力顯著成長。”
“隻是啊，永川王，你卻忘了一件事，就算是糾察，在如何鐵麵無私，終究也是人，是人就有軟肋，就有破綻。”
“嚴格治軍，你的初衷是好的，但任何事過猶不及，在你走後的這幾年，東州水師的官兵們，對這些糾察怨恨很大哦。”
“而本王最擅長的就是操控人心，這送上門來的機會，你覺得本王會不會出手呢。”
蘇康說著，臉上露出玩味的神色，就這樣淡然的看著蘇祁安，不等蘇祁安開口，而後繼續道。
“這種操控蠱惑人心，想要發揮最大的價值，還得有人配合才行，而且此人最好是身居高位，隻有這樣，才能做到徹底將整個水師官兵腦子建立的思想給扭轉過來。”
“永川王，你在東州水師建立的一係列的製度，特彆是兵士長製度，建立在所謂的連以上，是很有效果，本王為了扭轉這些人的想法，還真是費了好大的勁，幸好有人配合，現在的東州水師，不說全部歸順本王，起碼的有一半左右，能聽從本王差遣。”
“說起來，本王還真的好好謝謝永川王，替我培養了這樣一支能征善戰的水師部隊啊。”
說到這裡，蘇祁安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目光閃動，短暫沉默一會，輕聲道。
“你說的是田榮？”
蘇祁安嘴裡突然冒出的這個名字，讓蘇康眉頭一挑，笑嗬嗬道。
“哎呀，真不愧是永川王，本王都還未說呢，竟被你直接猜出來了，嘖嘖嘖，你說的很對，那位藏在東州水師中，身居高位之人，就是你信賴的水師第一師長田榮呢。”
“對了，忘了和你說一句，這田榮可是越王府的人，是本王好早就安插在水師的人，果然是人才到哪裡都會被人賞識，這不竟然讓永川王看中，甚至還培養到一師師長的地步。”
“田榮能有今日這地步，真是離不開永川王的栽培啊，如果不是永川王威脅太大，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本王說真的，還是想繼續和你做朋友呢，田榮也能繼續為你所用呢。”
蘇康沒有一絲絲的隱瞞，十分隨意的全部說了出來，他絲毫不懼怕蘇祁安有什麼後手，畢竟，蘇祁安在怎麼足智多謀，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數年時間，還能來個釜底抽薪，而他一點都沒有察覺。
蘇祁安真要有這麼神，大涼早就被他一統了，何必還打到現在。
這幾年的時間，蘇康隱忍不發，刻意示弱，甚至不住的與蘇祁安選擇結盟，哪怕蘇祁安不願，甚至一直對他暗中防備，蘇康都沒有放棄。
與蘇泰的表演迷魂陣相比，他的隱忍，他付出代價，遠非蘇泰可比，為了最大程度的獲得蘇祁安的信任。
從眼睜睜的舍棄。自己好不容易安插在東州水師的人，被蘇祁安給大清洗，而後，為了配合蘇泰在寧州的行動，不讓蘇祁安起疑，雙方在趙州打了半年，甚至出兵又與蘇紀交手。
這種兩線作戰，哪怕是做戲，但傷亡卻無法避免，就這短短半年，蘇康這邊傷亡起碼增加了近兩萬人，一切都是為了把戲做足，為了徹底麻痹蘇祁安，掌控東州水師，拿下南州。
可以說，蘇康付出的代價，遠比蘇泰多太多了，而結果蘇康是很滿意的，從蘇祁安的臉上，他能夠看到震驚。
那種震驚不是偽裝，而是真實存在的，彆說蘇祁安，哪怕是那些東州高層，要是知道了田榮是他的人，恐怕比蘇祁安更加震驚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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